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古稱長安,乃是歷史上第一座真正意義上的城市。
早在周朝時期,周文王便定都於此,底蘊不可謂不深厚。
同時,長安更是十三朝古都,是華國歷史上建都朝代最多,建都時間最長,影響力最大的都城,居四大古都之首。
天機宮,便落座於此!
不同於前世。
在這個世界,天機宮一直以來便是超然獨立的存在。
無論朝代如何更迭,天機宮永遠高居於雲端,俯瞰著萬物衍變。
....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剛下飛機,江曉便眺望著遠處的山巒,開口吟道,“長安,我來了!”
“真騷。”
江蟬嘀咕了一句,自己這個哥哥行為總是異於常人。
“這首詩背後的故事你可知曉?”
忽然,旁邊的李宰道開口問道。
“呃?”
江曉一愣,心中不免有些無語。
一路下來,無論自己隨便說個什麽,這個李家的少爺總能接上話。
“這首詩乃是唐代詩人黃巢落榜後所作,後來,王仙芝起義,黃巢更是率兵攻入長安,並大肆屠戮唐朝宗室百官。”
李宰道淡淡地說道,“因此,這首詩可不能隨便說出口的。”
聞言,江曉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家夥算不算是杠精?
“跟我來。”
任墨對於這些小輩之間的交談不感興趣,說完便徑直朝著出口處走去。
眾人跟隨任墨,來到機場出口。
前方的道路上,一輛大巴車早已等候多時。
眾人上車過後,大巴車便緩緩啟動,朝著市郊駛去。
“天機宮不在長安城裡啊?”
許宣妹子好奇地看了眼窗外長安城內的景色。
事實上,這座十三朝古都也不知是怎麽回事,這些年逐漸沒落了下去,完全失去了曾經所擁有的榮光。
要不是因為和天機宮搭邊,恐怕長安城內還要更加蕭索一些。
另一邊。
聽見許宣的聲音,李宰道又忍不住開口了,“天機宮設立之初,為了避免過多的參與到王朝間的俗事,因此中院建立在城外三十公裡處的天機山畔。”
“天機山?難不成天機宮的名字就是以此而來的?”
江曉看了眼這位“人形百度百科”。
後者開口道,“天機山乃是天機宮設立之後,才得以命名的一座山峰。”
江曉:....
合著這樣看來,自己對於這個世界的了解確實有些淺薄了。
“待會兒我們會先到天樞鎮與其余三院弟子簡單匯聚,今晚暫且就在天樞鎮歇息一晚,明日才能進入中院。”
正在這時,任墨倏地開口。
這一次,江曉倒是知道天樞鎮。
禦靈師又不是高高在上的仙人,況且以現如今人類文明的發展程度,有些東西離開了還真有些麻煩。
因此,不光四大分院,就算是充滿神秘色彩的中院附近同樣也有城鎮。
“聽說這次東院出了個楚狂歌,堪稱妖孽,一個人硬是扛著他的禦靈師團隊奪下了東院的名額。
”李宰道旁邊的一個少年開口道。
“沒辦法,聽說楚狂歌運氣逆天,第一枚吸收的便是變異魂珠,體內的靈力比起尋常三重禦靈師要精純數倍不止!”
另一個黃衣少年語氣羨慕,道。
任何一枚變異魂珠都可以說是禦靈師夢寐以求的寶貝。
魂珠變異出的能力更是千奇百怪,一旦出現比較逆天的技能,那就更加了不得。
“沒事,據說楚狂歌那四個隊員只是普通的三重禦靈師,沒什麽值得注意的。只要我們配合到位,應該是有戰勝的機會。”
那位青衣少女微微一笑,鼓舞道。
聞言,眾人也不由心中一松。
下一刻又忍不住議論了起來,
“也是。這種單核隊伍,除非他楚狂歌逆天發揮,否則也不好說。另一個西院的崔錚就有些頭疼了。”
“崔錚啊...這家夥可是個危險分子...”
“嘖嘖,我聽人說崔錚那母親死後變成了鬼,還和他生活了整整一個月才被外人發現...”
“行了!不要議論這些!”
就在這時,李宰道倏地嚴肅道,“崔錚的逆鱗便是他那母親,你們在這裡說沒事,待會兒要是到了那邊還敢碎嘴,後果自負!”
頓時,那兩位少年面色訕訕,道,“沒...隊長...我們這不無聊嗎?”
李宰道眉頭微皺,沒有多說什麽。
事實上,他的內心也頗為凝重。
這一次的四院大比。
無論是東院的楚狂歌,還是那個西院的崔錚,都是絕對的狠角色。
而這幾位三重禦靈師,還恰好就是自己將要面對的敵人。
比起他們,哪怕自己是八寶齋李家的後人,這一身份還是隱約有些不夠看。
畢竟,這是憑實力,又不是憑家庭背景。
此次四院大比,南院的賠率也是最高的。
“既然沒人看好我,我就更要戰勝他們!”
李宰道雙拳握緊,眼神堅定。
和李宰道此刻冷肅的面色不同。
另一邊的江曉等人則純粹是來觀光的。
江蟬一邊和許宣幾人有說有笑,一邊拿著手機,不斷拍下車窗外青山綠水的秀美景色。
至於所謂的四院大比?
有江曉在,擔心什麽?
正因如此,南院對於此次四院大比呈現了兩極分化。
三重禦靈師團隊這邊,光靠一個李宰道,結果有些不太妙。
不過二重禦靈師團隊,南院就是志在必得了!
不一會兒。
大巴車就緩緩駛入了一座城鎮當中。
有些類似天網鎮的布局,街道兩旁商鋪林立,路人三三兩兩,車水馬龍。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一座酒店當中。
“南院的人來了?”
大巴車剛一駛入,江曉就注意到酒店大門處站著一群氣宇非凡的錦衣少年。
各自肩頭上都佩戴有天機宮的徽章,身姿挺拔地立於原地,昂著頭,臉上神情頗為倨傲。
“人挺多的啊。”
江曉簡單掃了一眼,旋即語氣遺憾,道,“可惜,蘇大人沒來接我。”
“哈!?”
旁邊,李宰道錯愕地看著江曉。
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什麽?
正在這時。
伴隨著一道低沉的轟鳴聲,大巴車緩緩停下。
“下車。”
同一時間,任墨開口道。
李宰道深吸了口氣,挺胸抬頭,朝著車外走了下去。
“終於到了。”
江曉則打了個哈欠,頗為懶散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