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他忍不住要走的時候,那女子終於來了。
“我打算要走了。”
李柚看卡了眼她丟下的鹿,又看著她說到。又是不知她何時來的。
她發了會呆,然後又點點頭,道:
“去哪”?
“隨便走走。”
“莫要去了人類的地方,被人類道士抓住了。”
“嗯,好。”
她又坐了一會,在李柚愣神的功夫裡消失不見了。
看起來來因該是某種手段吧,妖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看她剛才的神情,真是令人擔憂啊。卷入了什麽陰謀詭計還有活命的機會,要是直接被大佬針對那就只能跑路了。
趁著天明,趕快把鹿烤一烤,也沒什麽要帶的,在房間裡找了一個簡易的竹製背包,就這麽坐等著,看著柴火翻飛,思緒也不知沉入何處,直到感覺後頸一涼,態起頭,發現不知何時飄起了白雪。
把另外一張鹿皮熏幹了,一起裹在身上。飽食一頓,剩下的置於背包裡。
昔人金戈馬,今日樹下妖,坐看雨雪飄,北風如舞刀。
深山老林,負篋曳屣,沒有千年老妖,也沒有寧采臣聶小倩,有的只有寂寞孤獨與無盡的,寒冷。
樹木向陽的地方枝繁茂密,石頭向陰的地方長有苔蘚,有人的地方則必定要有水源,選定了一個方向,這麽走下去,過了幾天,看見了陣陣炊煙,李柚才心安了不少。
怎麽解釋自己呢?貧僧從東土大唐而來,欲往西天,路過寶地,借宿一宿?
趕了不一會,看見四五戶人家,但家家戶戶都是閉著門。也是,這麽冷,當然要躲在家裡取暖了。
選了個看的順眼的房子,敲了敲門,不一會,一位飽經風霜的中年男子開了門,李柚剛要開口說話。
“好俊一個後生,屋外冷,快到房裡來講話!”
李柚剛打算說話,就被拉到房內。房間裡,飯桌上,一位婦人,一位三四歲的孩子。
“我……”
“累了吧?先吃飯,邊吃邊聊。”
男子實在熱情,見推脫不了,便同意了。
桌上都是素菜,房間裡的東西都很樸素,李柚隨便編了個借口,他們便沒有懷疑。
相互交流了一會,房間裡便陷入了沉悶的氛圍。李柚從背包裡取出幾塊鹿肉,頓時饞住了小孩,驚住了婦人。有了肉,男人又拿出珍藏的老酒,氛圍又開始活躍起來。
李柚的說辭是,他長年在山裡跟隨師父修道,今天第一次下山,鹿是師父給他打的口糧,學到是還沒學什麽,就是下山來見見世面,反正世上很太平。
男人也表示讚同,不僅誇了道門的老爺,佛門的高僧,還有帝王的聖賢,就像打開了的話匣子,婦人也時不時應上兩句,只有小孩在低頭吃肉,時不時抬起頭來看兩眼。
他們給李柚整理出一張空余的床後,帶他到村裡轉了兩圈,天色漸晚,便早早的熄燈睡覺。
按以前的時間計算,現在應該才五點多,冬至北半球晝短夜長,沒有電,沒有燈的生活是多麽的枯燥。
什麽時候才能修仙啊,別人穿越都是直接裝逼,無形裝逼,間接裝逼,嘴裡說什麽大佬救命,反手砍起大佬來就跟砍麻瓜一樣。
李柚估計自己可能會是最慘的穿越者了之一了,嚴寒當下,一點禦寒手段也沒有,也只有身上的鹿皮能給他帶來溫度了,像這麽無私奉獻的小鹿不多了。
清晨,
告別了中年男子,前往他所指的方向,一路踩著積雪,目標是城中心。 預計時間,三天。看起來又得跟大自然為伴了。 三天轉眼而逝,枕著尾巴睡了一覺,抖掉身上的積雪,化形後繼續趕路。一路走來,即沒有所謂的英雄救命,也沒有所謂的奇遇,當然,他也救不了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先去城內找份工作,剩下的慢慢再想,他運氣一向不錯,到時候賺點小錢做個富翁,只要不遇些什麽有眼光的修士或什麽大佬,安詳的晚年在等著他。
每天晚上吸吸月華,這是他最新發現的。延年益獸,長命百歲便可。
雖處亂世,身是狐妖,但心可是二十一世紀好青年,不信鬼神,從不語怪力亂神,上帝會保佑我的,什麽?修仙的事不歸上帝管?那沒事了。
果然,有水的地方就有人,城牆繞護城河而建,城門大開,上面是‘臨城’兩字,因該是這麽念的。
城上有人把手,城下人三三兩兩,也有穿著護甲的軍人,觀察了一會,發現並沒有檢查,或是索要盤查或通行證什麽的行為,比想象中的要開放那麽點。
跟在兩三個人後面一起,就這麽大大咧咧的進入了城內。沒有什麽掛在城頭的照妖鏡,城內也都是自由行走的人,叫賣聲,吆喝聲,來來往往的人,不時有達官顯貴的轎子經過,某處酒樓門前的積雪被清掃乾淨,露出的不是泥土而是水泥。
還以為能看見踩著飛劍的人飄來飄去呢,有點失望。難到這裡的帝國還在允許成精嗎。
得先找個活乾!
******(設定的環境並不是地球的另外一個平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