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鷹繞過一間房屋,前面就是一個較為隱蔽的出口,可以直接通到城主府外。
“慢!”
雄鷹揮手阻止了還想向前走的士兵,打量著前面的出口。
“大家小心!有弓箭手!”
發現情況不對的雄鷹,為了照顧到羅曼德,第一時間大吼了一聲,提醒大家小心弓箭。
“嗚嗚……!”
大量的箭矢從四面八面射來,不只是前方,在周圍的房屋上都有埋伏。
“該死的!他們是怎麽知道這個位置的!”
雄鷹大罵了一聲,揮劍抵擋密集的箭雨,現在他已經沒有時間再想這個問題,弩箭的威力極大,他不但要保護自身,還要幫心愛的坐騎擋箭。更讓他擔心的是羅曼德,如果羅曼德被箭射死,就算他順利逃出去,這個城主他也當到頭了,接下來將會是無盡的逃亡生活,曾經的經歷,讓他對那些大商會的實力非常清楚。
“啊……!”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雄鷹的實力,密集的箭雨一下子射翻了幾十人。
“啊……啊……來人!來人保護我!”
羅曼德在箭雨來臨時,麻利的滾下馬,爬在了地上,高呼著求救。
事實證明,大商會的侍衛訓練有素,悍不畏死,非常專業。在羅曼德爬在地上時,已經有十幾名侍衛用身體擋住了所有空間,密集的箭雨不是被他們用武器格擋,就是用身體給擋住了。
“嗚嗚……!”
又是一波箭雨,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時間。
“啊……啊……!”
雄鷹騎士和金獅商會的侍衛就像一個個靶子,在沒搞清敵人具體位置時,就被射倒。
“哈!”
雄鷹暴喝一聲,身上冒出了淡淡的光芒,護著身下的戰馬向羅曼德的位置衝了過來。
“戰氣!”
剛好抬頭看到這一幕的羅曼德不由自主的驚呼出聲。
與此同時,在城主府前方的吳青也低聲說了一句:“終於找到你了!”
“駕!”
吳青帶著親衛隊從城主府外向雄鷹的位置趕去。
“退!退到屋子裡去!”
實力大增的雄鷹沒有理會羅曼德和金獅商會侍衛的驚訝,快速的擋在箭矢最密集的區域,並讓羅曼德退到旁邊的屋子裡去。
雄鷹的勇猛並沒有給羅曼德帶來信心,羅曼德在侍衛們用身體擋箭的幫助下,順利的趕到了旁邊房屋的門口,這時,他們剛走過的後方通道處傳來了馬蹄聲。
“完了!完了!後面的人也追上來了!”
剛躲進房屋裡的羅曼德的圓臉變得更加白,汗水像下雨一樣往下掉。
“不能死……不能死……不能為了貪一點小利丟掉小命……我還要回去……我還要風風光光的回去……”
羅曼德斷斷續續的低聲說著什麽,突然抬起頭,向一旁的侍衛首領說:“投降!快去向那些騎兵投降!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
“是!”
望著突然變得鄭重起來的羅曼德,侍衛首領並沒有多問,恭敬的領令下去。
房屋的外面,除了雄鷹,已經沒有站著的人了。知道了雄鷹的位置,吳青將周圍的鐵甲騎兵都派了過來,將這裡圍了一層又一層,他也親自帶領親衛隊趕到了外圍。
這個位置的建築、樹木和圍牆錯綜複雜,留出來的空間非常小,埋伏的鐵甲騎兵都是下了戰馬爬到高處的。當初設計這個撤離通道的人,
肯定是想在緊急情況下,自己帶家人偷偷跑路用的,對大部隊的撤退根本不適用,極易將複雜隱蔽的通道變成狹窄的牢房。 雄鷹他們的結局就很好的解釋了這種設計思想,通道中的人面對高處射來的箭矢,只能被動防守,無法展開反擊。當箭矢密集到一定程度時,通道中的人只有死亡一途,極幸運能退入房屋中的人,也只是從一個牢房退入了另一個更小的牢房而已。
通道中只有雄鷹一人站著,幸存下來的極少數幸運兒都縮在旁邊的牆角,其他人都倒在了箭矢之下,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幾匹戰馬正躺在地上蹬腿。
雄鷹也想退走,不過他不敢動,他知道,至少有數百支箭在對著他,只要他一動,面對的將是一場真正的暴雨,以他的實力也防不住,他還沒達到刀槍不入的境界。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雄鷹對著周圍的鐵甲騎兵吼道,鐵甲騎兵下了坐騎,手裡拿的是手弩,武器是長劍,身上的氣勢也比原來強大得多,雄鷹一時沒有認出來。
四周一片寂靜,那幾名受了重傷的金獅商團侍衛都咬著牙,沒有哼聲。
“有本事過來單挑!”
沒人回答,惱羞成怒的雄鷹吼出了一句非常幼稚的話。
“嗚嗚……!”
幾十支箭代替了回答,層次分明的射向雄鷹,讓雄鷹不得不奮力抵擋, 戰馬的面積很大,讓他抵擋起來非常吃力。
“嗚嗚……!”
稍一停頓,又是一波箭射來,數量同樣只有幾十支,雄鷹如果不全力以赴,戰馬就會被射倒,或者自身會中上幾箭。
“該死的!真卑鄙!”
退入房屋的羅曼德幾人和縮在牆角沒敢再動的士兵都沒有受到攻擊,這讓他們更加不敢妄動,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了,他們只能看著那些人像戲耍一樣對付雄鷹,希望雄鷹能創造奇跡。
奇跡之所以稱為奇跡,是因為它很難出現。經過十幾次射擊,雄鷹擋箭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每次都是驚險連連。
“嗚嗚嗚……!”
突然,射過來的箭支增加了一倍的數量,差不多到了極限,而且已經形成慣性的雄鷹面對這種情況,大喝了一聲,身上光芒暴閃了一下,將揮劍的速度發揮到了極點,被削斷的箭支四散飛去,打在牆上“啪啪”作響,縮在牆角的士兵發出了幾聲悶哼。
箭停了下來,雄鷹喘著粗氣,身上的光芒已微不可見,臉上一片紫紅。
雄鷹的左手伸在白色戰馬的脖子前,張開的手掌上插著一支箭,箭頭從他的手背穿出,鮮血染紅了他那白晰的手掌。
“白雪,我只能幫你擋這一箭了,接下來,就讓我一個人來面對吧!”
雄鷹輕聲的說著,慢慢的下了戰馬,突然用長劍在馬股處狠狠的拍了一下,吃痛的戰馬向前小跑了一段,才停住,輕輕嘶鳴一聲,回過頭,不解的望著雄鷹。
(PS:終於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