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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項獵人的後裔之萬福寶窟》第14章 謊 言
  (一)

  明哥扔掉手槍只是權宜之計,意在麻痹侃娃等人,但是殺心已有隻待時機。明哥計劃過了石橋進入前洞便指示三元擇機射殺,接著他和阿偉上前補刀。

  明哥慢步走到三元跟前悄悄說,等過了暗河先射殺拿艾葉火把的浩哲,然後再射其他人,三元點點頭。

  看到明哥阿偉扔掉手槍後,侃娃和浩哲仍沒有放松警惕,侃娃要求明哥阿偉還有三元走前面。明哥不同意,說讓拿火把的走前面更有利於大家安全走出山腔。互相爭執時,阿偉已經悄悄繞到浩哲身後,明哥擋住三元,三元心領神會拿出弓弩搭上短箭。

  明哥盯著侃娃和浩哲尋找著射殺時機。這時侃娃扭過頭看到阿偉走在浩哲身後,急忙朝浩哲喊,“浩哲小心身後”。

  明哥舉起右手就要揮下,突然山體劇烈晃動,暗河上方大小石塊帶著碎屑跌落。暗河兩側的山體劇烈搖晃後驟然向兩邊撕裂五六公分,雖然裂縫距離不大,但卻讓石橋瞬間崩塌。所有人又重新躲回小洞中,過了一分多鍾山腔重歸平靜。他們不知道剛剛經歷的正是影響全國的5.12特大地震,雖說陝西不是主震區,但也受到了波及。

  地震不僅毀掉了石橋,還讓暗河兩側更加陡峭,根本沒有徒步渡過的可能。地震也使明哥暫時放棄了射殺浩哲等人的想法,明哥決定從長計議,眼下最主要的是走出這裡,然後找來工具搬走財寶。

  七人重新返回堆放財寶的洞廳,受地震影響,燈台上堆滿石屑,洞廳的燈盞只有兩台還亮著,其余的都熄滅了。阿偉和三元直接跑向寶箱貪婪的看著珠寶,其余人打著手電筒沿洞廳四下裡尋找新的出口。

  “這裡有縫隙”,明哥大聲說。

  侃娃等人像明哥靠了過去,只有阿偉和三元像沒聽見一樣仍在玩弄珠寶。

  侃娃看到明哥所指的位置正是自己之前冥想時看到古代軍官消失的位置。大家集中手電光束射入石縫,隱隱的看到了向上的台階。

  “出口就在這裡”,明哥說。

  侃娃等人肯定的點頭,阿偉和三元聽到有出口了也湊了過來,他倆湊過來之前又各自往身上揣了一捧珠寶。

  “三元,還有炸藥吧”,明哥問。

  “有!”三元回答。

  “炸開這裡”,明哥指示三元。

  淮安忙問,“明哥,不怕觸碰機關嗎?”

  “哈哈哈……”,明哥大笑,“機關是由外向裡的,哪有由裡向外的道理。我們從裡面破壞開啟機關,就算誘發了陷阱機關也跟裡面沒有什麽關系。”

  “說的也是哦”,淮安似乎聽懂了。

  “明哥,那剩下的三個箱子不破了嗎?”阿偉問,此時的貪婪之心驅使著他破開最後三個木箱,至於危不危險似乎已不那麽重要了。

  “你不要命了”,淮安急忙阻止。

  “之前開的六十九箱全沒有煙毒,剩下三箱就算有煙毒,咱們也有方法破解啊,有什麽可怕的”,阿偉又說。

  明哥也很想打開剩余的三個箱子,他覺得這三個箱子之所以放有可以釋放煙毒的藥物,也有可能是裡面放的寶物更加珍貴。但是誰去冒這個險?顯然侃娃浩哲和滿貫不會願意去,淮安的膽量小也不可能去,阿偉和三元去了萬一遭遇危險又怎麽去製約侃娃等人?

  阿偉見明哥沒有說話,便取出撬棍和毛巾走向了最後三個木箱,三元拿出斧頭也跟了過去。明哥想攔卻又想看個究竟,

躊躇間,阿偉和三元已經做好了破箱的準備。  明哥跟侃娃等人急忙躲了起來。

  三元雖然癡迷財寶,但當舉起斧頭時還是有些害怕,所以第一下敲下去並沒有用太大力,銅鎖一點反應都沒有。

  阿偉看著三元的舉動有點來氣,“你來握撬棍,我去敲!”

  換三元握撬棍,阿偉往手上吐口唾沫,兩手搓勻,然後握緊斧頭對著撬棍尾部狠狠一擊,銅鎖瞬間被撬開跌落在地。

  三元緩緩掀開箱蓋,一頂黃金頭盔和一頂金絲帽冠出現在眼前,頭盔和帽冠頂部皆有二龍戲珠的裝飾。

  “這分明就是皇帝禦用的極品啊”,淮安見沒有危險便湊到寶箱跟前。

  阿偉和三元高興的又在手舞足蹈了。

  明哥也很興奮,隨即將目光投向了另外兩個寶箱,“如果配套,那麽剩下兩個箱子就應該會有龍鱗金甲和龍袍了”。

  明哥叫住正在蹦跳的阿偉和三元,“剛才打開的這個箱子是被大剛觸發過毒煙機關的箱子,因為箱內毒藥已經散去才少了危險,剩下的兩個箱子你們要加倍小心。”

  “放心吧,明哥”,阿偉信心十足的說。

  “為什麽不先觸發了煙毒呢?要不然還是有危險啊”,淮安說。

  “對呀,我怎麽沒有想到呢?”明哥開心的說。

  阿偉撓撓頭,“什麽意思,誰去觸發?開箱時不觸發煙毒不是更好嗎?”

  明哥笑笑阿偉的傻樣,“阿偉三元你們先撤過來”。

  阿偉有些對寶箱的不舍,但還是服從了明哥的指令和三元撤回到小洞口。

  明哥看大家都躲好了便拍拍三元肩膀說,“你拿出短箭,箭頭上多蘸些燈油,然後點燃箭頭射向寶箱的銅鎖位置。”

  “怎麽之前沒有想到呢?”淮安說。

  “這不是剛剛聽了你的提示才想到的嗎?”明哥回應淮安,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三元按照明哥的方法將點燃的短箭射向剩余的兩個寶箱銅鎖處,果然,就在火苗接觸到鎖環縫隙時又有黑煙騰起。待到黑煙散盡,阿偉早已等待不急,拉著三元跑過去順利撬開最後兩個寶箱。

  最後兩個寶箱一個裡面是鎧甲的上半身,另一個是下半身。

  阿偉笑著大聲喊,“明哥,的確是鎧甲,黃金的黃金的”,然後又和三元抱在一起蹦跳了。

  其余人這才全部圍過去,但見箱內鎧甲金光閃閃。鎧甲展開後可以看到精致細密的黃金鱗片,黃金鱗片由金絲串連,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磨痕,顯然是製作完成後還沒來得及穿上身。

  明哥先是興奮,後又感歎,“看來一切都是緣分啊,我在西安的公司有個工作人員。以前恰巧聽他說過其祖上是長安城裡的能工巧匠,還說他們祖上幹了一件特別榮耀的事。那工人跟我說在明朝末年的時候,其祖上曾帶人給當時的大順皇帝做了一件龍鱗金甲。大順皇帝不正是當年在長安稱帝的李自成嗎?只是李自成當了皇帝沒多久就又兵敗了,所以金甲製成後並未上身。李自成大概也是想東山再起時才著此鎧甲吧,沒想到再也沒有機會穿了。”

  “明哥,這金錠下方有字呢”,淮安喊到。

  其他人聽完也紛紛拿起一塊金錠銀錠來瞅,金錠和銀錠底部都鐫有‘永樂’字樣。

  “永樂不是明朝的皇帝嗎?”淮安問。

  “是,李自成稱帝的當年曾進攻了北京,搜刮了明朝國庫的無數金銀,這些財寶應該就是當時明朝國庫裡的其中一部分了”,明哥肯定的說。

  “所以確定是他們兵敗時放這的嗎?”淮安問。

  明哥答到,“我覺得一開始我們分析的並不完全對,李自成兵敗時是自西安往南撤退,萬福山卻是遙遙居北二百余裡。現在看來,這些寶物應是當時李自成率軍隊往北入潼關抵抗清兵時所帶物資,只是回撤時為了輕便,才藏入山中。”

  “明哥懂得真多”,侃娃接了一句。不講明哥的為人處世,侃娃還是很佩服他的學識以及分析能力的。

  “多謝侃娃誇獎,其實也沒什麽,做我們這行的,誰不學點歷史,淘一些民間故事”,明哥的謙虛似乎是為了緩和氣氛。

  剛剛打開最後兩個寶箱時,明哥除了對龍鱗金甲有所感慨,對侃娃也更加佩服。原因是明哥還沒真正碰到過能夠入定冥想開啟第六感尋找答案的人。眼前的侃娃,看似一狩獵粗人,卻有如此異於常人的本事,真是不可小覷啊。不到萬不得已,明哥不想再去傷害侃娃等人了,他決定出去後跟侃娃等人好好談談。只要能夠踩到一條船上,以後共謀發展也是人生快事。

  ……

  (二)

  三元按照明哥的指示用炸藥炸開右側石縫破壞了開啟機關,也的確啟動了陷阱機關。但正如明哥所說,陷阱機關所射出的四根石矛均在石縫外側,對內側的人沒有任何影響。

  接下來他們順台階往上三十多米,碰到了帶有陰陽提環開啟機關的石門。過石門沿石洞前行一千多米,又碰到帶有雙龍對角鎖的另一石門,還有和喜宮一側同樣的通道機關。有了之前的經驗,這些機關均被一一破解。再過了十五米通道,又遇一石門,明哥猜測這應該是出去的最後一道石門了。明哥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他看到兩側的石壁已經由原來的陰濕變得非常的乾燥了。

  “這個石門可以炸嗎?”三元問。

  “當然可以炸,機關還是和之前一樣是從外側觸發的。我也確實看不出這道石門的開啟機關,我們也沒有時間再去分析了。大家撤後,讓三元去炸了它”。明哥說完轉身用雙臂攔住大家,推著大家往後走。

  三元很快埋好了炸藥,帶著引線跑到大家身邊躲好,“明哥,我準備爆破了。”

  明哥突然有些愣住了,沒有回三元的話,轉頭問侃娃,“此門一破,你我會分道揚鑣還是一起乾事?”

  侃娃沉默幾秒便對明哥說,“我的兄弟能安全回家是我現在最大的心願,以後再談其他的吧”。

  明哥聽完沒有說話,給三元擺了個手勢。此時已是第四天上午了,三元引爆炸藥,洞內豁然開朗。隨著炸藥煙氣散盡,一股青草的香氣直逼進來。

  自石門往外出行五米又見洞口變窄,成了一道石縫,單人卻可輕松出入。他們出了洞口才發現就站在靠近山頂的地方,而腳下正是西山五洞西側的洞頂。回身望去,身後確實只是一道小石縫,由於石縫向下凹進去一米多,不到跟前根本看不到石縫。

  明哥感到豁然開朗,“原來通往喜宮的入口就在五洞偏西側一洞的上方,之前在五洞的洞內找,也往後山找,都找錯了方向。”

  “我們的車在北山呢,要往東走不?”三元問明哥。

  “你傻呀,那得多遠啊,下山讓山民開農用車送我們去北山拿車”,明哥拍拍三元的腦袋。

  “他們會拉我們嗎?”三元又問。

  “你腦子不開竅啊,有錢害怕他們不送嗎?”阿偉嘲笑三元。

  ……

  一行七人順利回到了北山東側的土崖上,三輛車完好無損的停在那裡。往回走時,淮安開車拉著明哥走在最前面,滿貫開車拉著侃娃和浩哲夾在中間,最後面是阿偉開車拉著三元,三元的弓弩已經搭上了短箭,隻待明哥示意便可射殺目標。

  一路上明哥思緒很亂,他既想著寶物如何處理和分配,又想著是否要除掉侃娃等人。明哥想,有山民看到七人一起自萬福山離開的,如果侃娃等人回不去,那麽他肯定是會被懷疑的,明哥認為必須想一個更好的辦法。

  車行半路,前面忽然來了兩輛警車,正是張偉安所長帶人前來查問情況。

  原來明哥等人前往北山開車時就被山民看到了,派出所交代過沿山的山民,所以山民一看到三輛車被開走就打了報警電話。

  攔住三輛車後,張偉安便下車查問情況。明哥剛剛還在思考,看到張偉安所長反而一下子有了主意。

  明哥從車上下來忙跟張所長打招呼,張所長和明哥喝過酒自然也不顯生。淮安同時下了車,卻走到了侃娃的車邊。淮安按照明哥下車前的叮囑去告訴侃娃等人說,“明哥已經決定跟派出所交代發現寶藏的情況了,讓侃娃他們坐在車上耐心等待。”

  淮安剛回到前面的車上,就看到張所長從腰上拔出手槍走了過來,周立平警官也拔了手槍,剩下的兩名協警拿著橡膠棍跟在張所長和周警官的身後,明哥跟在兩位輔警的後面假裝很害怕。

  兩位警官以淮安的車為掩體,用手槍瞄向第二輛車,“滿貫,你們三個人抱頭下車,不然我就開槍了。”

  滿貫哪經歷過這個啊,一看警察拿槍指著,也不知道一路探險的哪些舉動犯了法,急忙掛擋加油門,一把摟過方向盤從兩輛警車中間衝過去。

  後面第三輛車的阿偉和三元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但是看到明哥打了個OK的手勢,便沒有開車跑掉。張所長邊扭頭邊喊,“追!”,隨即帶手下人員上了警車掉頭朝滿貫跑掉的方向追去。

  原來,明哥跟張所長說了一番歪曲事實的話才造成了剛才這一幕。明哥說侃娃和浩哲他們身上有槍,一起在山中探險時互相起了爭執,侃娃浩哲他們殺了隨行的夥伴。明哥還說,因為受到侃娃等人的威脅,所以一時不敢報警,隻想著安全回家就行,直到遇見警察,才有機會上前說明情況。

  滿貫開車一直跑到了奉城縣城郊的小路上才停下車來,小路的四周都是果園。

  “為什麽剛才不停下來”,侃娃問。

  “你沒看到警察拿槍指著我們嗎”,滿貫接著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明哥跟派出所的關系。”

  “對啊,我聽滿貫說過,明哥跟鎮政府的還有派出所的領導都是稱兄道弟的”,浩哲說。

  侃娃無奈的看了滿貫一眼,然後對浩哲說,“明哥跟鎮政府的劉書記還有派出所的張所長吃過飯是沒錯,但那也只是為了搞好關系便於照顧他的生意啊”,侃娃解釋著。

  “那不就對了,張所長之所以要抓我們不就是明哥的主意嗎?說明他們的關系走的很近了,剛才張所長分明就是想擒住我們,然後找個合理的理由滅口”,滿貫說。

  侃娃搖搖頭,“不會的,我覺得張所長頂多是幫襯一下明哥的生意,至於幫明哥滅口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我們還是回去跟警察說清為好。”

  ……

  這頭,派出所的車剛追出不久,明哥就撥通了張所長的電話。明哥告訴張所長有詳細情況要匯報,希望張所長先不要將追捕侃娃的事情公開出去。張所長覺得有些蹊蹺便決定先回所裡按兵不動,看看白總(明哥)到底要做什麽。

  晚上,張所長在辦公室邊抽煙邊擦槍,今天是他幾年來頭一次遇見要拔槍的警情。張所長口裡念叨,這古廟鎮看來也不是很太平啊。

  這時候協警尚衛平敲門,說有人找。張所長出門來看,正是白總(明哥)和劉總(淮安),忙請進辦公室坐下。

  白總進門前看看協警尚衛平,然後又看看張所長。張所長認為白總藏有暫時不便公開的重要線索,便讓尚衛平出了辦公室。

  說話前,白總給淮安使了個眼色。淮安忙拿出一張銀行儲蓄卡放到張所長的桌上,“張所長,這是白總讓我辦好交給您的,密碼是123456。帳上也沒多少,就十萬塊錢,算是請您消遣的。”

  白總忙接過話,“我在古廟鎮的生意之所以做的順利,跟張所長的支持和照顧是分不開的,所以一直想感謝感謝您的。”

  張所長忙推掉,“你這是幹什麽,我也沒幫什麽忙啊,就是沿山的巡邏減少了些。以後要想讓生意長期做下去,你還是要找縣裡的有關領導,我也幫不了太大的忙。”

  “是是,縣裡的領導我們也會去找的,張所長不用太擔心,這份是專門給您的”。白總說著,將桌上的卡又往張所長那邊推過去。

  “哦,那就好”,張所長沒有再推開銀行卡,但張所長也知道白總這般送禮絕不單單是照顧生意的事,十有八九和今天上午的案件有關。想到這裡,張所長嘴角微揚做微笑狀看著白總,卻沒有笑出聲來,“說吧,今天的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

  (三)

  白天,明哥打電話給張所長後就開始思考怎麽去借刀殺人了,如果能借政府的手名正言順除掉侃娃等人那肯定是上策。不過明哥也知道警察們可不是吃素的,所以他必須前去打點,然後擇機再圓了他的謊言。

  此時,明哥見張所長收下了儲蓄卡,心中便有了一些把握。他假裝一副脫離危險的樣子長歎一口氣,“今天真是多虧了張所長,才讓我得以保命啊!”

  “嗯,你詳細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張所長問。

  “是這樣的,侃娃等人說山中有寶藏,還說他們狩獵時發現了密道,想進密道獲取寶藏。淮安和侃娃關系要好,得知了此事便告訴了我。我也一時財迷心竅,便想一起去探寶,就帶了幾個朋友也帶了裝備跟他們去尋寶。侃娃等人說寶藏是他們發現的,我們只能從他們手裡買,讓我們帶上一百萬現金,說找到寶藏後現場交易,可以賣給我們一些。”

  張所長知道白總是在編故事,但是沒去打斷。

  明哥繼續講,“我雖然答應了他,但不可能真帶上現金啊!到了土崖,侃娃就領我們進大水峪。由於中間起了爭執,雙方打起來了,侃娃拔出手槍就打死了我帶的兩個朋友,然後又威脅我交出一百萬。我說我的卡上有錢,出門著急沒來得及取現金,要去銀行取錢才行。侃娃就讓我們開車帶他們去銀行取錢,他還讓我們的車一前一後,說我們稍有異常舉動,他們就拿槍來打。”

  “那你在車裡為何不打電話報警?”張所長問。

  “我不敢啊,你說說什麽東西能有命重要,我覺得給錢就給錢吧,能平平安安活著比什麽都好”,明哥說。

  “哈哈哈……”,張所長大聲笑著,然後突然變臉瞪著明哥,“你在這哄小孩呢?你這樣編故事還不如直接說出你的真實想法呢!”

  明哥見張所長不好糊弄,就直接說了,“好吧,瞞不過您。是這樣的,我們去探寶,在大水峪往裡走時,侃娃從我帶的朋友那裡了解到我原來結交過一些盜墓的朋友,便不想一起探險,侃娃還說要告發我。雖然我本人沒有犯法,但是他這一說會讓我的那些江湖朋友受到連累,所以我就威脅他,說如果他去告發,我就要讓他付出代價。哪知道侃娃他們不吃這一套,跟我們直接鬧了起來,侃娃等人功夫了得,竟然打死了我的兩個兄弟,不過他們也有一人在衝突中被誤傷致死”。

  明哥頓了頓,見張所長沒有說話就接著說了,“我之所以前來相求,是想找張所長秉公執法,但是執法過程乾脆一些。”

  “你讓我當場擊斃他們”,張所長直直盯著明哥的眼睛。

  明哥雖然內心鎮定,但故意表現出一些慌張,“是,我就是這個意思。他們殺了人理應被槍斃,但是如果抓來審判肯定會波及到我的江湖朋友,那麽我的後半生就沒辦法過了,所以希望張所長能在抓捕的過程中擊斃他們。”

  這時候劉淮安趕緊取出香煙發給大家抽。

  張所長抽了兩口煙,繼而拉開抽屜看看剛才擦過的手槍,又合上抽屜。“你這僅是一面之詞啊!你說說,我現在也沒有見到被害人的屍體,也沒有看到侃娃他們手中的武器,貿然開槍是不是有點突兀?”

  “但是如果真的抓回侃娃,審案過程必然不能讓他們意外死亡。如果案件再往上遞交,那侃娃他們還是會說到我的江湖朋友,一樣會危及我的日後生活,所以兄弟我希望張所長能在前期處置的時候就斃掉侃娃他們。至於被害人的屍體,雖然我現在不知道他們埋在哪裡了,不過我可以帶你們進大水峪,只要你們擴大搜索肯定能找到的。”

  明哥說完抹了抹頭上的汗珠,接著又說,“如果張所長能秉公執法,幫兄弟這個忙,我回去再給這張卡裡轉兩百萬,如果張所長不希望兄弟過安穩日子,那兄弟也沒辦法了。”

  明哥說完後,一副懊惱的樣子。

  張所長卻笑了,“只要他們確實殺了人,那我擊斃他們也沒有錯,你能確定他們手裡有幾把槍?”

  “至少兩把”,明哥心想只要張所長開槍殺了這幾人也就沒有回頭路了。到時候再交給張所長兩把槍,讓他幫忙偽裝個拒捕現場應該不會太難。

  張所長此時被兩百萬這個數字已經衝昏了頭腦,他暗自思忖他一個月才三千多塊錢工資,算下來不吃不喝到退休也掙不了這麽多錢,只要能穩穩做好這件事就一輩子不愁了。

  張所長明知有貓膩卻假裝信了白總,他認為只要能讓案件講的通,現場擊斃侃娃等人反倒不會存有太多後患。

  ……

  第二天上午,張所長就收到了明哥轉的兩百萬。

  ……

  再說侃娃這頭,幾個人當晚在蘋果園附近藏好轎車,隨後從車上拿了充電寶、手電筒、香煙、打火機、餅乾、罐頭還有純淨水,悄悄躲進了蘋果園中一個無人居住的簡易房間裡。

  進了果園簡易房間,三人仍在為要不要去派出所說明情況而相互爭執。浩哲和滿貫還是堅持認為明哥收買了派出所的人,說他們已是沆瀣一氣了。侃娃卻認為是派出所輕信了明哥的謊言從而誤解了大家夥。爭論不下時,侃娃建議大家都先給各自家裡打個電話報個平安,順便了解一下情況。浩哲卻堅決反對,他說在廣東打工的時候就聽人講過嫌疑人家屬的電話會被警方監聽。於是大家便關了手機,惶惶不安的度過了一夜。

  明哥當晚從派出所出來便帶上淮安阿偉和三元去奉城縣瀟灑了,他們喝酒唱歌按摩開房,一條龍玩了個夠。

  第二天上午,明哥只等銀行一開門便去給張所長轉帳了兩百萬,然後給張所長打電話說已經到帳。

  明哥逼著阿偉三元交出私拿的財寶後讓他倆回西安等通知,然後又跟淮安一起回了萬福村,明哥要讓他的謊言變的更加真實。

  其實淮安的內心挺矛盾的,侃娃是他的摯友,浩哲和滿貫雖說關系沒有侃娃鐵,但至少也是同在一個鎮上的朋友,現在要跟著明哥不斷去編織這個謊言,讓他十分內疚。淮安又想了,在商言商,利益面前沒必要感情用事。淮安接著想,明哥能這麽做也不會是一時起了殺心,肯定是思前想後尋求一條最穩妥的方法,以最小的犧牲換取最大的利益。如果順著明哥的意圖做事肯定能得到更大的利益,但如果要逆著明哥的意圖做事,恐怕自己的小命也難保了。

  此時的明哥已經越發的心穩了,雖然他一開始編造謊言時也覺得牽強。但當張所長收了錢後,明哥便覺得他的計劃十有八九可成。明哥已經想好了,如果張所長擊斃了侃娃等人,他就帶兄弟連夜進山搬運財寶,等搬完財寶後再將山豹鐵棒還有大剛的屍體搬到大水峪口分別埋起來,再帶張所長去找到屍體,這樣就妥妥的解決問題了。當然中間如果出現一些小瑕疵,大不了再給張所長一些錢財。明哥想,如果順利拿到財寶,送個幾百萬那都是小錢。

  ……

  (四)

  淮安開車進了萬福村又直奔西河工藝品廠。

  進廠之後,明哥叫來湯師傅楚師傅,連同淮安四人在淮安的經理室邊喝茶邊聊天。

  至於聊什麽內容對於明哥並不重要,他只是以聊天的方式等待著該來的人。

  剛才淮安開車經過萬福村時,早有人告訴了侃娃和滿貫的家人。此時,淑鳳秀玲叫上浩哲的妻子佩琴一起趕到工藝品廠。進廠後,看見經理辦公室的門敞開著,就匆忙奔進去。

  “淮安,侃娃他們人呢,怎麽只有你們回來了?”

  淮安不好說什麽,他隻想著配合明哥表演。明哥果然早已調整好了心態,又開始了表演,此時的神情似乎憤怒又顯無奈,轉而又覺得淒涼。

  明哥慢慢轉頭看著淑鳳她們,然後又搖搖頭用手狠狠的錘擊面前的茶幾,“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他那麽忠厚老實,怎麽能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

  “到底怎麽了?”秀玲說話有些顫顫巍巍。

  “我隻說是跟他們去探險尋寶,誰知道他們竟然要奪我錢財,還殺了我的兄弟”,明哥故意咬著後槽牙。

  “什麽,殺——人——”,淑鳳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佩琴和秀玲忙去攙扶。

  明哥見狀又將說給張偉安所長的最後一個謊言版本重新敘述了一遍。

  淑鳳又重新癱軟在地,佩琴和秀玲也無力攙扶,三個女人都在哭哭啼啼。

  淮安忙去安慰,“事已至此,你們也不要過度傷心。我們會跟警方溝通的,希望能夠合理解決此事。”

  淑鳳滿臉是淚,哭著說,“我不相信他們會殺人,他們現在在哪?我要當面問他們!”

  明哥假裝悲憤不再搭話。

  淮安邊扶淑鳳邊說話,“他們昨天開著車跑掉了,警察沒有追上。”

  “我說呢,之前打電話時是說不在服務區,昨天打電話卻是關機”,秀玲哭著說。

  這時候,村長貴叔也聞訊趕來了。

  貴叔聽完佩琴的簡單描述後一百個不相信,便去問白總,“你說他們殺了人,那他們殺人的動機是什麽?他們幾個我知道,滿貫身體弱一些,侃娃和浩哲是有些身手,但是從來沒有欺負過誰。他們三個都是心善手善之人,怎麽可能因為爭執就收不住手而殺人呢?”

  明哥故作憤怒,“我也想問這個問題呢,僅僅是因為爭執就殺了我兩個夥伴。村長你說說,他們除了起心動念為了多得些錢財外還能為了什麽?”

  貴叔滿心的懷疑,“那既然起了爭執,為什麽沒有傷害到你?你怎麽一點事都沒有?”

  明哥倒沒有想到會有人從這個角度來問話。明哥怔了一下,然後眼珠子轉了一轉,“本來侃娃他們是問我要錢,我的夥伴認為侃娃等人太過無理便去和他們爭論,後來就相互推推搡搡,誰知道侃娃他們大打出手殺害了我兩個夥伴,還用手槍威脅我到銀行取錢。”

  “你放屁”,貴叔指著明哥,跺著腳說,“侃娃他們都是老實本分的農民,就算是狩獵人那也是傳統狩獵,怎麽會有手槍?”

  “我也不知道啊”,明哥繼續表現出氣氛,“你問我,我問誰啊,你們搞清楚,現在是我受到了威脅,誰知道他們什麽時候就會殺回來要了我的性命呢?”

  貴叔雖然不相信,但覺得眼下也爭論不出個結果。三個媳婦又早已哭的稀裡嘩啦,哪還能有心思再去分析。

  貴叔勸淑鳳等人回家,回家途中,貴叔猜測這事情裡面有蹊蹺便給侃娃浩哲和滿貫三人發了短信,短信內容是:如若未殺人,見短信回電。

  ……

  張偉安所長也遇到了難題,如果動用技偵手段鎖定侃娃等人的手機,那麽只要他們開機就很容易找到他們。但那樣一來,縣刑警中隊就會介入,那麽要再想在追捕現場直接擊斃侃娃等人就沒那麽容易了。張所長認為現在只能發揮特情耳目的作用,布置眼線靜等消息。

  果然就有一個眼線提供了一條信息,說昨晚去奉城的橋陵夜市吃燒烤,看到一輛黑色現代轎車疾馳而過向著奉城縣縣城方向駛去。

  橋陵即唐代唐睿宗的陵園,因平日遊人眾多,陵園南側便慢慢形成了一個小夜市。

  夜市雖小,卻是砂鍋米線、烤肉、炒面、油糕、甑糕各類小吃應有盡有。每到晚上,周邊的一些閑人都願意去那裡逛吃逛吃。橋陵在古廟鎮的東南側,奉城縣的西側,是古廟鎮前往奉城縣的途徑之地。

  張偉安得知這一線索後立即展開分析,侃娃等人受到警車追擊必然害怕,他們肯定不會直接去奉城縣的縣城,而縣城西側是成片成片的果園,那裡最有可能臨時藏匿,他決定當下先帶人前往果園打探。

  ……

  三人本約定輪流放哨輪流休息,滿貫一躺下卻直睡到了天亮,侃娃和浩哲見夜裡叫不醒滿貫,隻好互相輪流放哨。

  滿貫醒來時正好輪到侃娃放哨,“侃娃,怎麽天都亮了你還沒叫我放哨啊!”

  “看你那麽困就不叫你了,主要也是擔心你放哨時再偷著睡覺,那我們就危險了”,侃娃苦笑著。

  “哎,你說奇怪了,我們跟著明哥他們探險尋寶時到底做了哪些違法之事,為什麽警察要拿槍指著我們呢?警察會不會真的朝我們開槍呢?明哥到底跟他們說什麽了?”侃娃問。

  侃娃拿出牛肉罐頭扔給滿貫一個,自己也打開了一罐用杓子挖著吃,吃了兩口有些噎住了,忙取出純淨水喝了一口。

  侃娃對滿貫說, “夜裡我也想了,你懷疑明哥和派出所是一夥的,也不無道理。”

  “對呀”,滿貫回應侃娃。

  侃娃皺著眉頭,“明哥找到了寶藏,我們又不希望他吞掉寶藏,那麽你說他最想幹什麽?”

  “滅口?”滿貫問。

  “對,可是他直接殺了我們便會有口難辨,就算得到財寶也享用不了,所以他一定會設法買通警察”,侃娃很肯定的說。

  “名正言順的借刀殺人”,浩哲聽到侃娃和滿貫對話時就醒了,只是覺得太困就繼續閉目養神,侃娃的分析正好印證了浩哲的看法,所以接了一句。

  滿貫聽到這裡有些急了,“那我們還能怎麽辦,不給我們機會澄清,我們只能背著莫須有的罪名逃亡。當再也逃不掉時就會被殺掉,這太可怕了。”

  “我們往上走”,侃娃說。

  “上房頂幹嘛?”滿貫莫名其妙。

  浩哲看著滿貫搖搖頭,“侃娃的意思是,我們找更高的層級去揭露事實還原真相告發他們。”

  “哦”,滿貫聽懂了,“需要多高?”

  “我們直接往省裡找”,侃娃說。

  “省裡又能怎樣?”滿貫否定了侃娃的說法,“你沒聽淮安說過嗎?明哥神通廣大,他在省裡市裡縣裡都有認識的人。”

  浩哲對滿貫說,“那也只能是認識少數領導啊,他不可能認識所有的領導啊。”

  侃娃思量片刻,“你們倆說的都對,所以我們現在要商量的就是如何找一個可靠的領導去揭開實時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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