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已經對外界沒有了反應,不過她與她懷中的那隻小羊羔都還有生命跡象。
默默的揮手招過剛趕過來的隨軍僧侶,讓僧侶照顧小女孩和她懷裡的小羊羔,吳青騎著烏稚慢慢的向村外走去,後面的親衛想跟上來,被他揮手阻止,親衛們隻得遠遠的跟著。
“啊……啊……!”
遠離了村寨,吳青對著天空大聲的喊著,眼淚默默的流了下來。
剛剛那幅畫面讓他宅男的情緒完全暴發出來,他想到了自己的家,想到了小時候父母的痛愛,想到長大後父母的關心,……,想到了很多很多。
那幅畫面將永記於心,提醒他許多許多……
喊累了,吳青恢復了平靜,望了望天色,打馬飛奔向騎兵扎營的地方。
“將小女孩的親人葬在原地,其他村民也都集中埋葬,村寨保留著!”
吳青回到營地,下令將村寨裡的村民埋葬,才向旁邊的僧侶詢問小女孩的情況。
“那位小女孩情況如何?”
“將軍,小女孩的身體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精神上受到強烈刺激,陷入到一種自我保護的狀態,暫時沒有辦法恢復。”
“那以後有辦法恢復嗎?”
“我們僧侶對人類的精神有一定的研究,可以適當的輔助她恢復,想要一下子治好,現在還沒有這種能力。”
“那隻羊羔是怎麽回事?現在情況如何?“
“那隻小羊羔可以算是小女孩的一個執念,精神陷入自我保護狀態還能對那隻小羊羔有一定的反應,說明這隻小羊羔對她非常重要。那隻小羊羔身體健康,對小女孩也是非常依賴。”
“那以後你就負責照顧她,順便照顧一下那隻羊羔。”
“請將軍放心!”
安排了小女孩的事情,吳青瞬間滿臉煞氣,冷冷的道:“今晚!夜襲!”
深夜,臨時充當偵察兵的精銳鐵甲騎兵從夜色中飛奔而來。
“將軍,敵人是一支人數在兩千左右的騎兵,據觀察,有一支小隊與其他騎兵明顯不同,懷疑是自由民聯盟的人員。”
“果然如此,在一大片紅色中分辨那一點棕色還真是不太容易!”
由於騎兵都聚在一起,在地圖上顯示一片紅,只有一小片區域的顏色略深一點,吳青開始就懷疑那是自由民聯盟的人,不然那些騎兵對這片區域也不會那麽熟悉,現在經過近距離確認,讓他對自由民聯盟的惡感已經達到了極點。
“這次,一個都不要放過!我不需要俘虜!”
此時吳青離那支騎兵扎營的地方已不到十裡。
三千多鐵甲騎兵夜襲兩千名雄鷹城的騎兵,結果根本沒有懸念。
大部分人根本連戰馬都沒騎上就被手弩和長槍殺死,吳青四處衝殺,發泄心中的怒火。每一個被他刺中的人都是重傷而不死,倒在地上不停的嚎叫,鐵甲騎兵了解他的心情,用行動表示了他們的支持,片刻後,整個營地一片慘嚎聲,彼此起伏。
確認已經沒有可以行動的敵人,鐵甲騎兵都撤到營地的外圍,將營地圍起來,靜靜的聽著營地的各種聲音。
“將戰馬帶走,放把火把營地燒了!”
吳青一句話,決定了這支騎兵要被活活燒死的命運。
人在做,天在看,昨天,這支騎兵還在虐殺平民取樂,今天,他們得到了同樣的報應。
大火燒了起來,火焰加上濃煙,讓營地裡的痛苦聲越來越小,
那些騎兵,帶著他們的罪惡,下了地獄。 “或許,罪惡的不是他們,而是這個世界!”
人,都是隨著環境而改變的,生在這個亂世,這樣的事情就避免不了,除了這支軍隊,其他軍隊應該都是一樣的,他們也並不是生來就是如此。
“就讓我慢慢從根本上來改變這個世界!如果我成功了,那還真是一件有成就感的事情!”
吳青清楚,光靠戰爭解決不了問題,只有從思想和制度上全面改變,才能解決這個世界一直混亂的現狀。他不知道這個世界為什麽會產生這種混亂,但他有信心在系統的幫助下結束這種狀況,集全民之力,讓系統飛速發展進化,等他離開的時候,或許能留下一個英雄的傳說。
想到這些,吳青會笑笑,整天無所是事的宅男們,應該都有一個英雄夢吧!
解決了這支騎兵,有感於這片區域與雁城的距離太遠,很難進行全面控制,經過仔細權衡,吳青在距雁城接近六百裡的一處較為隱蔽的山腳處建了一座城堡。 這個位置,大山與綠水河之間的區域已經非常寬闊,是雄鷹城和蒼狼城亂民的主要活動區域之一。
為了方便補給,吳青在城堡的後方建了一座市場,再在市場的外面圍了三層城牆,每層都只有一個出口,這裡將由從雁門城調來的步兵和大型守城器械嚴密防守。
吳青準備將這裡作為向東擴展的前進基地,所有在這片區域活動的騎兵都可以來這裡補給,非常方便。基地建築的突然出現已經有了先例,況且這位置人煙稀少,吳青倒不是很擔心被有心人知道情況。安全問題同樣無需擔心,如果加強的防禦還是防不住敵人,被人攻佔,吳青還可以將系統建築當一回炸彈使用,直接炸毀。
有了系統的市場,各種物資快速的補充,三千多名鐵甲騎兵不用再過艱苦的行軍生活,有了城堡舒適的軍營,馬背睡覺、露宿草地的日子也過去了。
修建系統建築時,回避了唯一一個外人,那個幸存的小女孩。
在前進基地的城堡休息了一天,吳青的身體和精神都恢復過來,他很想去看看那個小女孩,又不太敢去面對她,他怕看到小女孩那雙空洞的眼睛。左右為難之下,整個人顯得有點鬱悶。
“要去看看她,會有辦法治好她的!”
或許是那幅畫面在他的心中刻印太深,他對畫中的主角,那位讓他有種說不出來感覺的小女孩,感覺很親近。
“憐憫?傷感?是她長長的黑頭髮?大大的黑眼睛?還是她對自己的某種觸動?”
吳青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