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居士,你們這是?”
“我們有事想麻煩道長。”她們的確是專門在這裡等王賢。
經陶嫻簡單的介紹,她身旁的這個朋友遇到了困難,經過她的建議,特意來找王賢幫忙的,她們上午就來了,已經等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進來說吧。”王賢打開了道觀大門,帶著兩個人來到道觀院子裡,在大樹下面坐下。
“這位居士有什麽事,請說吧。”
陶嫻旁邊的那個女子摘下墨鏡,口罩,臉色很差,有著很重的黑眼圈,雙眼布滿了血絲,好像很長時間沒有睡好了,或許是修行的緣故,王賢在這個女子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特殊的氣息,有些陰暗寒冷,讓人很不舒服。
“道長,我,我最近老是做噩夢……”
陶嫻帶來的朋友訴說起了最近自己的遭遇的,大概是從一個星期之前,不知道為什麽,她一閉上眼睛睡覺,就開始做噩夢,夢到自己被關在一間很奇怪的房子裡,無論怎麽走都走不出去,她在房間裡不停的走,不停的尋找出口,醒來的時候,就覺得頭疼的厲害,渾身異常的疲倦。
最開始的前兩天的時候,還只是夢到在房間裡,到了第三天,她就夢到在房間裡有聲音在喊自己的名字,很陰森的感覺,又過了兩天,她夢到有人碰自己,一回頭就看到一隻手拍在自己的肩膀上,那隻手皮膚青黑、乾枯如柴,好似死去了不知多少年的屍體。以至於她晚上根本不敢睡覺,一閉上眼睛過不了多就再次睜開。
說到這裡的時候,那個女子渾身突然顫抖了一下。
為此她去看過心理醫生,吃過鎮定藥,也曾經去找過高僧,做過法事,可是這些根本不管用。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她整個人就會徹底的瘋掉。
在第一眼看到王賢的時候,她是很失望的,因為對方看起來實在是太年輕了。可是進了道觀之後卻又生起了一絲絲的希望,因為不知為何她在進入道觀之後整個人一下子感覺舒服了很多。
連日的無法睡眠讓她神經緊繃,身體困乏,甚至產生了幻聽,可是進了這道觀之中,便感覺自己的身體上有什麽讓自己不舒服東西被清除了一些。
做噩夢,無法入睡,心神不寧。
真是巧了!
王賢取出了一張繪製好的“安神符”遞給她。
“把這個戴在身上。”
“這是什麽!”那女子接過折好的“安神符”。
剛剛拿在手裡,緊接著那張符紙就散發出一片光華落在她的身上,然後兀自燃燒起來,短短瞬間就化為灰燼。
“這?!”女子吃驚的看著手中的灰燼,抬頭望望王賢。
“現在感覺好些了嗎?”王賢隱約的感覺到在“安神符”燃燒的那一瞬間,這個女子身上陰暗的氣息也跟著消失不見了。
經王賢這麽提醒,女子立時意識到自己的確是好了很多,雖然還是很困乏疲倦,但是心卻是靜了下來,不再驚恐不安、煩躁欲癲。
“女居士回去睡上一覺應該就好了。”王賢道。
“哦,哦,謝謝道長,這得給您多少錢?”回過神來的陶嫻聽後問道。
“嗯,三萬。”他伸出三根手指。
那女子聽後也沒二話,立即手機轉帳給錢。
“現在的人都這麽有錢嗎?”王賢見狀不由感慨道。
他哪裡知道這女子為了解決噩夢的困擾不知道花了多少錢,光是請一位大師做法事就捐了十多萬的香火錢。
她甚至一度認為自己活不了幾天,即使不是也會變成一個瘋子。 只要能讓她正常的活下去,花再多的錢她都願意。她還渴望著更多的精彩,而不是生活就這樣戛然而止。
不過一小會的功夫,她的臉色似乎也好看了很多。
一陣風起,將那女子手中“安神符”燃燒後的灰燼吹散。
回過神來之後,這個女子便和王賢說起了自己是可能引來這個噩夢的緣由,她最近出去遊玩的時候曾經路過一片亂葬崗,當時一陣怪風刮過,她渾身一個激靈,感覺到了刺骨的陰寒,回去之後當晚就發燒,然後就開始做惡夢。
“道長,我是不是碰到什麽不乾淨的東西了?”
“可能是吧,以後路過那樣的地方盡可能的遠離。”王賢也不確定這是不是導致她做惡夢的原因,類似的事情他從未碰到過,但是像是“八字軟”的人路過墳地回來生病的事情倒是聽聞過。
而後這兩人都進了三清殿,恭恭敬敬的上香、叩拜。然後又向“功德箱”中投了“香火錢”,表達心意。
“多謝道長。”女子離開的時候再次表達了感謝。
“福生無量天尊。”王賢回禮。
從“無量觀”離開,走出去沒幾步,那個女子複又回頭望去。
“小嫻,你怎麽會認識這樣一位高人呢?”臉色蒼白的女子好奇的一旁的好友。
“誤打誤撞。”想起曾經的糗事,她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紅。
“我沒說錯吧,這裡很靈驗的。”
“我感覺的確是好了很多,就是不知道還會不會作惡噩夢。”
兩人下山之後,陶嫻開車,她的朋友就坐在副駕駛上,汽車行駛沒多久,也就剛剛出山村,她聽到了輕微的鼾聲。扭頭一看,一旁的朋友居然已經睡著了。
連續幾天無法入睡,她的確是累壞了,太渴望一次安靜的休息。
汽車在道路上平穩的行駛,那睡著的女子臉上是近幾日來從未有過的放松和安寧。一直到了振陽城,陶嫻才將她叫醒。
“我睡了多久了?”
“從上車就開始睡,這都到振陽了,你睡了兩個多小時了。”陶嫻笑著道。
“是嗎,真是太難得了,我什麽都沒有夢到。”女子感慨道。
“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然後今晚就在振陽住下,好好睡一覺,明天再趕路。”
“好。”女子笑著點點頭。
她們兩個人就在振陽之中找了一家飯店,吃過飯之後又找了一個酒店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