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江誠同學,就這樣吧。”
花枝向江誠點點頭,做出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江誠連忙喊道:“不是,誒——班長,你、你這就要走了嗎?我都還沒給你提供茶水,要不班長你留下,喝一杯再走吧。”
江誠滿臉的懊惱,表現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花枝似乎是被江誠的樣子給逗樂了,連忙的笑著搖了搖頭。
“不用,不用,我不渴,再說我下午還有事呢。”
她說著便毫不停留的向門口走去。
江誠帶著一臉懊惱的表情,迅速的打開了房門,將花枝請到屋外。
“哎呀,班長都怪我!家裡第一次來人,我也沒什麽經驗,下次,下次班長再來的時候,我一定會好好的招待!”
花枝無所謂道:“沒事兒,沒事兒,你別放在心上。”
“班長,你放心吧,還有你借給我的那個筆記本,我一定會認真的看的。”江誠滿臉的感激。然後話音一轉。“那...班長,你慢走啊。”
花枝最後笑了一下,便轉身下了樓梯。
身後,江誠看著班長那離去的身影,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慢慢的放松下來了。
他回到屋裡,關上門,靠在門板上,大口的舒了一口氣。
呼——
這一刻,在這個狹小的房間裡,江誠竟然體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畢竟,這個世界,太詭異,也太危險了......
江誠走到書桌前坐下,他抽出一張空白紙,再取出一根鉛筆。
想了想,在上面寫下:
第一,普通的吃人的妖怪,或者叫詭異。
第二,懸浮在天際上的,那巨大的類似舊日支配者的鬼神之影,具有極為強烈的精神汙染。
第三,詭異的物品,法之書。
第四,未知的,像平常人一樣,但是卻是詭異的類人型生物,似乎需要被看見才會發動?
存在形式是寄宿在人的身體裡?也或許一開始就不存在班長這個人?再或者是班長,被這個詭異給替代了?
江誠用筆尖點著紙,又突然的想到,那些在大路中間或者其他地方的詭異們,那些行走的行人們,他們似乎彼此視而不見,宛如是在兩張不同的平面上運行,而且並沒有受到攻擊。
被看到或者說是被詭異發現自己看得到它,才會對人發動攻擊麽?
江誠無法確定。再說我江誠,有沒幹什麽虧心事,到底是何德何能,才能看到這不同的景象?!
是天賦,還是詛咒?!
普通人和詭異們,彼此之所以互不干涉,可能是普通人看不到詭異。但是,我看得到啊,這滿大街都是。我能在看得見詭異的情況下,那些詭異還能從我身體上穿過去嗎?
如果能,我就需要假裝扮演自己看不到,這樣,我的安全系數將大幅度的提升。
但是,如果不能,我的生命和我的安全,都將無法得到保證。
江誠渾身一顫。
他想到自己,如果在接下來的一生當中,都要和這一些詭異的怪物們打交道,就突然有一種崩潰感。
自殺?
很明顯的自己做不到。
那麽自己能平平安安的活到什麽時候呢?或者說,連這平平安安的日常本身都是一種奢侈?
哢嚓——
鉛筆在江誠手中折斷。
江誠的眸子裡泛起一陣幽冷的光,
他抬起頭,向窗外看...... 他從來沒有在這一刻,感覺自己是如此的卑微和渺小。
江誠發誓:
我要變強,強到,可以主宰自己的人生!
“各位乘客您好,歡迎乘坐本次36路公交車,開元路馬上就要到了,要下車的乘客,請扶好扶手,在公交車停運後,請從後門下車,下車的乘客請當心,請注意安全。”
隨著公交車上的播報響起,江誠面無表情的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下午4點13分。
江誠已經在這個叫做,新水市的城市裡,轉了將近3個多小時了。
他除了熟悉自己小區周邊的環境外,把這個城市一部分重要的地方都給走了一遍。不止如此,江誠還認真的通過手機,了解到了這個世界的一些基礎情報。
這個星球叫做藍星,大陸架分布幾乎和前世的地球,沒什麽不同。甚至就連七大洲八大洋的稱呼,還是一模一樣。自己目前所處的國家在東半球,地理位置和前世中國相當,只是稱謂不同,叫做大夏。
而和大夏齊名的,一個在太平洋的對岸,卡萊國,還有一個23個西方國家組成的聯盟,歐盟。
大夏共有34個省級行政區(包括23個省、5個自治區、4個直轄市、2個特別行政區)、334個地級行政區、2851個縣級行政區、39888個鄉級行政區。 帝都就是大夏的首都。
而江誠所在的省份,是位於大夏的中部,黃河流域一帶,名為南河的省份。而新水市就是南河省的省會,總面積8000平方公裡,常住人口1300萬人。
而江誠居住的小區,處於新水市的北郊一帶,物價相對比較便宜。
想到這裡,江誠便又摸索著,從一側的書包裡面,掏出一本黑色封皮的書。然後他又拿起一支筆,翻開這本黑色的書,江誠隨意的在某一個空白頁上,寫下:
告訴我,使用你的方法。
然後,似乎得到回應,那用筆剛剛寫下的文字,快速的消散,隨後,在那空白的書頁上,一行新的文字,帶著一股鮮血的氣息,緩緩浮現:
想象力
江誠不解的畫了兩個問號。
文字消散,新的文字浮現出來:
法之書的使用方法
取決於宿主的想象力
江誠挑了下眉毛,他正要再說些什麽,突然,一個熊孩子的聲音,在江誠耳邊響起。
“媽媽,媽媽,你快看啊!那個大哥哥好奇怪啊,竟然拿支筆,在空氣上寫字。”
右側後排靠窗的兩個座位上,一個五六歲的小屁孩兒,正扯著他媽媽的手,指著江誠大聲的叫嚷著什麽。
那個母親看起來二三十歲的樣子,穿的一個藍色的花邊裙,帶個遮陽帽,她看到江誠皺著眉向她望來,便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自己的兒子,並朝江誠道歉似得尷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