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中。
許仙作為一名有擔當、有顏值的成熟靠譜男人。
他認為在女方哭泣的時候,就不該去趁人之危。
可架不住小白的身子越纏越緊,給人一種要融化在他懷裡的感覺。
許書生深吸一口氣,他保持冷靜,他想抽出手,結果他越是用力,小白就抱的越緊,甚至還用那兩雙修長的美腿,將其死死纏住
嗯,
大家都看到了,他掙扎過,他不是那種人。
萬般無奈之下,許仙也只能選擇從心放棄,並決定遵循人類的本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水中。
唔
伴隨著一聲驕哼
水面逐漸沸騰起來,水花也越來越大。
從深夜到清晨。
許仙從泉水中緩緩爬上岸,四仰八叉的躺在滿是苔蘚的青石上,仰頭望著著天坑中的明媚,忍不住向上伸出手
而小白則甜甜的躺在他懷裡,在其胸口上畫著圈圈,柔聲道:“人家早就跟你說了,讓你早點上岸,你還非說不我就知道你不行”
“什麽?我不行?”許仙將手落了下來,冷哼道:“你相公行不行,在水裡可瞧不出真本事。”
“你你的腰不疼了?”小白捂著小嘴,驚訝道。
許仙面無表情,他決定現在就開始行動,並不是太想說話。
因為男人行不行這件事,別說腰疼了了,就算拚著腰肌勞損,他也要證明給小白看看。
否則以後的日子還怎麽過?
誰當家做主啊?
還有沒有王法?
還有沒有天理?
你們這不是要欺負老實人嗎?
就醬,
許仙人在上面,直接展開第二波較為凶殘的攻勢。
可惜,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許書生本以為加快輸出的攻勢,就能讓敵方潰敗,可兩軍對壘不是尋常鬥毆打架
尤其兩者僅酣戰過一次,還不算知彼知己,這就導致他那過快的攻勢,僅在前期有些優勢,但敵方僅僅稍作適應,並收縮陣型以後,就再次令他兵敗如山倒。
僅又過了三個時辰,許仙就再次一瀉千裡,潰不成軍。
連輸兩場。
許仙心中有些不甘,尋思稍作歇息,打開雙修秘術研究一下兵法,過段時間再戰。
但有句俗話說得好。
敵進我退,敵疲我打。
小白見他再次敗下陣來,心中也是生出報復心理,選擇主動出擊。
一時之間。
許仙面色大變,艱難抵抗,默默承受。
可他心中卻想著人不能,至少不該。
哦,小白是蛇妖。
那這就這很河狸。
但問題來了。
他家似乎還有一條蛇妖。
逐漸的,
想著想著,
許仙就忍不住想哭。
他都造了什麽孽啊。
他好端端的半步武神,在哪不能混的風生水起?
可現在呢?
兩個蛇妖,一個水解仙。
他哪裡頂得住啊。
“不行,我要成為武神,只有成為武神,我們男人才能真正的站起來!”許仙流著悔恨淚水的同時,也忍不住暗暗握緊了拳頭。
畢竟沒人想到,有這麽年僅十七歲的少年,會在這般困境下,於此時此刻立下一個足矣震驚武道界的誓言!
武神,
唯一能讓男人崛起的途徑。
俗稱,男神途徑。
余杭郡。
在原本說好的情況下,許仙立刻要帶著金奎前往南疆。
但兩軍對壘之時,分身乏術是真的。
許仙不得不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小白那嬌嫩的身體上,否則很難分出輸贏勝負。
於是乎,
金奎也只能被他冷酷無情的丟入小地牢,
一關就是好幾天,吃喝自理。直至第三日清晨。
一身修為被封印,還被餓個半死的金奎,當被他再次帶出來的時候。
金奎在看了許仙幾眼以後,就隱約發現
嗯,
這位許魔頭變了。
他的氣質大變。
整個人就像一尊在是佛陀,身上的氣息神聖無比,全然沒有了前幾天的那般古怪。
金奎心中大驚!
這就是一念成魔一念成佛的境界嗎?
好家夥,
怪不得能被魔門列為頭號通緝犯。
就此等心境來說,當真世間罕有。
可當兩者一路來到西湖邊上,許仙卻再次止住了腳步,金奎也只能跟著停下,他張了張嘴,不敢說話,也不敢問啊!
因為許仙現在就是莫得感情的真神狀態。
金奎生怕自己一出聲,這位許魔頭就把自己給當場秒了,從而步入老爹的後塵
好在,沒過一會的功夫。
不遠處就來了一位還算英俊的青年。
此人不是旁人,他正是張懷玉
而玉總要去南疆的原因,他到不曾真正表明,只是說去南疆有點事,需要找個靠譜的夥伴陪同。
但令玉總比較傷心加絕望的就是
他的事情不算太正經。
那肯定不能找正經人。
否則他搞不好又要被老爹強製性閉關,一關又是好幾年。
如此一來,張懷玉自然就想到了十分難打,還不算正經的許書生
此時,
張懷玉走到近處,他指了指金奎
許仙點頭表示了解,伸手就將金奎縮小,全然不顧其妖權,直接就把它塞入隨身小洞天,並問道:“我昨兒有點忙,沒來得及問你,你去南疆幹嘛?”
你可是龍虎山小天師啊。
你此番是去南疆,若是被那群魔門中人給抓住了。
好家夥,
按照正常魔頭的思維,虐待你倒不至於,好吃好喝肯定也不會少,但你老爹為救你出來,肯定會付出不少代價的吧?
難道這就是仙二代的快樂,就是想找刺激?
而張懷玉深深看了眼當前的許仙,感慨道:“咱們在遠古戰場的事情先別提”
“我沒提,是你提的”
“行吧。”張懷玉點點頭,又道:“你應該知道,我曾經跟你說過一件事。”
許仙表情嚴肅,沉聲道:“那就有點多了”
玉總抽了抽嘴角,並略顯回味的咽了咽口水,說道:“我是說聖魔宗當代聖女的那件事,你懂得。”
許仙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哦。”
“你這反應是啥意思?”
許書生皺了皺眉:“你還想怎樣,不就是聖魔宗聖女嗎?”
“不是,那好歹也是我張懷玉的女人,整座修煉界的男人誰不饞她身子,可你那表情是什麽意思?”玉總瞥了眼許仙的那張老臉,突出的就是一個厭煩和不屑。
許仙懶得吱聲。
抱歉,我提起褲子以後,就是這麽一身正氣。
別說魔女了。
仙女在我面前脫光了,我也懶得看一眼。
不過話說回來,
張懷玉這是再次跟其聯系上了?
怎麽聯系的?
山海畫嘛?
畢竟山海畫裡的魔,就有極大的可能是聖魔宗的聖女。
但問題就是,聖魔宗的核心弟子,修煉的都是陰陽寶典。
不到陸地神仙境,無法徹底固化性別。
而玉總突然去南疆找,難道已經達到地仙境,還確定性別了?
很難講。
因為張懷玉為了保持他身為小天師的最後尊嚴,估計不會說出口。
雖說他已經將龍虎山的面子,給丟的差不多了
但無論怎麽說,許仙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嘴:“話說你口中的那個魔女,到底叫什麽啊?”
張懷玉仰望著天空,滿是憧憬的回憶道:“她呀有個很好的名字,夢長安!”
“”許仙瞥了他一眼,稍稍後退兩步。
說歸說,鬧歸鬧。
能不能別一想到那位,你那雙手就開始亂摸?
接下來。
兩者就要通過鳳凰山的途徑,從而前往南疆。
可才走沒兩步,兩者路過一處草叢的時候。
“哎喲,那個癟三敢踩老子?”
人未出,聲已至。
許仙和張懷玉同時往後大跳,並十分謹慎的打開天眼望去,此地竟然還藏著一位讓他倆都發現不了的人物?
只見,
草叢中躺著一位用了隱身術的小和尚。
此時,
他面色虛浮,體型瘦弱,眼圈發黑,很難想象他都經歷了什麽,乃至被踩了一腳以後,都不曾迅速爬起來,只是眼淚吧嗒的望著兩者。
“海空大師?”兩者倒吸一口冷氣,連忙將其扶起來。
“哎,你這色戒破的不容易啊,那小龍女也太過分了。”許仙多少有些於心不忍。
張懷玉也是認真的點點頭:“修煉界早就傳聞海空大師已然破了色戒,說你是佛門逆徒,可按貧道看來,海空大師應該是被強迫的。”
“實錘了。”許仙死死按住海空的肩膀,兄弟你別哭,這種感受我也有過。
而張懷玉看到海空淚流不止,就忍不住冷哼道:“還小龍女,我看她就是一個妖女。
不如這樣,我先去西湖裡面跟她大戰三百回合,你們在這裡稍作等待。
時間不需要太久,給我三天就夠了。”
“”2
海空不再哭了,他連忙拉住要往湖裡去的小天師,嚴肅道:“不至於,不至於
區區一個龍族妖女,我作為佛門的陸地金剛,日後必能將其降服。”
“哦?海空法師是信不過我?還是信不過我龍虎山?要不然就是信不過我們道門?”張懷玉皺了皺眉。
好家夥
許仙直呼好家夥,佛子和道子之間,果然沒那麽融洽。
說著說著,就將男女之事,上綱上線為道佛之爭了。
簡直就特麽離譜。
但海空同樣也不含糊,別看他現在體型單薄,可雙修的好處也不小。
否則海空又哪能淪落到白天睡草從,晚上龍女睡的地步?
只見其雙手合十,他的身體就在綻放耀眼金光:“阿彌陀佛,小天師既然都這麽說了,那你是打算跟貧僧來文的,還是來武的?”
唰!
張懷玉頭頂飄出數十柄各式各樣的仙兵,他同樣冷笑道:“無量天尊,佛門佛子的挑戰,貧道還是能接下來的,文武隨你挑。”
“呔,你哪隻耳朵聽出來是貧僧要挑戰你的?”
“呸,你這禿驢少跟我裝蒜,看貧道削不削你就完了。”
說著說著,
兩者作勢就要打到一起。
而許仙則面無表情的躲到一旁,蹲在地上數螞蟻。
打吧,打吧,打死一個少一個。
兩者若是能同歸於盡,那修煉界也會減少兩個頂級,其他單身男人就會多出兩絲希望。
甚至於,
許仙已經想好了,友之妻,吾養之。
他相信,只要自己能踏入武神境,就算在加兩位也不在話下。
可也就在這時。
噗通
破水而出的聲音出現。
海空聽聲聞龍,他當時就面色劇變,連忙道:“撤撤撤,貧僧真的頂不住了,你們這是要去哪啊,帶我一個,帶我一個”
許仙瞥了眼小和尚,不耐煩的說道:“去南疆啊,老危險了,這你也去?”
“笑話,南疆在危險,又豈能有西湖危險,貧僧昨兒晚上差點都就咽氣了。”
話音一落。
三者對視一眼,紛紛拔地而起,直上雲端。
隨後又出現接連幾聲炸響
他們三人就化為一道道長虹,迅速的消失於雲海之中。
數息過後。
余杭郡出現一聲不甘的龍吟。
原本有些小熱的天氣, 突然就下起一場清涼的陣雨。
余杭郡百姓抬頭仰望天空:“真好!”
南疆的地域很大,也遠沒有常人想象中的那麽危機重重。
因為此地除了生活著數量龐大的妖族,魔門中人以外。
某些靠近北方瘴氣的地帶,其實還有著一些人類的城池、小鎮、村落等等。
當然,這些人類居住地的治安顯然不會太好,會給人一種國破家亡、妖孽叢生的時代感。
但人類具有著難以想象的韌性,哪怕在這種地方生存,他們也能活下去,無非就是活的比較艱難罷了。
除此之外,南疆也有著一些修仙宗門,更有不少大梁境內的修士,會時不時前往此地歷練、尋寶、冒險等等。
一路上,
張懷玉和海空,跟許仙說了很多相關南疆的情報,讓他多少松了口氣。
因為按照他的思維,他本以為南疆除了妖怪,就是魔頭
但顯然,他曾經的想法很不合理。
可臨近鳳凰山的時候,
許仙又忍不住問道:“南疆的那些人族是從哪來的?”
“咱們曾經去的遠古戰場你知道吧?”
“昂”
張懷玉又道:“當初咱們面對的敵人,除了巫族、巫人族,其實還有一部分人族,他們被稱為九黎族
如今南疆絕大多數的人族,都是當初的九黎族。
除此之外,九黎族為了人口和繁衍,還會從大梁境內擄走一些孩童,這種情況每隔幾年都會發生,唯獨地域不同,根本沒辦法防范。”
許仙若有所思。
難道金鈸法王送走的那些孩子,就是九黎族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