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你也忒不地道了,還對我下毒,都多少年的兄弟了~”陳紀南揉搓著還未完全消腫的臉,低聲埋怨著。
張氏良頓時哭笑不得,“特麽是你先不講武德的,現在埋怨起我來了,要不是師父…”
“好了好了,別吵了,多大人了,還這樣子,讓你們做我師父,這麽不安生,我放心嗎?”李浩拉住又要吵起來的兩人。
“嘿,你還嫌棄我們,皮又癢了?”
“別跑,站那不動少挨點。”
“哎呦…藥不好使啊。”“啊?”
“師父,你不講武德…”“這叫兵不厭詐。”
……
李浩免費地享受了一次全方位按摩,當然,是免費的。
後來的幾天,李浩一直在修煉術修,張氏良走時告誡過他,術武交橫,各得其所,天降大才,不可廢之。
李浩的術修雖是9品,但在師父這幾天丹藥的狂轟濫炸之下,已是九品巔峰。
“算了,就這樣吧!九品也可以了,以後又不是沒有時間修煉術修。”師父難得地輕聲告誡著,眼中的傷感拙劣地掩飾著。
“李浩,我們還能再見面嗎?我想你了怎麽辦?你走了,誰給我買零食吃啊!”禹若楠嗚咽著,紅紅的眼圈中淚水泛濫。
李浩摸摸禹若楠的頭,摟在懷裡,低聲妮娜著“想我了,就放孔明燈,我會看到的。在爺爺身邊要乖,好嗎?不乖的話,我不回來呦!”李浩擠出一個笑容,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浩的身影漸行漸遠,只有森林深處的兩人還在傻傻地望著,秋風掃過,落葉紛飛,洋洋灑灑,片刻天地一片蒼茫,淹沒的不止是那人的痕跡,還有伊人深深的思念…
在這個十一月的早晨,陽光止於門庭,李浩腳步輕快地走進了班級。
班裡的同學們還是在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不同的是,少了幾分戲言,多了幾分傷感。
“我看就是你,劉馳不要再裝了。”“要真是我的話,寧肯放棄這次機會,先陪你們上完高中。”
“那我要是還上大學呢?”“那就陪你上完大學!”
“那我要是讀研究生,讀博士呢?”“可去你的吧!爺不伺候了!”
“哈哈哈哈…”
幾人都笑了,笑著笑著就感動了,悄悄地拭去淚水,接著開沒心沒肺的玩笑。
漸漸地,氣氛冷了許多,有動情的女生低聲啜泣,都不再說話,只是望著窗外發呆,等待那不知名的未來。
呂致峰看著低沉的班級,不由得悲從中來。又硬生生忍下去,“這算什麽?都這樣子!走的一個,頂多兩個。沒他們活不下去了嗎?你們還要學習的!還不一定是誰呢!至於嗎?”
又緩了片刻,看了看停止嗚咽的班級,“出來吧,選拔開始了。”
呂致峰站在班級門口,有些落寞,忽然,像想起來什麽似的,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劉馳一愣,看看呂致峰,呂致峰微笑地望著他,劉馳“啪”地拍上。呂致峰的嘴角咧了一下,但手還是舉的筆直。
“啪啪啪”的清脆聲音一次次地在校園響起,好像一首曲子,在同學們的心中撥動,泛起陣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