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燦在蘇婉兒耳邊輕聲說道:“接下來不要亂講,配合我就好了。”緊接著回頭看了看門外,大聲說道:“婉兒,你好漂亮啊,來讓我幫你擦擦臉。”說罷衝著蘇婉兒眨了眨眼。
蘇婉兒領會了刑燦的意思,開口嗲嗲的說道:“燦哥你今天救了我,我都不知道怎麽報答你。”
刑燦賤兮兮的說道:“哦?想報答我?你什麽也不用做,我來做就好了。”說罷便用嘴巴吸自己的手,模仿親吻的聲音。
這下到是把蘇婉兒逗笑了,她強忍著不笑出聲,頓了頓說道:“燦哥,現在大白天的人好多哦,你去把窗簾拉上吧。”
刑燦笑笑說道:“好嘞!”說罷便走到窗前拉上了窗簾,接著一邊吸自己的手,一邊把放在桌上的電腦打開,找了一部島國片,把聲音放到最大,並將電腦用被子虛掩著。
刑燦又回頭看了看門口,發現沒什麽問題,便在蘇婉兒耳邊小聲說道:“這下應該能拖延一點時間,我們想想辦法出去吧。”
蘇婉兒不解到:“這有用嗎?”
刑燦答到:“人在接受外界信息的時候,會不自主的選擇接收自己喜歡的信息,從而忽略掉其他的。”
蘇婉兒不可思議的說道:“哇,你怎麽懂這些。”
刑燦指了指放在床上警服說道:“別忘了我是幹什麽的。”
接著他從床底抽出一個紙箱,從裡面拿了些錢說道:“衛生間裡有個小窗戶,我們先從那裡出去,找個安全的地方住下,然後再行定奪。”
說罷,刑燦脫掉自己的鞋,躡手躡腳的向衛生間走去,蘇婉兒也學著他的樣子脫掉鞋,緊緊的跟在他後面。
二人打開窗戶一前一後從翻了出去,外面是一條食品街,現在正是中午飯口,兩人剛跳下來便完美的融入人群。
在走了一段距離後,刑燦回頭看看了看後面,確定沒人跟著,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蘇婉兒開口道:“燦哥我們接下來該去哪裡。”此時的蘇婉兒已經完全信任了刑燦,把他當成了自己在這人世間唯一的依靠。
刑燦摸了摸蘇婉兒的頭說道:“我們先找個不用身份證的旅館住下,吃點東西。至於接下來,我還沒有想好。”
刑燦剛想點支煙,突然頓了一下,轉頭問道:“你覺得老胡和仇刃可以信任嗎?”
蘇婉兒說道:“可以,他倆沒有接受過組織的教育,一直以來都是直接聽命於九哥,我們可以找他們保護我們,他倆的身手都是組織裡頂尖的存在,特別是仇刃,號稱組織最強武士。”
刑燦說道:“他倆前天才受了那麽重的傷,現在肯定還在醫院躺著呢?”
蘇婉兒笑笑,說道:“你說的是普通人,那種程度的傷,他倆半天就好了。”說罷二人拐進一個小巷,走到一個不大的旅館門口。
刑燦首先走了進去,衝著櫃台後的阿姨問道:“阿姨,這裡住店要身份證嗎?”
阿姨看了看刑燦又看了看門口的蘇婉兒然後笑嘻嘻的說道:“不要,不要,給錢就能入住,看您相貌應該是做生意的吧。”
刑燦沒有搭茬,只是掏出一千塊錢放到櫃台說道:“先住一天,多余的就當我們的押金,記住如果有人來打聽我們,一定不要說我們住在這裡。”
阿姨笑嘻嘻得說道:“我懂,我懂!我們這裡經常有老板帶著小姑娘過來住的,這位老板放心,您老婆來了絕對找不到的。”說罷阿姨拿出了一張房卡。
刑燦接過房卡,沒有顧得上搭理阿姨,便招呼著蘇婉兒進來。蘇婉兒進來後一把摟住了刑燦的胳膊,這下櫃台阿姨更是堅信二人是來偷情的。
二人快步走到房間門口刷卡開門,屋裡的陳設比較簡陋,看起來有好多年沒有換過了,像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風格,床鋪是掉了漆的木床,坐在上面還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換做是平常,刑燦是絕對不會住在這種地方的。
刑燦到衛生間簡單的洗了下臉,這時蘇婉兒進來問道:“燦哥你怎麽知道這兒不用省份證啊?”刑燦一邊擦臉一邊說道:“前段時間掃黃打非的時候,我們是換區檢查的,我們所正好分到這裡。”說罷刑燦搭好了毛巾又說道:“我們一會先讓老板娘幫忙點個外賣,傍晚時候我去淨月齋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老胡。”
簡單的吃過點飯後,刑燦又托老板娘幫忙在附近買了兩件正常的衣服換上,之前他倆的古裝打扮是在是太扎眼了。
時間很快到了下午四點半,刑燦收拾了一下穿了件連帽衫,又拆下一根旅館內的桌子腿塞進衣服裡防身,接著便準備前往淨月齋。蘇婉兒見狀也要跟著去,刑燦態度堅決的否決了她的提議後,便獨自出發了。
刑燦把兜帽帶上,低著頭快步向淨月齋走去,此時天色已經不早了,路兩旁逐漸開始有人收攤。為了防止被跟蹤,他故意在古玩市場裡饒了好幾圈才到了淨月齋。
到了門口刑燦發現淨月齋的門是開著的,他叫了兩聲老胡,可是無人答應,接著便走了進去,裡面只有一些古玩字畫,還和他上次來時一樣, 看樣子這幾天沒有什麽生意。
刑燦又來到二樓,學著之前老胡的樣子用神行令打開了那扇金屬門,一股霉味從裡面鑽了出來,看樣子是好久沒人來過了。
刑燦走到一個透明櫃子前打開櫃門,從裡面取出一把短劍,這把短劍正是他上次見過的,古典的劍柄銀白的劍身,加上透明的藍色劍刃,看上去讓人不寒而栗。他拿起來對著空氣砍了兩下,接著自言自語到:“不錯,用著還挺趁手的。”
他想老胡應該不介意自己暫時把劍“借來”防身。這時一樓傳來了一陣腳步。
“老胡,老胡是你回來了嗎?”說罷刑燦快步向樓梯口走去。
刑燦興奮的說道:“老胡,可算找到你了,今天可把我嚇壞了……”話還沒說完他就直挺挺的愣在了樓梯口,眼前的這個人身材瘦小,穿著一身黑色的皮衣,帶著一副墨鏡,臉上還有一條滲人的刀疤,只是遠遠的看著就能感到一股寒氣。
“你就是刑燦吧?”那人說道。
刑燦拿起短劍放在胸前皺著眉頭說道:“是又怎樣?”
那人笑了笑,一邊往上走邊說道:“你小子竟然敢阻撓祭祀典禮,膽子不小啊!你可知道,這個典禮已經有千年不曾中斷了?”
刑燦答到:“這樣的陋習斷了才好,你們不改我就幫你們改!”
那人慢慢的抬起手,只見他的指縫間慢慢鑽出幾根利爪,衝著刑燦比劃了一下說道:“我看你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過你應該高興,來殺你的是我,我刀疤殺人一向乾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