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去哪了?那你這道士準備當到什麽時候?”王賢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他下山了,恐怕不會會大羅山了。漢靜道長已經將這無量觀交給我了,從此以後,我就是這無量觀的觀主了。”
“什麽,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隨後王賢將漢靜道長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兒子,並且已經離開下山和他們團聚的事情告訴了王征。
“噢,真是讓人難以置信。”王征聽後愣了好一會。
畢竟是失散幾十年了,茫茫人海,再次相遇,這個概率實在是太低了。
“所以說,你從他的手裡接過了無量觀,並準備在這裡呆一輩子?”王征吃驚的望著自己的這位哥們。
“對,”王賢點點頭。
“噢,天呢!簡直讓人無法理解。”王征揉了揉額頭。
“今天你來找我有事吧?”
“啊,的確有件事情要找你確認一下,你上次給我那平安符,真的管用?”
“當然管用了,怎麽突然問起這事來了?”王賢道。
王征隨即將自己那一天雨夜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然後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個塑料袋,裡面就裝著那已經化為灰燼的“平安符”。
王賢聽後看著灰燼,拿出來仔細看了看,他內心也是很驚訝的,雖然他知道這“平安符”會起作用,但是沒想到如此的神奇,居然能夠擋住那一槍。
“當然,事後經過檢驗那槍本身就有些問題,但是我近距離中槍的話,肯定是要受傷的,可是那一次卻一點事沒有,可是你給的平安符卻化成了灰燼。”
“你就當是平安符救了你一次吧?”王賢笑著道。
“那你這還有沒有平安符了,再給我一張。”王征搓了搓手,這聽上去很神奇,關鍵的時候可是能救命的。
王賢聽後隨手又取出來一張“平安符”遞給他,這是他平日裡畫好的。
“謝謝。”王征接過那一張“平安符”,拿在手裡,仔細的看了看,怎麽看這一張薄薄的黃紙都不可能擋住子彈。
“你不要把它當避彈衣,拿它當子彈啊!”王賢見狀特意的提醒了他一句。
“這個不用你說,我肯定會小心的,哎,你這本事是跟誰學的,漢靜老道?”
“三清祖師。”王賢指了指不遠處的大殿。
王征聽後擺了擺手,顯然是認為王賢在胡說。王賢笑了笑,也沒做過多的解釋。
“讓我再幫你看看。”
“什麽?”王征聽後一愣。
王賢微微閉上眼睛,攏在袖子裡面的手開始掐指測算,他動用了“掐指一算”的術法神通,為自己的這位朋友測算將來福禍吉凶。
一系列的畫面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燃燒的火焰,帶血的刀鋒,追逐的汽車,伴隨著喊叫與哀嚎,哭聲與掌聲,一個個的片段,就好似不同電影的剪輯一般,一一浮現,串成一串。
片刻之後,他抬起頭來看著坐在自己對面,正用疑惑的眼神望著自己的朋友。
“你有沒有想過換一個職業?”他沉思了良久之後道。
“什麽意思?”
“就是不做偵探了,當一個老師,文職人員,或者是藝術家?”
“老師,藝術家?你知道我從小就想當偵探的,你今天這是怎麽了?”
王賢想了想,沒有再說話,他剛才隱約的預測到,自己的這個朋友,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太平,就像一艘行駛在驚濤駭浪之中的小船,
將要面對很多的風險,而這多半是和他現在的職業有很大的關系。 但是有些事情他卻不能明說,說的太多屬於泄露天機,他要付出慘重的代價,他這位朋友也會因此受到影響,冥冥之中已經定下的命運軌跡將會發生不可預知的改變。
汪汪汪,怕在一旁的土狗突然站了起來,衝著道觀的門口大叫起來。
“有客人來了。”
過了一會功夫便有兩個人進來,當先進來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長相頗為俊朗,一雙眼睛很亮很有神,跟在他身旁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西裝筆挺,打扮的一絲不苟,身形挺拔。
“小楠說的那個地方就是這裡了。”他環視四周,最終目光落在王賢的身上,然後笑了。
“你好,請問是通玄道長嗎?”他走到王賢身前打招呼,臉上的笑容讓人感覺很親切。
“我是。”王賢點點頭,一旁的王征一愣。
“什麽時候道號都有了,這是真準備當道士嗎?”
“道長您好,我叫沈天闕。”
“你好。”
“這位是?”沈天闕望著一旁的王征。
“我的朋友。”
“你好。 ”沈天闕聽後笑著和王征打了聲招呼,然後他就在一旁坐了下來,揮揮手,示意一旁的那個西裝筆挺的男子離開。
接著就和王賢他們閑聊起來,聊到了這座道觀聊到了這座山,聊到了振陽有什麽美食,大周帝國最近又發生了什麽趣事,天南海北,他好像什麽都知道一點,似乎是一個學識非常豐富的人,但是談吐舉止卻很優雅,又不會讓人覺得他在炫耀。
他們聊了很長一段時間,聊得很開心,就好像是三個相識已久的老朋友,最後,沈天闕去那三清祖師面前燒了三炷香。
“道長這裡有沒有什麽護佑平安的法器或者是符咒?”
“有的,這是一張平安符。”無生取出了一張畫好的“平安符”。
“請問,這平安符價值多少錢呢?”
“三萬吧。”王賢想了想。
“好。”沈天闕朝身旁一招手,旁邊的男子立即取出三萬塊錢遞到了他的手中,然後他又遞給了王賢,沒有絲毫的猶豫。
然後他小心翼翼的將那“平安符”收好,說了一句“叨擾,多謝”之後,沈天闕便帶著人離開了。
道觀裡面,王征吃驚的看著一旁的王賢,剛才的那一幕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這張平安符你賣三萬塊錢一張?”
一張“平安符”,三萬塊錢,關鍵是那個看上去十分精明的年輕人居然就行了,看上去沒有任何的懷疑。莫不是有錢燒的?
“怎麽,很貴嗎?”
“這還不貴?”王征反問道,一張黃紙,幾道朱砂,就值這麽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