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浩至此,天天與柳箋相遊,尋一僻靜處,只是喝茶,看書,就過了一整天。
“李浩,老實說,你到底幾品?”柳箋眯著眼問道,寒光瑟瑟,殺氣逼人。
李浩驚了一下,又笑著勸道:“不必如此,咱們都是朋友,這點事兒,你應該知道的。”
李浩悄悄收斂了笑意,“武修七階。你呢?”李浩說著忍住暗爽,拿起茶杯要喝。
“武修六品!”
“噗!”李浩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孩。
“你師父是誰?”
“不能說”面前的男孩淡定地笑著,李浩眉頭一皺,不再問下去。
“你師父又是誰?或者說不止一個?”柳箋邪魅一笑。
“我們都有秘密,這些事等到我們有實力了總會知道的,別想那麽多。”
“我不會對別人說你先天七階的。”
李浩臉色一變,“那你又是先天幾階?”
“八階呀,還是不如李浩啊!”柳箋挑著眉說道。
。。。
已經一個月了,李浩雖然在摸魚,幾乎沒怎麽修煉,但還是被彥煙盯的死死的。
每次李浩出去都要被尤婉兒鬧心,費好大勁兒才能擺平。
“李浩?”鈴音入耳,李浩卻全身打了個哆嗦,就要關門睡覺。
彥煙站在門外,“我爹明天要見你,你去朱元峰一趟。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要是你不得已的話,我就再也不打攪你了。”聲音有些哽咽,李浩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趴在門口等著腳步聲陷入停寂。
“哎……”
李浩說不出的別扭,如果她不這樣主動做個普通朋友還是可以的,“不不不,不可以。”李浩想起了尤婉兒,又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第二天,旭日東升,十二月的風到底是有些冷,李浩身上穿著紫色的正服,掛上尤婉兒給的玉佩,腰帶束緊,倒也是氣宇軒昂,風流倜儻。
李浩正要走,彥煙又叫住他,用低到塵埃的聲音請李浩加了件銀灰色的披風。
李浩看著她紅紅的眼睛,似有萬種風情,卻沒說什麽,徑直走了。
伏牛宮是伏牛宗的主建築,建立在和術靈宗隔谷而治的玉靈峰上,彼時草木凋零,山風大動,卻是需要披風來避寒。
“你就是李浩?”台上一灰袍修士肅穆的聲音傳來。
李浩逆光窺去,中年修士,約四五十歲,須發蒼蒼,衣著陳舊,目光堅毅,國字臉,倒也像個正派人物。
忙恭敬答道,“正是弟子。”
“李浩,這兒的風景可美?”“山川形勝,秀色可餐。”
“這兒的人可美?”“郎才女貌,佳人成雙。”
“這兒的靈氣可足?”“地靈人傑,士之所向。”
“汝可久留?”
李浩心神一震,沉聲道,“彼皆可,非吾所安。”
李浩不敢看台上的老人,只是不聲不響地出著冷汗。
片刻的殺機閃過,“有其志,豈無藝哉?”說完略顯滄桑地笑了起來。
“此二者,傳與汝,不可複知之。”
李浩拜服,看向所賜,《血忿》,《吟龍劍訣》。
“不會,可來問道。去吧!”
“是,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