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善啊。”
丐幫有長老緩緩說道。
所有人都是在頃刻警惕起來。
緊接著,號角聲,馬蹄聲便是響起。
八匹馬分為兩排,衝進了林中。
八匹馬上的騎者,都手持長矛,矛頭縛著一面小旗。
只見這左邊的四面小旗上,都印著西夏兩個大字。
而右邊的四面小旗上,則是印著7赫連兩個字。
而後,又是八匹馬衝入其中,其上之人四位吹著號角,另有四位敲著鼓。
在號手,鼓手之後,又是進來了八名西夏的武士,眾人一望過去,隻感覺他們都是有著極為強悍的內力,顯然是兼具上層武功。
這哪裡是江湖武林中人的相會,分明和行軍打仗都有的一拚。
眾人這般想道,神情越發凝重。
這時,蘇道辰也不準備走了,他想要看看熱鬧。
反正這裡距離少室山還遠著,自己有逍遙禦風在,比喬峰先趕到,那是必然的事情。
只見這八名西夏的武士,往左右分別一站,又是一匹馬緩緩走進了。
馬上這人身穿大紅錦袍,鷹鉤鼻,八字須,約莫三十四五歲。
在這人身後,跟著一身形極為高大之人,他一進林中,便是道:“西夏征東大將軍到,丐幫幫主還不前來拜見。”
這聲音有些陰陽怪氣,也是陰惻惻的,顯然就是之前那人。
“我家幫主此刻不在,將軍有什麽話,對我說就好。”
丐幫徐長老說道,他也不願意旁人知道他們家幫主被人逼走的事情。
“對你說?”
那人輕輕冷笑一聲,“你又算個什麽東西,還想和我家將軍說話?”
“叫你們幫主喬峰出來,我家將軍有話要說,該不會他自知失了約定,也懼怕我西夏一品堂,所以畏首畏尾,不敢出來吧。”
陰陽怪氣的聲音在周遭回蕩,其中蘊含這濃鬱的嘲諷味道,讓得在場眾人的面色都微微變了起來。
“放你的狗屁!”
“我家幫主怎麽會怕你這西夏胡虜。”
“……”
群丐皆是激動起來,他們可不想一個異族之人趾高氣昂,壓在自己的頭上。
況且……他還如此地貶低丐幫。
“說說吧,諸位來此,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
徐長老有些凝重說道。
“我家將軍說了,這丐幫之中有兩門絕學,一為打貓棒法,一為降蛇十八掌,這兩門絕學均是不凡,他想要見識見識,不知丐幫的哪一位能夠賜教。”
那大漢輕輕笑了聲,說道。
這下,在場諸多丐幫弟子便是怒目而視了,許多的乞丐,更是緊緊握住了兵刃,只等長老一聲令下,便可一擁而上。
丐幫的兩門絕技,打狗棒法和降龍十八掌均是天下聞名,這西夏之人也決計清楚。
此刻,他故意這麽說,卻在貶低丐幫,就像是拿腳,在丐幫面皮上踩了幾腳一般,可謂是侮辱性極強。
徐長老淡淡一笑,道:“你們要見識這打貓棒法和降蛇十八掌也是不難,只需有煨灶貓和癩皮蛇出現就行。
你們是想做那貓呢,還是說想做蛇。”
被這話一堵,那大漢面龐倒是有些青了起來,他咬咬牙道:“我也不和你逞些口舌之利。”
旋即,他看向馬上的赫連鐵樹:“將軍,下令吧,這些丐幫弟子不用再和他們客氣。”
赫連鐵樹微微點頭,
緊接著,上百個西夏武士便是直接衝了進來,他們目光堅定,渾身上下散發出凶悍的氣息。 “來啊,真當我們這些叫花怕你不成……”
徐長老說道,諸多丐幫弟子的身軀緊繃,也是準備出手。
可就在這時,他們隻感覺雙目刺痛,幾乎快睜不開眼來,淚水更是不由自主流淌出來。
咳嗽聲,接連不斷開始響起。
“不好,這西夏胡虜在搗鬼!”
“我眼睛,我眼睛怎麽了!”
“卑鄙無恥!”
“……”
許多的人,捂住眼睛,依然阻止不了流淌下來的淚水。
砰砰砰!
只聽得一聲聲悶響,諸多的丐幫弟子一個個倒在地上,更是動彈不得。
不只是丐幫的人,連王語嫣他們也是如此。
這應該就是悲酥清風了吧,西夏的獨門迷.藥。
看著這幅場面,蘇道辰心中暗想。
這悲酥清風,無色無味,中毒之後也是無知無覺,直到感覺眼睛疼痛,淚如雨下之時,這毒便已經入腦,全身上下便是不能再動彈了。
當然,雖說這悲酥清風極強,可他也沒受到什麽影響。
畢竟,他所修習的逍遙禦風,乃是逍遙派的至高絕學,哪怕僅僅入門,百毒不侵的能耐還是有。
當然,一旁的段譽也是如此,他吃了萬毒之王莽枯朱蛤,此刻已然有了百毒不侵的體質。
在場的諸多西夏之人自是瞧見了兩人的不對勁,不由得有些驚疑不定。
他們自己人之所以能夠不受影響,是因為鼻中早就有了解藥。
這兩小子又是怎麽回事?
思忖間,諸多的西夏武士結成戰陣,朝著蘇道辰段譽兩人圍了上來。
諸多丐幫弟子不能動彈,眼中滿是恐懼,這下他們怕是要被一網打盡了。
至於說,指望蘇道辰兩人,怕是不行。
他們之間,本就是可以說是仇敵,如今這些西夏人上來,他們不落井下石就是不錯,怎麽還敢奢求幫助。
兩人大概率是憑借自己的武功,突圍而走吧。
此刻,倒是有不少人心中後悔。
要是沒逼走喬幫主那就好了,有他在,哪裡輪得到這幫人欺負上門。
“師叔,咱們該怎麽辦啊?”
段譽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凶神惡煞之徒衝上來,心中不覺有些惶恐,下意識詢問蘇道辰。
“放心好了,這些西夏人,完全不值一提,看師叔解決他們。”
說著,蘇道辰又是拿起那根樹枝,遙遙對著衝上來的西夏武士。
雖說對於丐幫的人,他很是討厭,可那些西夏的人,就更加地討厭,如今這些人想著對付自己,那他幫幫丐幫對付他們也沒什麽不妥。
反正,都是順手而為的事情。
悲酥清風對他不起作用,那麽在他眼中,這些西夏人,不過是些待宰的羊罷了,沒什麽威脅。
當然,其他人卻是不這麽想,比如那些西夏武士
他們看著蘇道辰目光嚴肅,拿著根樹枝對準他們,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人……拿樹枝當武器,是個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