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話說了吧,你沒話了,我還有話,我現在懷疑你想擁兵自重,企圖割據一方,圖謀不軌,想要趁勢造反,如今我,原城新任城主,不畏艱難,破除阻礙,搗毀你的陰謀,捉你歸案,現在,你認不認罪?”
王恆言辭犀利,聲音震耳欲聾,好似在耳邊炸開一般,腦袋一片空白,根本沒有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
等他反應過來之後,臉色大變,立馬知道這個家夥想要置他於死地,剛想反駁,卻突然雙膝一痛,立刻跪倒在地。
啪的一聲跪在地上,又感覺後背刺痛,眼淚止不住的流下,身體不停的顫抖,卻又說不出話。
感受到身體的變化,他就知道壞了,眼前這個家夥耍陰招,想要徹底坐實他的罪名,甚至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但是現在他說不出話來,想要反駁都沒有方法,結局已是注定。
果然,只聽王恆繼續說道:“看你如此痛哭流涕,想來是被我氣勢壓倒,羞愧之心湧起,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可惜為時已晚,謀逆造反之罪,我這小小城主,卻是無法赦免,只能殺一儆百。”
“今日,在百姓的見證之下,本官,將對你當街執法,因你知悔認罪,特批從寬處理,本人斬首,抄家,夷族。”
在洪拳法的耳中,王恆的聲音如同從地獄中傳出,冰冷刺入骨髓,讓他瑟瑟發抖。
他極力想要爆發,想要訴說,可是身不由己,如今只能扮演一個悔之晚矣的造反逆賊。
而一旁的路人也非常震驚,誰也沒有想到,這位城主剛剛上任,居然就來了這麽一出,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這麽燒了起來,還燒到了一位遊擊身上。
王恆看著四周的目光,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就是他需要的,來到這麽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要快速掌握,就必須要立威。
而剛好,就有這麽一個傻子跳出來,他的目的一下子就達到了。
“殺。”
王恆聲如震天,房頂上的積雪都被震了下來,一刀揮出,如同切豆腐一樣,就將跪在地上的洪拳法的頭砍了下來,乾脆且利落。
“咚”
腦袋落地。
這就像一個信號一樣,王恆身後的土匪立馬圍了過來,將洪家的家丁全部限制住,然後衝入府中,將裡面的所有人全部抓了出來。
隨後,王恆下馬,找人一一辨認,將洪拳法的直系家屬全部找了出來。
說了夷族就是夷族,為了能夠安全的掌控這座城,這個不安定的因素必須拔除。
半個時辰之後,洪家三十二口人全部斬首,家產全部抄收,家仆遣散,過程熟練的就像土匪搶劫。
一個偌大的家族,算得上是原城權勢的頂峰了,但就是這樣一個一個家族,一時之間說滅就被覆滅了。
看的原城那些達官顯貴們心臟直跳,生怕這位閻王城主盯上他們,紛紛開始準備禮物,想要拜訪這位城主,探探他的口風。
另一邊,軍營。
城內達官顯貴們怎麽想,王恆沒有興趣知道,現在,他正忙著接收洪拳法的軍隊呢!
這次接收起來還是很簡單的,畢竟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洪拳法的罪名是圖謀造反,按理來說,他手下的這些士兵,無論知不知情,都是要承擔一部分責任的。
現在城主來接管他們,並表示無知者無罪,他們哪裡還不懂,二話沒說,立刻依附,畢竟現在看來,也只有城主可以救他們了。
而王恆也表示非常高興,
只要他有了一隻正規軍隊,那他就有了可操作的余地,擴編這種事情雖然不合規矩,但是塞人還是勉勉強強可以的,大不了自己養就是了。 等到他將另外三支駐隊拿到手中,整個原城就在他的掌控之下,他也算可以正常發展了。
這一天他幾乎沒有休息,從太行山趕來,又殺了守城將校,整編軍隊,忙得不可開交,甚至都耽誤了修煉。
但這一切都是值的,從他來到這裡之後,就直接拿到了話語權,主動權也全在他這裡,想要幹什麽,幾乎都由他說了算,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有時間休息。
第二天,王恆起的很早,或者說他一夜都沒有休息,為了彌補缺失的時間,也是為了考慮接下來一步該打算怎麽做。
王恆招集了余震北幾人,吩咐他們務必要盡快恢復原城的運轉,什麽地方不懂的可以直接來問他。
等到他們走後, 王恆就讓人去請另外三位遊擊前來喝酒,並讓軍隊隨時準備著,以防萬一。
兩刻鍾之後,三位遊擊都來了,王恆請他們入座,然後又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白天喝酒雖然不太符合規矩,但是昨天發生了什麽事情,大家心裡都清楚,知道這個城主是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他們也不能反駁,畢竟這位名義上是他們的上官。
喝酒喝了大概半刻鍾,這幾人實在忍不住了,在這裡的壓力實在太大,堂上這位之前還屠了一個家族,由不得他們不小心。
只見一個人拿著酒杯,壯著膽子走了出來,向王恆敬酒,並問道:“不知城主叫我們過來,所謂何事?”
“啪”
王恆將酒杯放下,與桌面交擊,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抬起頭來,用銳利的眼光盯著眼前正看,一直看著他冷汗直冒之後,才開口說話。
“我初來原城,就有人不服於我,在我想來,想要管理好這座城市,還是要好好和你們見個面才行。”說完,王恆又喝起了酒。
站出來敬酒的這個人也是異常尷尬,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悻悻的退了回去。
“不知城主想要怎樣,把我們叫到這裡,總得給個說法吧?”一位身材高大,樣貌端莊的中年男子起身,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此人就是伏明,是原城的驕傲,年輕人的偶像,但在王恆看來,卻也是最大的刺頭,這才是他無法爭取的根本原因。
這家夥戰功赫赫,就自恃甚高了,似乎有些目中無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