別墅的花園內。
王天舒緩了一會兒壓力,著實有些睡不著。
“不過,只要我能度過這一難關,吞噬了沉淪鬼...”
霎然間,王天眼神一定,“此後的路就寬敞了!”
這樣想著。
王天不由自忖道,“希望大爺爺能夠加快煉化那頭小孽畜!”
沉淪鬼的凶性著實不小,王天可不希望自己成為下一個王豪。
與此同時。
“煉化...”
不遠處,一座水榭假山的黑暗中潛藏著一抹詭異的陰影。
正是江曉!
然則,此刻的江曉樣貌卻與王家的第一序列一模一樣。
這便是萬化面具的作用:千人千面,萬化萬象。
這裡就可以看出當時江曉為何如此執著,想要拍下這一件靈器了。
“沉淪鬼果然在這裡嗎?”
江曉很清楚,關押沉淪鬼的地方肯定少不了八重禦靈師。
唯一破局的關鍵還是在這個王家第一序列身上。
唰!
江曉的雙眼突然化作澄澈白瞳。
【百目】
刹那間,王天的所有能力一覽無余地暴露了出來.
“只有這幾個能力嗎?呵,倒是少了一些麻煩。”
江曉輕蔑一笑,隨後闔眼,再度睜開時已化為了黑眸。
正在這時——
“算了,該休息準備明日的天池了。”
王天結束了凌晨時分的“抑鬱環節”,轉身離開。
見狀,江曉眯起了雙眼,同時喚出黑紗,動用【隱】,屏蔽掉了自身的一切氣息。
下一刻。
江曉緩緩隱沒入了黑暗之中.
....
深夜時分,
別墅內安靜無聲。
王天行走在大廳中,忽然停下腳步,看向了某一處。
“王曦...要是能提前對她做點什麽手段就好了...”
王天冷冷地看著王曦所處的房間。
自己如今已經二十六歲了,才六重巔峰的境界。
王曦卻只有二十三歲,資質著實壓了自己一頭,要不是王家家主是自己父親,恐怕第一序列這位置早已不保。
“只可惜北冥鬼沒把這家夥給抓走!”
王天收回眼神,隨後打開房門,踏入了自己的房間。
可就在這時——
一隻冰涼的手掌突然從門後掐住了其脖頸。
“誰...”
王天瞬間瞪大了雙眼,內心陡驚。
萬沒想到這一突如其來的異狀!
偏偏自己還沒有類似【櫻花亂舞】這樣的能力.
同時,對方的手掌傳出的巨力更好似元鬼般的強大!
嗤...嗤嗤.
一縷漆黑的寂火點燃了黑暗。
“聽話,乖,安靜點。”
耳畔響起一道輕柔的男聲。
王天立馬想要運轉體內的靈力,可尚未有所動作,那縷寂火便化作一條火環環住了腰部。
無法形容的恐怖感瞬間令王天如墜寒淵!
嘭~
下一刻,江曉一掌攜著【梅花烙】打入了王天的體內。
幾乎瞬間。
王天整個人就化作了泥塑。
撲通!
江曉一腳將其踹倒在了地面,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位王家第一序列。
後者正欲喊叫,便立馬感到體內傳出撕裂般的疼痛,連呼吸都痛苦不已。
“沉淪鬼是否也和你此刻一樣的痛苦?”
倏然間,江曉淡淡地開口了,“還是想徹底感受一下梅花烙的真正威力?”
“你...你...”
王天抬起頭,居然駭然地發現了對方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
更為可怕的是,
自己無法在其身上感受到任何氣息!
好似一個幽靈.
可對方是如何出現在此地的?要知道山谷外可有數位八重禦靈師以及二十多位七重禦靈師!
種種疑惑。
江曉可沒心思為其解答,直接打開了旁側的一扇門,隨後提起這家夥就扔了進去。
這座別墅內可不是閑談的地方。
待到從東川市歸來後。
江曉重新回到了王天的房間,神情卻不似此前那般輕松,
“沉淪鬼果然被鎮壓在這裡的最深處...天池...七重禦靈師...吞噬...”
方才略施手段便輕易撬開了王天的嘴,江曉也是知曉了某些王曦並不知道的事情。
“看來麻煩還在後面...”
頓時,江曉不由感到了事情的棘手。
本欲靠著種種手段,可以偽裝成王天,然後順利接近沉淪鬼,將其帶走。
可如今看來,
王家家主似乎沒有蘇若淵那股子“天上地下我說了算”的霸道。
“唯有突破為七重禦靈師,然後才可以接觸到沉淪鬼嗎?”
江曉眉頭緊鎖,“但接下來肯定免不了和王家的人打交道...”
樣貌可以偽裝,靈力波動也都是六重巔峰.
可,一個人的習慣以及語氣、神態、動作等不好偽裝。
一旦被認出來了,自己恐怕無法在八重禦靈師逃脫,哪怕是動用夢蝶佩的時間都不會有。
畢竟夢蝶佩不可能時刻都握在手裡.
另外,萬化面具只有三天的持續時間。
“呼~”
江曉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隨後沉下心來,“不管怎麽說,我要是離開了,沉淪鬼恐怕就得被這群禦靈師給折磨至死。”
“至於拿王天、王曦等人威脅王家...”
“天機宮可不會答應。”
江曉很清楚李某對自己的殺機究竟有多麽深刻。
攘外必先安內。
深淵的臨近迫在眉睫,天機宮一旦除掉冥府,再憑借著玄門,那便再無威脅。
更別說宿命珠如今還在自己手上.
對方沒拿江蟬做手腳都已經足夠正派了。
“也罷,倒可以憑借著這次的天池,突破七重禦靈師。”
江曉躺在屬於王天的床上,看著天花板,似是發呆。
腦海中卻不斷浮現著對方的動作、神態、語氣等一切細節特征。
演戲,北冥鬼是專業的。
行走在生死一線的驚險更挑動起了其骨子裡尋找刺激的興奮感。
扮演王天,進入天池,突破七重禦靈師,接近沉淪鬼.
每一個步驟都在腦中不斷構建,盡量排除掉潛在的隱患。
尤其是這一切都將八重禦靈師眼皮子底下完成,稍有波折,其中的危險程度,三言兩語難以道明。
可就在這時——
“不對!”
江曉突然一個鯉魚打挺,“黑紗的【隱】還剩一個小時,我似乎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做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