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叫劉松喬,天生便只有一隻眼。
家住在一個很偏遠的小山村,幾年前村裡才剛修通一條水泥馬路,村長說我們這個村子很快就可以富起來了。
聽爺爺講,在擺脫封建主義之前,各地私刑嚴酷刑罰的現象十分普遍。
其中有幾種刑法最為殘忍,因此積累的怨氣也較重,經常會發生許多詭異的事情。
像梳洗,剝皮,腰斬,五馬分屍,凌遲,縊首,請君入甕,臏刑,插針,活埋,棍刑……這些都是在爺爺口中,封建主義時代經常見到的酷刑。
棍刑,不是用棍子打人,而是拿根棍子直接從人的嘴裡插進去,整根沒入,穿破胃腸,讓人死得苦不堪言。
請君入甕,是找個大甕,把人塞進去,然後在甕下面用柴火加熱。溫度越來越高,受刑人也越來越受不了,如果不肯招供的話,往往就被燒死在甕裡......
凌遲,最早是把人殺死之後再剁成肉醬,稱為“醢”,受過此刑的記得有子路,還有周文王的長子伯邑考。
後來發展更加精細,目的還是要讓犯人受最大的痛苦,因此不但是活的時候施刑,還要求受刑人必須身受多少刀以後才死。
據說發展到後來,每次凌遲要由兩個劊子手執行,從腳開始割,一共要割一千刀,也就是要割下一千片肉片才準犯人斷氣。
而據說犯人若未割滿一千刀就斷了氣,劊子手也要受刑。這是明朝的規定,而受此刑最有名的人就是大太監劉瑾,聽說一共割了三天才讓他斷氣......
這些刑法,一個比一個死狀慘烈,那時候才六七歲的我,嚇得連著一個月不敢一個人睡覺。
現在想想,江北不由的慶幸,自己沒有生在古代。
爺爺說,這些人的死法太過痛苦,因此死後一口怨氣咽不下去,再加上死狀太過淒慘,經常會有詭異的事情出現,一般沒有人敢接近這些屍體。
然後再加上這些人的屍體,經常支離破碎,因此便有了縫屍人這個專門縫補屍體的行業。
每個行業都有著自己的行規,在縫屍人中也有著自己的行規。
就比如爺爺曾跟我談到過,縫屍人縫的屍中用的針線都是有講究的,粗線縫大塊肉,細線縫小塊肉,透明線縫五官,金線銜接部位組織等。
縫屍人縫屍講究一氣呵成,最忌諱中途休息。
爺爺之所以這麽了解縫屍人的禁忌,那是因為,爺爺祖上幾代,都是縫屍人。
只是後來封建解放,法律開明,國家禁了酷刑、各地私刑,以及交通便利發達後,慢慢的,再沒人找縫屍人縫屍。
為了生計,縫屍人們也開始銷聲匿跡。
然而就在我九歲那年,我爹偷偷瞞著我爺爺,給人縫了一具不能縫的屍,半個月後,我爹被五馬分屍,分下來的血淋淋的屍體被吊在村口老樹上!
……
陳蘭蘭趕緊退出手機,害怕得像渾身寒毛炸起的小貓咪,一看時間已是晚上8點,全公司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此時辦公室裡空蕩蕩的,格外寂靜,窗外的夜空黑乎乎的。
這個20來歲的文靜女孩,開始疑神疑鬼的,轉頭看向四周,就怕周圍忽然出現一個人。
不知道為什麽,陳蘭蘭總感覺在暗處藏著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
陳蘭蘭頭皮發麻,心跳如打鼓,雖然她自己內心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她內心的幻想,可是知道歸知道,但是她卻一直不能抑製住自己內心去想這些東西。
陳蘭蘭開始後悔,早知道在完成自己的工作後,便不留在公司接著看那個故事了,早知道就提前回家了。
“噠噠噠”
突然本應空蕩蕩的走廊裡,傳來女人的腳步聲。
陳蘭蘭本就害怕的身體瞬間僵硬起來,臉上閃過慌張和害怕。
“噠噠”的腳步聲不急不緩,一下一下的敲擊著陳蘭蘭的心臟,陳蘭蘭可以聽到那個腳步聲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外面的那個人正在向她這邊接近。
“是誰?外面是誰?”
“是巡邏的保安大叔嗎?”
陳蘭蘭渾身顫抖,不知不覺間聲音也帶著一絲絲的抖音。
而在陳蘭蘭問出這個問題後,走廊外的女人聲音忽然停止,一下子沒了聲音。
等了一會兒,發現走廊外依然沒有那個聲音出現。
陳蘭蘭通過透明的玻璃朝外看去,除了看到黑乎乎的一片,其余的什麽都沒有看到。
看到這裡,陳蘭蘭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就在陳蘭蘭認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自己可以回家的時候。
“噠噠噠噠。”走廊外再次響起了腳步聲。
但這一次的腳步聲卻好像在重複上一次的腳步聲一樣,一樣是從遠及近,不急不緩,只不過陳蘭蘭感覺這次的腳步聲音似乎近了一些。
陳蘭蘭汗毛豎起,整張小臉都被嚇得煞白,臉上充斥著驚恐與不安。
“噠噠噠噠。”
女人的聲音在到達辦公室附近後便了消失不見了,不過這一次陳蘭蘭聽得很清楚,那就是這次的腳步聲,的確要比上一次更近了一些。
不久後,腳步聲第三次循環,這一次的腳步聲又更近了一些。
充滿節奏的腳步聲,在這個寂靜的環境下,顯得是那般的刺耳。
這一刻的陳蘭蘭再也承受不了那種巨大的心理壓力,直接抓起辦公桌上的包,就衝出了辦公室。
此刻的她不想知道這個腳步聲的主人是誰?也更不想去探索,此刻的她隻想回家。
可是就在她剛剛跑出辦公室,那個腳步聲忽然又響了起來。
“噠噠噠。”
這一次的腳步聲和之前不同,這次腳步聲直接是在她的背後響起。
“你給我去死啊!(;`O′)o。”
這一刻的陳蘭蘭,害怕的閉上了眼,抓起手中的包,就朝後揮舞了過去。
可是她直接揮舞了個空,她的身後根本就沒有任何人。
察覺到自己沒有砸中人,陳蘭蘭睜開了眼睛。
“噠噠噠噠噠。”在她轉過身後,這個腳步聲又在她的背後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