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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四十八年》第531章 備戰貝加爾湖
  “一、清軍集結於外蒙的兵力如下:喀爾喀計有四部八十六盟旗,其中土謝圖汗部佐領兵丁7800人,車臣汗部6000人,劄薩克圖汗部3000人,三音諾顏部4700人,總計22500人;烏裡雅蘇台有來自綏遠城和右衛清兵2000名;綏遠城有八旗蒙古兵一萬五千人,駐扎殺虎口外綏遠城。
  二、北海軍以三團、新編十一、十二團組成第一師, 六團、新編十三、十四團組成第二師,以上部隊16200人全部,以殲滅上述全部或大部清軍,佔領庫倫、烏裡雅蘇台、科布多,徹底摧毀滿清在外蒙的統治為目的,決定於七月十五日前, 以全線越過恰克圖作戰, 開始進行本戰役。
  三、判斷我軍發起攻擊之後, 可能產生的敵軍變化如下:
  其一、土謝圖汗部和車臣汗部按照庫倫辦事大臣松筠的命令,收縮兵力於庫倫以南地區,控制阿爾泰軍台南北兩路要點,並圖於我軍戰線拉長之際,集結兵力與我突進至庫倫以南部隊實行決戰。
  其二、定邊左副將軍恆瑞將劄薩克圖汗部和三音諾顏部收縮至烏裡雅蘇台南路,以保障其退往科布多。
  其三、主動放棄庫倫南線地段,並與綏遠城北上之清軍匯合,以超過三萬名騎兵形成大股機動兵力集結於烏裡雅蘇台南路台站線,再伺機於我軍在喀爾喀南境決戰。
  四、我軍的作戰綱領:戰役第一階段,奪取庫倫,並依據下一階段之要求,實行戰役的展開;第二階段,切斷綏遠和喀爾喀的台站交通線路,奪取他拉多蘭台站,以達成割裂和包圍敵人之任務,並阻擋綏遠清軍北上支援;第三階段, 分別殲滅包圍之敵, 完成全戰役。
  五、戰役的準備, 應以能夠應付第三項第一、第二兩種情況為出發點,要計算到我東線部隊攻取庫倫後可能遇到嚴重的戰鬥,西線部隊應給以及時有力之支援,吸引劄薩克圖汗部和三音諾顏部。
  ......
  八、東線兩個師七個團,歸劉、范統一指揮。西線部隊由趙新指揮,兩路之具體作戰部署,北海軍參謀部另以詳細命令規定之。”
  在趙新擬定的這份作戰綱要裡,所有關於滿清在內外蒙的兵力駐防和台站情報,都是范統這兩年從買賣城的兩家晉商那裡獲得的,而北海軍付出的代價,則是每年五千斤人參和兩萬張獸皮。
  所謂的“台站”,也叫軍台,是滿清時代在西北邊疆設立的用於防守、調度和軍報傳遞的機構,有備用馬匹和住宿的功能,類似於後世的兵站。
  乾隆徹底平定準噶爾後,烏裡雅蘇台和科布多的駐扎清軍調動事宜皆由綏遠城調控,至於卡倫台站的巡查和駐守則自乾隆四年交由喀爾喀蒙古兵後,一直沒有什麽大改變。
  閉門會連軸開了三天, 趙新幾人的精神都有點吃不消了。4月9日吃早飯的時候,劉勝的老婆烏希哈順嘴提了一句,說累了不如出去轉轉換換腦子。於是劉勝便提議去城內的主顯節大教堂轉轉,其他三人欣然同意。
  這座東正教的教堂建於1693年,1716年的一場大火將其全部燒毀。到了1718年,本地人又開始捐款重建,歷經數十年的修建才形成了如同白色積木般堆積起來的精美建築。
  聞訊而出的大司祭對趙新等人躬身問好,並熱情的想當一把導遊。對這位六十多歲的東正教地區大司祭來說,白柏爾城被中國人佔領了兩年多了,可他們的大官還是第一次來這裡參觀。也許這是個良好的開始,大司祭顯然很希望給趙新他們單獨舉行一場彌撒。
  不過令他失望的是,趙新他們只是打算轉轉看看,並不想祈禱什麽。幾人裡除了忙於民政的張敬軒,其他人對東正教都知之甚少。
  走進教堂的大門,仿佛走進另一個空間。東正教崇拜畫像,所以在教堂裡看不到雕塑,而是四周牆壁乃至穹頂上豐富精美的壁畫。精致的燈飾和門簷上的花紋,近看都無比細致。這裡的一切,絕對是傾注了畢生的心思。
  趙新看了一會兒,發現畫像大都千篇一律,看多了也就沒了興趣,於是便走到教堂外點了根煙。過了一會,劉勝、范統和張敬軒也都走了出來,加入了噴雲吐霧的行列。
  趙新腳下慢悠悠的走著,突然道:“大劉,這次出兵外蒙,你要爭取打幾場大仗。那些王公台吉見識到咱們的厲害,民政的後續工作就會順利不少。”
  劉勝將望向遠處的目光收回,果斷的道:“庫倫、烏裡雅蘇台、歸化城,東西奔襲兩千五百公裡,後勤壓力不小。我的意見是,如果綏遠和迪化的清軍北上,就先打這兩股人馬。”
  趙新“唔”了一聲,又道:“康雍乾三代從平定準噶爾到現在,在喀爾喀蒙古投入了大量的心血,絕不會輕言放棄。我估計西安到迪化一線是乾隆留給自己的退路,他不會拿最精銳的天山旗營送去科布多冒險。
  戰機稍縱即逝,到時候你臨機決斷,不用事事請示。至於唐努烏梁海那邊,我會抽兩個營順葉尼塞河南下,爭取從克木克木齊克和沙必乃達巴漢那裡吸引住三音諾顏部十七個佐領的兵力。”
  此時張敬軒感慨道:“三路出擊,喀爾喀四部、唐努烏梁海、科布多,一百八十萬平方公裡;再加上黑龍江將軍轄區,這又是兩百多萬平方公裡。”
  趙新拍了拍張敬軒的肩膀,歎道:“金甌無缺,山河一統,做起來沒那麽容易。小張,你在貝加爾湖也呆了兩年多了,這次打下庫倫,可以往南邊挪挪了,準備去外蒙當幾年一方諸侯吧。”
  “好啊,任務雖然艱巨,可我喜歡更有挑戰的工作。”張敬軒微微一笑,也沒問接替者是誰。自己在伊爾庫茨克頂風冒雪苦熬了兩年,今天才算是真的進了北海鎮的核心圈子。
  范統又湊過來對趙新道:“我說趙總,你就不能再多給點兒裝甲車?五十輛不太夠啊!”
  “我倒想一下拿出一百輛呢,問題是也得有那麽多人會開啊!兩個騎兵營可都調給你們了。”
  事實上趙新手裡還有三千人的哥薩克仆從軍,都是騎兵。不過他根本不想讓這些外族人摻和華夏自己的內部事務,好好給沙俄添堵搗亂才是哥薩克們的主要任務。
  趙新這些天看地圖看的都快吐了,滿清在西北邊疆的所有道路和台站都裝進了腦子裡,他笑眯眯的道:“范胖子,從恰克圖到庫倫是480公裡,從庫倫到他拉多蘭台站是240公裡,從他拉多蘭台站到烏裡雅蘇台又是1248公裡。近兩千公裡的道路,這還沒算到科布多的路呢。你先想想後勤補給怎麽解決吧。”
  范統大致一合計,心說壞了,這次趙大財主不跟部隊行動,油料補給可真是個大麻煩。
  一台BMP2的油箱容積是460升,加滿一次可以跑六百公裡,五十輛就是2.3萬升。按照趙新說的,從恰克圖到烏裡雅蘇台1968公裡,假設一氣不停跑下來,光是油料就要耗費7.5萬升。
  實際上這根本不可能,又不是跑拉力賽,還得作戰呢。按照2.5倍來計算的話,至少要預備出18萬升的柴油才行。一個鐵皮油桶是159升,也就是1200桶柴油。好麽,小兩百噸!
  油趙新是給準備出來了,都存放在白柏爾城外的北海軍後勤倉庫裡,問題是范統這回得自己想辦法拉走才行。
  趙新一臉嚴肅的道:“既然想用裝甲車對付蒙古人的騎兵,那就得考慮好油料補給的問題。從恰克圖到庫倫共有12個台站,第七站,也就是他沙爾台必須要建補給站,從那裡到呼齊乾台之間有60公裡,位置十分關鍵,決不能想著到了庫倫再說。”
  范統和張敬軒此刻對趙新佩服的五體投地。不說別的,光是這份將地圖如數家珍的記性,兩人就自歎不如。
  趙新不放心的叮囑道:“打外蒙,打的就是補給,只要補給線不斷,彈藥油料供應不出問題,一切就已成定局。小范,你是大劉的副手,這些事要多考慮。”
  眾人走到教堂院子外的馬車前,劉勝隨口道:“現在回去?”
  趙新道:“不,去三團的團部看看,他們晚上不是有場演習麽。”
  陽歷的四月中旬,地處東西伯利亞的貝加爾湖依舊是一片無邊無際的白色冰原。正午的陽光穿過那些如同鏡子般的厚厚冰面,無數的氣泡間,是陽光折射下透出如同藍寶石般的光影,平靜清澈,異常美麗。
  永不結冰的安加拉河和冰封的湖面如白璧青蠅般赫然醒目,岸邊那仍被積雪覆蓋的山崗上,春天裡的第一朵花已悄然鑽出地面。紫色奶油般的花瓣、金色球狀的花蕊、披著酥軟的銀色絨衣,零零散散點綴著山野。
  潘秀成從馬背上跳下來,將韁繩遞給身側的警衛,隨後拿起望遠鏡,向著練兵場和演習陣地上觀察了一番。
  “今天搞什麽?”潘秀成問道。
  “實彈射擊!”二營營長周和尚回答說。
  “夜間演習準備好了嗎?”
  “差不多了。到時候您就看好吧!”
  “你可別吹牛!”
  “團長,去看看吧!”
  潘秀成和周和尚一邊說著,便朝著山谷內的靶場上走去。
  蒙古新兵巴圖此時正在向豎在山崖下的半身靶立射瞄準,潘秀成走到巴圖的身邊,入神地瞧著。
  巴圖的身體站得挺直,腮部緊貼在槍托上,屏住呼吸,用兩個連續的小動作,扣了扳機,子彈射了出去。接著靶子後面升起了紅旗,旗語的意思是,擊中人頭的中部偏下一點。
  “再來一槍給團長看看!”周和尚得意地說。
  巴圖又準備射擊,正要扣扳機,潘秀成突然命令道:“打心臟!”
  巴圖把瞄準的角度移動一下,然後對準一槍,子彈射了出去。隨即毫不停頓的又射出一發子彈。潘秀成在望遠鏡裡看得清楚,木板靶子連續地顫抖兩下。旗語報告說,胸口偏右的部位兩處被擊中。
  潘秀成把巴圖拉到自己面前,用驚奇的眼光,在對方的身上、臉上仔細端詳了片刻,問道:“以前打過鳥槍嗎?”
  “在卡倫駐防,打,打過獵,弓箭和鳥,鳥槍都用,用過。”巴圖行了個禮,他還沒和團長這麽大的官說過話。以前在卡倫當箭丁,見到個驍騎校也得下跪答話。
  潘秀成明白對方應該在射擊上有天分,這個一般人不經過苦練根本比不了,他和藹的問道:“怎麽當的兵?”
  “差役太重,欠了旗裡五,五兩銀子,活不下去,就逃,逃過來了。去年恰克圖那裡招兵,就報名了。”
  “今年多大了?”
  “十九。”
  “娶老婆了嗎?”
  “飯不夠吃,欠那麽多債,誰願意嫁給我這樣的。”
  “家裡還有誰?”
  “額娘和弟弟。”
  潘秀成伸出粗大的手,在巴圖的肩膀上猛力地拍了一下,巴圖矮壯的身子幾乎完全沒有顫動,兩隻眼睛緊緊地望著潘秀成的長滿胡髭的臉。
  “好好乾,小夥子!你的班長是誰?”
  站在一旁的康有財忙道:“是我!”
  “叫康有財。”周和尚補充道。
  “山東榮城的,我記得你。你的槍法怎樣?”潘秀成問道。
  “俺不及他。”康有財臉立刻脹紅起來。
  潘秀成盯著康有財的眼睛嚴肅的道:“要向他學!你一個老兵還不如新兵。”
  “俺知道了。”
  “知道什麽?”
  “向他學!團長!”康有財大聲回答著。周和尚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
  潘秀成在靶場上又看了一會,和周和尚詢問了營裡夜晚攻防戰鬥演習的準備情況,這才上馬回了團部。他聽說趙新已經來了好幾天了,一直在和劉勝開會,他估計部隊又要有大動作了。
  剛進了團部大門,數百米外的大路上,有一隊人馬簇擁著兩輛馬車直向團部所在奔來。潘秀成舉起望遠鏡,看到是劉勝和張敬軒的馬車,以及一群警衛。
  眾人進了潘秀成的住處兼辦公室,趙新開門見山的問道:“隊伍練得怎麽樣呀?能打不能打?”
  “能打!保證完成任務。”潘秀成回答說。
  “說說看,訓練的怎麽樣?”趙新繼續問道。
  “手榴彈投擲,新老戰士平均三十八米,步槍、機槍射擊的命中率也不錯。”潘秀成說到這裡,把他在二營靶場上看到新戰士巴圖三發三中的情形,有聲有色地描敘了一番。
  “今晚有攻防演習吧?”范統問道。
  副團長曹超答道:“夜裡二營與騎兵營對抗,騎兵營攻擊,二營防禦。跟騎兵營說好了,三個營連著對抗演習三天。”
  “二營是周和尚那個營吧?”趙新說話的時候,望著窗戶外面,他對周和尚印象很深。
  此時劉勝道:“不要告訴下面說我們來觀察演習,免得影響他們的戰鬥心理。”
  趙新和劉勝等人的到來, 使潘秀成和副手立即增加了緊張的程度,兩人預感到趙新無事不登三寶殿,可能最近就會有任務。
  夜晚,寒風在山崗上呼嘯,璀璨的繁星跳動著點點寒光。軍營裡的燈火全部熄滅,攻防戰鬥的演習,在黑夜裡的平原上開始。
  趙新、劉勝和范統三人坐在團指揮所裡,借著無人機傳回的畫面,觀察著演習的進展。爆炸聲、喊殺聲、號角聲,回蕩在山谷裡。戰鬥的氣氛,充斥在安加拉河的平原上,充斥在早春時節的貝加爾湖畔。
  北海軍現在的戰鬥演習和真實的戰鬥幾乎完全一樣,除了子彈用的是空包彈。因為好久沒有進行夜間演習了,大小事故不斷。
  副團長曹超的腰閃了,於是整個演習的後半場,這位走路的時候必得得把一隻手杵在腰眼上,完全是一副“偉人”架勢,只不過臉上露出來的則是難堪的痛苦表情,齜牙咧嘴。
  二營營長周和尚的右耳被山坡上帶刺的野草割破,綁了一圈繃帶,臉上還掛著兩道細細的血痕。他手下的班長康有財,小腿被騎兵的馬蹄子給蹭了一下,淤了一大塊血,紅腫的面積跟個饅頭似的。
  最不幸的是康有財班的一個蒙古新戰士白音,看到騎兵退了,這小子知道是演習,根本沒當回事,不管不顧的跳出戰壕追了出去,結果被塊石頭絆了一跤,後腦摔撞到一塊堅硬的石頭上,死了。
  成了一隻耳的周和尚和瘸腿康班長,第二天上午被潘秀成狠狠的罵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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