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要去青冥劍池,為劍修界揚名,薅其他修煉體系的羊毛。
按照師父所言,那群來砸場子的天驕,各個都是天賦異稟,乃至謫仙、神仙轉世。
對此,
許書生多少有一丟丟的不安。
畢竟他就是一個普通小書生、小劍修、小武夫、小道不算士。
這導致他躺在家裡的小床上,也感受不到一絲絲溫暖,便主動拿出山海畫,尋思和小白聊聊天。
武:躺著呢?
很快,
妖:嗯……你也睡不著嘛?
一看到這句話,許仙頓時就來勁了,腦袋裡甚至都出現某種少兒不宜的畫面了。
哎,實在沒辦法。
腦袋太活躍了,有的想法根本就控制不住,跟正不正經沒關系。
武:是啊,每當我於夜裡躺在床上,就會想起你的一笑一顰,很難睡得著……
妖:哼,你現在知道哄我了,當初你騙我的時候,你怎麽沒想到今天?
武:小白,我不是哄你,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妖:呸,不想理你了……你明天來醫館嘛?
武:去呀,我現在就想去……
妖:???
武:小白……我失眠了。
妖:你是地仙,還是醫師,法海你都打得過,你還能失眠,哼。
武:我就是失眠了,你能幫幫我嘛
幾秒種後。
妖:你……你想讓我怎麽幫你,我和小青都要睡了啦。
許仙若有所思,尋思著將關系再小小的拉進一步。
武:我過去找你吧。
妖:你要幹嘛?(*/ω\*)
武:我早年聽說過一種治療失眠的方法,需要你的幫助。
又是幾秒鍾。
妖:那你來吧……別出聲,小青都睡了。
這麽刺激?
真的答應了?
許仙當即就從床上蹦了起來,連忙回復道。
武:來了來了。
夜已深。
余杭郡的夏風微微吹響著樹葉,蛐蛐聲時不時叫著。
這種時候的街道上,別說人了,連隻鬼都沒有。
許書生也拿出吃奶的速度,僅用了一個閃,就無聲無息的來到了白府的偏房之中。
此時此刻,
而小白也換了一套比較居家的乳黃色長裙。
她沒敢穿著剛才的睡衣,多多少少也有些害怕許仙獸性大發。
推門聲響起。
兩者對視到一起,他們的眼神多少都有些閃躲。
乃至於,
小白為了防止小青被驚醒,甚至在睡覺的房子內,足足布置了九層結界。
“你……你想讓我怎麽幫你?”小白握著小手,頗為不安的坐在床上。
說真的,
她看到許仙那雙直勾勾的眼睛,心中多少有些後悔了。
生怕眼前的小許突然要做些什麽……
自己是阻止?
還是不阻止?
哪怕自己阻止,又如何阻止得了他啊?
然而,許仙木有吱聲,他只是邁著大步走到床邊,坐在身體緊繃的小白旁邊。
一時之間,
剛洗過澡的女子清香味傳入鼻尖,他深深吸了一口,身體直接一歪,就將腦袋枕在了小白的那雙美腿上。
這一刻,
許書生感受到了無法形容的舒服,簡直就是又酥又軟,從生理到心理上,還都帶著一絲香甜。
膝枕太棒了!
前世做夢都沒享受過的事情,今生總算達成了這種成就。
最關鍵的就是,眼前的女人是小白啊……
而小白看到他這個樣子,多少也是松了口氣。
此時,她低頭看著眼前男人的側臉,足足注視了好一會,便伸手幫他捋順了幾根長發,又輕笑道:“這樣就能治好你的失眠了?”
“嗯”許仙拱了拱腦袋,想找個更舒服的姿勢。
“那你以後睡不著,就跟我說……”小白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面頰,覺得現在的小許可愛極了。
過了少許。
許仙突然側了側腦袋,看向正在低頭的小白俏臉,十分嚴肅的問道:“我能把頭轉過來嗎,突然感覺現在的姿勢有點累……
嗯,我睡覺的時候就喜歡翻身,總一個姿勢很不舒服。”
小白嬌嗔的瞪了眼他,好半天都沒有吱聲。
然而,女人在某些話題上的沉默,往往就等於默認。
例如女人說不要,往往等於要一樣。
不信大家就去試試,頂多就判個無期……
就醬,
許仙心中一狠,就轉了個身。
頓時,
他眼前的視線被徹底擋住了。
這一刻。
兩者的呼吸聲多少都有些沉重。
小白身體緊繃的坐直身體,生怕低下頭的時候,會壓住小許的腦袋……
而許仙又稍稍側身抬頭,想看看小白的俏臉……
嗯,沒看到。
這超河狸!
說實話,從這種角度望去,也多少讓他有些欣喜和驚奇。
但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睡意還真就有點上頭。
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
許仙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
這種安穩踏實的感覺,哪怕在堅如堡壘的許府,他都從未有過……
而小白感受著那平穩的呼吸聲,俏臉微微一笑,就伸出玉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時不時拍上一下
她不知小許為何要隱瞞修為,也不知道他為何會失眠。
可這段日子的相處和交流,小白能從很多方面感受到……
小許,他真的很累……
他似乎無時無刻,都在擔心著什麽壞事會發生。
唯有面對法海的那天。
許仙的一身疲憊瞬間消失,且化為了無窮的戰意。
那天,
他不在隱藏修為,也不再遮掩任何秘密。
他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他一步上前,就將自己和妹妹擋在後面,還一人一劍,殺向了雲端之上的法海。
那一刻。
小白體會到了一生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也正是那一天,
她似乎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小白伸出素手,用指尖戳了戳小許的側臉,輕聲道:“你既然有著地仙修為……
那你早就知道我會找你報恩?
似乎早知道我們會面對什麽?
而你,也早就準備好一切了吧?”
“嗯”睡夢中的許仙感覺有人狂錘自己的俊臉,忍不住晃了晃頭。
噗嗤……
小白輕笑一聲,就收回手指,喃喃道:“你這樣對我,我又該如何對你呢?”
“嫁給我……”
“好”
“我全都要……三個。”
“………”小白面色一黑,小拳拳當時就握緊了,差點就要對著他那張俊臉打下去。
可停頓了數息以後。
小白終究是歎了口氣,再次緊緊的將其摟在懷裡,趴在他的身上閉上眼睛。
翌日清晨。
當許仙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多少認為自己的呼吸有點困難……
而且眼前那白皙的胸口,也讓人有些眼暈。
待他多方辨認以後。
他終於確定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原本好好的膝枕,也不知怎麽就讓兩者躺到了床上,自己則還被小白摟在懷裡。
咕咚。
許仙咽了咽口水,雖說大家都穿著衣服,肯定也沒做某些出格的事情。
但清晨的自然反應,卻多少有些按不下去了。
好家夥,這還是頭一次那麽厲害,念清心咒都不管用。
最關鍵的就是。
某些東西都已經擺在自己眼前了。
現在不摸一下,肯定有點血虧啊。
就醬,
許書生依舊閉著眼睛,還裝睡的伸出手,慢慢的握住了某個堅挺酥軟的山巒……
一聲嬌喘,外加著女子身體緊繃的特征。
許仙足矣確定小白已經醒了。
然而,
只要我在裝睡,那我所做的一切,就僅屬於夢中反應。
於是乎,那隻不安分的大手,依舊沒有住手……
可隔著衣服多少有些別扭,就當那隻大手還想更進一步的時候。
一隻素手握住了那隻大手。
小白搖晃著身體,嬌嗔道:“小許,我都知道你醒了。”
“嘿嘿”許仙挺直身體,讓兩者的視線對碰到一起。
幾秒鍾後。
“你有東西頂到我了……”
“無礙,可能是我隨身帶的劍吧。”
“你騙人,你昨夜來的時候就沒帶劍。”
“可能就是劍,不信你摸摸?”
“咦……這也不是劍啊。”
“嗯……”許仙閉著眼睛,並不是太想解釋。
下一秒。
許仙捂住俊臉,就見小白紅透著臉蛋嬌嗔道:“你耍流氓……”
“我哪有……明明是你自己動的手。”
“呸,你不是說那是劍嗎?”
“你應該聽錯了……”
“你起開啦,小青估計都已經醒了……”
許仙不讓其起身,嚴肅道:“讓我再親一口,就讓你起來。”
小白憤怒的咬了咬嘴唇,卻又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一時之間,
小白的身體越發軟弱無力。
最近幾天。
許仙的小日子過得那是相當的不錯。
每天不是在醫館和小白打情罵俏,不然就在湖西邊上釣個魚。
可悠閑的時光總會過得很快。
因為此時此刻,
他已然跟著李方正、紫宮初雪師兄妹,正一路低速禦劍飛向青冥劍池。
許仙也不知道師父和聶凉有什麽py關系……
但這對青梅竹馬正是接了聶凉的囑咐,直接於今日登門請他過去。
其實早些時候,許仙對於青冥劍池的劍修很有興趣。
不僅因為大家是同類人……
還由於青冥劍池也是江南修煉界的牌面,且距離余杭郡極近。
最關鍵的就是。
這群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在余杭郡的上空路過劍修們,近乎從不擾民,也不會故意在凡人面前暴漏法術。
這多少讓許仙對這群很有教養的劍修們,頗有好感。
而距離青冥劍池越近。
天上的流光就越來越多,其方向都是前往青冥劍修。
許仙抬頭望去,有人駕馭飛劍,有人駕馭各種類型的法寶。
更有甚者,直接就駕馭著飛舟、飛梭等等。
總的來說,劍修佔了八層,
其他不曾禦劍的家夥,不是來打臉的,搞不好就是來看熱鬧的。
當然,這裡面也不乏某些才剛踏入修行之路的少年、少女。
反正這劍修盛會,突出的就是一個熱鬧。
因為他看到了很多修士,現在就忍不住開始吃起來了……
似乎劍修盛會還沒開始,就tm已經很下飯了。
禦劍之時,
李方正也不忘給許仙介紹道:“劍修盛會每十年舉辦一次,由青冥劍池和東海劍宗輪換……”
“東海劍宗?”
“昂,和我們青冥劍池屬於同一個級別的劍修勢力,就是其宗門沒有那般名頭太響亮的劍仙。”
許仙若有所思:“就是沒有鎮場子的極道劍仙唄?”
“差不多……”李方正的語氣比較委婉,並沒有因為兩者屬於競爭關系,就出言打壓。
沒辦法啊,當前的劍修界是一代不如一代。
他李方正不過是金丹修為,可在青冥劍池裡面,也屬於核心弟子了。
而劍修盛會十年舉辦一次,上次由東海劍宗舉辦的時候,那臉面被人打的,都快讓年輕一代劍修抬不起頭了。
現如今,
這原本的好事輪到他們頭上了。
那青冥劍池的劍修如何不著急?
至於出戰的劍修代表是否為門內的弟子?
這重要嗎?
只要是劍修,別管散修還是哪個門派的,全都不重要。
可也就在兩者閑聊著的同時。
兩者突然感覺天空一暗,抬頭望去的時候,就發現天上出現了一條巨大的黑影。
吞雲鯨!
這是一條足有數百丈之長的吞雲鯨。
這種靈獸平常只會生存在高海拔的雲霧之中,常年又以帶著靈氣的雲霧為食。
完全可以說,
若是哪家宗門想養一頭戰力不高,又純屬牌面的吞天鯨,那得是相當的有錢。
但吞天鯨有個最重要的好處,那就是足夠穩健,俗稱心態好。
哪怕旁邊有陸地神仙打架,它也絕不害怕,甚至還能載人在旁觀戰。
於是乎,
當這種足矣跨越千山萬海的龐然大物出現以後。
當真給無數修士、散修們帶來了極為可怕的視覺衝擊與震撼。
“四大仙宗也有人來了?”
“我去,這不純粹就是欺負氣運為負數的劍修界嘛?”
“青冥劍池就算有聶凉鎮場子,可頂多也就是第三檔勢力,那四大仙宗可屬於第二檔啊,這不是砸場子,這是砸山門啊。”
“望仙宗……”李方正呆住了, 差點就哭出了聲。
可就下一秒。
一聲帶著恐懼的鯨鳴,猛然傳遍了方圓數百裡……
“哎哎哎,臥槽……”
“吞雲鯨炸毛了……”
“好家夥,這吞雲鯨要翻跟頭了,大家快騰個地方。”
“我們快跑,這大家夥估計是抽筋了……”
“慢著,似乎沒事了?”
“咦,真的沒事了?”
“怎麽搞的,那吞雲鯨不是超級穩健嘛,難不成今兒是吃壞肚子了?”
“是不是望仙宗是不是沒錢了,往裡靈霧裡面參水了?”
禦物飛行的修士們談論不休。
而望仙宗的某位長老得到吞雲鯨的傳音,心中多少有些疑惑,忍不住反問道:“你確定,剛才有人是打算要……吃你?”
“昂,那眼神老饞了,都快嚇死寶寶了,俺要回家找我媽。”
“聶凉?肯定不是他。”老神仙沒理會它嘟囔著什麽,只是若有所思的想著:“沒道理啊,不會真的有人看到吞天鯨這麽大,就會覺得很好吃吧?”
咕咚。
許仙咽了咽口水,這麽大一坨,是不是能吃到下輩子了?
這麽一比,
平常那群小妖怪,連個屁都不算啊。
嗯……找機會切一塊肉嘗嘗?
想到這裡,
吞雲鯨又抖了起來,險些在雲海上跳段街舞……
因為它能感應到這種惡意滿滿的想法,還能感應到此人若是下黑手,望仙宗的長老……他肯定頂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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