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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耀光明的星空》二十.第2個培訓驛站,我又被錘了(四)
  我們自然是背著自己的背包上了汽車,被幾輛那種我從來也沒有見過的小王八一樣的黑色吉普車(後來我知道這是什麽勞什子吉普車)載到一個偏僻的郊區,這是我們情報處編外成員的培訓驛站。看上去距離情報處的駐地還有十幾裡遠,很明顯,我們還沒有資格進入到那個著重把守、高樓矗立、成員莊嚴肅穆、監控無死角的情報處總部裡面。說實話,琢磨一個禮拜以後,我才從地形、地貌和星座變換上猜出我們的大致位置。直到我們進入技術科目的學習,接觸到那個勞什子GPS,我才知道這裡到底多隱秘。我坐車的時候恨意越來越重,心裡就想“你們臭牛什麽啊,不就是胳膊上多個花哨的圖案嗎?你們是網協的部門,我們也是網協的部門,都是淨網志願者,都是網協成員,都是淨網,怎麽你們就那麽保密,我們部門就那麽不值錢?我早晚有一天搞你們個七葷八素,讓你們知道各個網協基層部門也不是泥捏的!”

  我正合計著,那輛長得像小王八似的小吉普已經七拐八拐地把我們帶進了了一個破舊的大院。我一眼就看出來,這裡原本應該是網協資源部的駐地,大概因為部門搬遷了,所以大院空了。但是宿舍、食堂、基本科目訓練場等應該都還有,看來是專門收拾我們這些菜鳥的。

  我們跑進這個大院才知道,根本就沒有啥像樣的樓房了,全都破舊不堪,估計是他們特務情報處廢物利用了。看來各部門都一樣啊,財政部精神永垂不朽。我正合計著,我們住在啥地方,不會又睡計算機房吧。結果那幾輛門上漆著情報處的小王八吉普拐啊拐,我們在後面追啊追(跑進大院前,我們就下車了),最後在原來的糧食倉庫停下了。

  然後我們就氣喘籲籲的站隊,幾個幹部下來啥也不跟我們說,就打開一個廢棄倉庫的門讓我們進去。進去後一看,我就毛了,這是住人的地方嗎?雖然還算乾淨整潔,有那麽二十幾個雙層的鐵架子床,但是一倉庫的潮濕味確實夠可以的。

  我跟著那幫兄弟進去了,把背包放到寫著各自名字的床上。兄弟們皺著眉盡量少去呼吸,我想大概都在合計著這以後怎麽住啊。沒想到後來習慣了,換了宿舍以後,去比較潮濕的地方什麽的就想去聞聞,不然總是渾身不舒服。我跟大家說實在的,這種東西也上癮。就像水軍部老成員習慣了水軍部那套勞什子,打擊惡俗慣了,正常交流總是覺得不自在,一樣是一個道理。

  我們剛剛把背包放好,還沒有開始收拾床,外面的幹部就來了,我們趕緊出去列隊。那個狗日的幹部跟幾個組長、成員來了,還戴個墨鏡,站得跟電影裡面的品字隊形一樣,等著我們的弟兄。這回我們都注意到了,才看清楚這幫特務教官和我們的衣服嚴重不同,布料略有不同,腰帶根本不同,鞋子更加不同,而且還配了個黑色的衝鋒衣(那個時候,這種衝鋒衣全網協都沒有配發,所以看上去挺稀罕的,也沒幾個人知道那是定製款。我以前在水軍部知道毒藥也有一套,後來這件衣服發下來後,我們的幾個憨批弟兄還有幾種“經典”的穿法,這些我以後再講),顯得自己高人一等似的。

  我們一句話不敢說,就這麽站著。

  他還看我,我也看他。反正來都來了,愛怎麽辦怎麽辦吧,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誰怕誰啊。活著乾死了算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麽辦。

  這個狗日的幹部把眼睛挪開了,然後是開場白。

我想他剛才就憋得夠嗆,他一口南寧普通話:“我謹代表“網協情報收集處”全體幹部成員,向你們表示熱烈的歡迎!”沒人鼓掌,因為傻子也知道這個時候不需要鼓掌。然後,他看著我們說自己叫什麽之類的,我心裡想:“你愛叫什麽就叫什麽。”結果我就記住他代號棕齒熊,是情報處處長,我們今年新來的成員就分到情報處驛站挨收拾。他說寧缺毋濫,我心裡想:是不是那把刷子咱們訓練場見?不就是“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嗎?他還說了一些勞什子,我記不住了。部門幹部的老一套也不值得寫。他大概被我看得不是特別自在,所以話音多少有點兒倉促,開場白就草草收場。然後就說我們弟兄剛才跑得不好,就讓我們弟兄不休息接著訓練。這個我倒不怕,淨網業務比賽集訓下來,訓練算個鳥?  我們換了情報處作訓服,跟著一輛小王八吉普,七拐八拐跑著步。棕齒熊在後面開著另一輛小王八吉普跟著,我們弟兄速度不快。誰都不傻,知道殺威棒剛剛開始,還不到賣命的時候,所以都留著勁頭。

  然後帶路的小王八吉普一加馬力,就拐到一棟機房邊上。快跑到眼前的時候,我們都有點兒猶豫,不知道該跑過去還是跟車一起停下。然後一輛小王八吉普上的一個成員就說:“進去!”我們就進去了,淨網業務比賽集訓都不怕還會怕苦?

  然後就按照指令在裡面依次按照座位號坐好上技術課。說實話,我們在老部門都是尖子,所以學HTML簡直就是小兒科,但是在這種技術課裡面系統學習還是第一次,所以多少有點兒不適應。那個滋味確實不好受,就是累,我們弟兄經歷了大幅度的運動的時候,瞌睡蟲滿身、滿頭、滿腦子亂鑽亂攏,睜不開眼睛,也不敢說話。那個特務幹部還要我們回答問題:“HTML稱為超文本標記語言,如何使分散的資源連接為一個邏輯整體”?答的思路不清晰還要罵人。罵人我們不怕,因為我們都是被幹部罵出來的,部長比他們罵人的花樣多得多。但是一直這樣,我們真的不好受。不過後來習慣了,再後來我們去網課辦培訓,上了技術課大家心裡就癢癢,恨不得被人罵才過癮——有時候人的習慣就是這麽怪,關於這些奇怪的習慣我後面慢慢給你們介紹幾個神人,我至今沒見過這麽神的人物。網協情報處真是藏龍臥虎,什麽鳥人都有,所以我叫他們特務部門是有道理的,後來這個外號搞得吳會長知道了,他很不高興,因為名字是他親自命名的,花了好幾個晚上的心血,結果弟兄們都開玩笑說是特務。

  我們學了HTML的基本概念以後,又準備學HTML的組成元素。這下子更加難受了,因為HTML的組成元素是比較雜的。眼皮都耷拉下去了。學完以後,弟兄們已經是老牛爬坡—筋疲力盡了。

  這樣的體力消耗是以前技術課的兩倍左右,因為先前練了體能。因為HTML是剛接觸,也因為我們不適應。後來弟兄們漸漸摸索出了在練完體能後上技術課的辦法,就不再那麽難受了,再後來就都發展到上技術課恨不得挨罵的狀態。因為網課辦培訓沒有幹部罵人,挨罵當然只是個想法。再後來他媽的棕齒熊就讓我們經歷比挨罵更惡心的了,我以後再講。後來退網以後,我看新聞才知道,HTML是前端開發必須學的,還叫做什麽“Word wide web”,說是有就業前景。我當時覺得,看來特務部門是未卜先知啊;還知道給我們就業空間。

  弟兄們滿身疲憊,但是還不讓休息,要按照幹部的指令做些HTML網頁、代碼、元素分類,眼皮完全抬不起來。當時在那種狀態,我基本上沒有什麽思想了,因為你不能浪費殘存的那點精力。當然最後我們都精疲力竭,然後還讓我們學CSS與HTML的四種結合方式,但是胳膊不能直著,因為已經徹底酸了。時間多久我記不得了,開始還記時間,但是後來就操心自己的心肌和神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真的覺得痛苦難熬),畢竟部門尖子也不是鐵打的,也知道什麽是累。

  我就這麽僵著,看著鼻尖上的虛汗滴答滴答地落到集訓服裡面,好像無數隻螞蟻的心臟裡面爬,後來是咬,再後來是狂咬。我真的越來越難受,但還是梗著脖子堅持著,最後連脖子都酸疼了,臉也恨不得抽筋。

  我低沉著頭堅持著。一雙紅白色的AJ1慢慢走到我的面前,就這麽站著。我堅持著,忍耐著,盡力想一些美好的事情。我的思想已經魂遊天外,譬如我想我的小雪, 我想她的笑臉,她的小手,她的芬芳,她的伶牙俐齒,我想她的一切。

  然後一隻大手抽走了我的凳子,並沒有用力,我就下去了,一頭栽在瓷磚地板上,滿頭金星,動也動不了。我側過頭慢慢轉過身子,用盡全力才能睜眼,我看見棕齒熊的眼睛沒有表情。他搖搖頭歎氣說:“把自己洗洗,吃晚飯。”

  他轉身走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了他不屑的笑聲。很多年後,我問過他,他堅持說沒有,因為他也是那麽過來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記錯了,因為記憶總是容易遺忘。

  這是我來這個特務部門的第一個下午,我們用了幾個小時學習技術科目,然後被趕進公共澡堂洗澡,最後就這麽濕濕地跑路去驛站食堂,在一個角落裡的四人餐桌上吃飯,沒有吃飽,餓著肚子,穿著汗臭的衣服練了10000米負重越野。傳統的溯源案件,訓練才結束。然後政治學習開始,反正就是不讓你休息。我們穿著混雜著汗水和臭味的集訓服,傻不拉幾地學習文件,學習精神,好像學習了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理論、“****”重要思想等,因為那個時候就有這些,我都記不清了,反正都是學習。

  熄燈的時候,我們開始知道這個狗日特務部門看來還真不是紙糊的。我說過我不是網迷,其實我在網協情報處的很多弟兄也不是。我們對特殊部門的了解很少,就是會跑路、會編輯、會巡查什麽的,至於那些你們整天特別感興趣的,譬如滲透,基本上都是後來進入技術課系統學習的時候才接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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