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宮主寢宮,香霧繚繞,宮女環衛,靜默侍立。
床蹋前,八宮主躺在床上,
楚正天離得老遠,心裡還在回味著剛才的事情,
“楚大人?楚大人?”太監小心地叫著。
“嗯?”楚正天回過神來,
“請把八公主的病情詳細地給我說一遍。”
原來,八公主黃紀怡和七公主黃紀瑩同歲,但是黃紀瑩比她大三個月,
八公主從小性格沉靜,遇事喜歡思考,因而不喜歡說多余的話。
漸漸地,公主、皇子們都刻意疏遠她,她性格漸漸變得冷漠了。
13、4歲的時候,有一次摔傷了腿,母妃讓她躺在床上靜養,
這一躺,就躺出事了。
她此後每天總是喜歡靜靜地躺在床上看書,吃很少的飯菜,基本上沒有什麽運動。
逐漸地,身體越來越弱,人都瘦得脫了形,
經過無數的禦醫治療,各種滋補身體的藥材用了無數,總是沒什麽效果。
“原來這是富貴病啊。”楚正天在心裡想著。
漸漸地,一個有點成熟的醫療計劃在心裡完成。
他隔著紗帳,端詳了一下八公主,
常年缺少陽光照射的臉色慘白慘白的,長長的眼睫毛在大眼睛上忽閃忽閃地,
楚正天好像看到八公主對著自己一笑。
“請八殿下多多保重貴體,為臣這就去和皇上想辦法,為公主治療。”
“唉,請你轉告皇兄,我的時間不多了,讓他不要多費心了吧。”
八公主柔美的聲音傳來,讓楚正天聽得如沐春風。
“為臣一定盡力為公主想辦法,為臣告辭。”
楚正天不敢久留,匆匆離去。
養心殿內,楚正天一五一十地向皇上匯告替八公主看病的情況。
“皇上,為臣發現八公主不是得了什麽大不了的病,只是這些禦醫們開的藥方不對症而己。”
“哦,你也看出不對症了?說說看,怎麽個不對症法?”
“恕為臣直言,公主的病只是缺少正常的身體鍛煉,
再加上飲食不調,一味進補,造成身體越來越虛了。”
“嗯,你說的倒有一些道理,怎麽讓她多運動運動?”
“皇上您看,公主還是個小孩子啊,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但是長期躺在床上,
在皇宮裡,規矩森嚴,約束諸多,確實又不便於運動身體,
您看,給公主在宮外找一個合適的地方?”
楚正天引誘似地說道。
“就你鬼主意多,有什麽話就說。”
“是,為臣以為,在宮外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比如:
皇室宗親、那個、那個、為臣的承平郡......”
“嗯,這個主意倒不錯,不過宗親嘛,就算了,
他們一看見公主運動,就會說公主不守規矩。”
這個皇兄還是很疼愛妹妹的。
“嗯,承平郡倒是一個不錯的地方,離京都不是很遠,又有你在那兒,
唉,我就這一個親妹妹......”
“聯決定了,就去承平郡吧。為公主治病。”皇上深思熟慮之後決定了。
“來人,傳謝小衛。讓他挑選合適的衛隊保護公主前去治病。”
承平郡,楚家大院,氣氛森嚴,尋常人等不得靠近,
最近幾天以來,門口始終有8名宮裡的侍衛守護,引得當地的百姓一陣陣議論和一陣陣不安,
這是宮裡的什麽人住進了楚家?最後引來了郡裡楊以文大人。
楊以文心裡想,要是哪一個宮裡的人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了事,就不是烏紗帽保不保得住的問題了,是掉腦袋的大事啊。
於是在得到消息以後,第一時間趕來。
楚家會客廳,家俱華麗,一盆巨大的翠竹青翠欲滴,牆上一副傳世名畫高懸正中。
坐了有一盞茶時間的楊郡守,來回踱著步子,
雖然家人早早就通知過去,可是卻久久沒有主人出來。他不住地向門口張望。
終於,身穿翠綠長袍的女家主胡玉容來到會客廳,
楊以文連忙起身相迎。
胡玉容笑道:“我家官人忙著為公主準備藥材,讓楊大人久等了。”
“公、公主?真的是公主住在此地?能否引見一下,讓我前去參拜?”
“這、這恐怕不大好吧,公主是來治病的,不見外人。”
“請問這個楚家的家主是?”雖然心裡有所猜測,楊以文還是問了出來。
“哦,我家官人是楚正天。”
“好,好,原來真是楚大人,本官、噢不、小人、啊呸、我、我下次一定再來拜見。”
楊以文都有點語無倫次了,因為他道那是子爵、九門提督。
練功房前,楚正天正指揮下人把從皇宮裡運來的藥材成捆成捆地往房間裡搬。
剛才隨從稟告說楊郡守來訪,他沒時間見他,
可楊以文賴著不走。隻好讓胡玉容去打發。
下午,練功房前的院子裡,花草鬱鬱蔥蔥,清香四溢,
一隻小白貓竄來竄去,楚正天搬出軟凳,
請八公主黃紀怡在院子裡曬太陽,
半個時辰過後,讓她坐在蒲團上,教她簡單的入門功法,
如何調息,如何運氣......。
豈料,黃紀怡十分聰明,一學就會,楚正天也很高興。
接著,楚正天就講一千零一夜的故事給她聽,
而黃紀怡懷中抱著小白貓,一副乖孩子的模樣。
當然,前一世記憶中的一千零一夜不能照搬,
楚正天改成了這個世界能接受的故事。
聽得黃紀怡為之入迷。
第二天,有30多騎陪著公主到外面騎馬,
興之所致,來回馳騁,說是練習馬術,其實是鍛煉身體,
為了安全起見,活動中心離楚家都不太遠。
這樣周而複始,一個多月後,練功房前經常能聽見公主的笑聲了。
公主的性格也逐漸開朗起來,
主要是一千零一夜的故事成功地引起了公主的好奇,
她常常纏著楚正天講故事。惹得胡玉容經常在心裡腹謗她。
這一個月在練功房裡練功,接受聚能大陣的洗練,
讓公主黃紀怡的身體有了質的變化。
楚正天則從皇宮裡收獲了幾大車的珍貴藥材,嗯,薅皇上的羊毛還是挺爽的。
一個半月以後,皇上派人來詢問公主的病情,
其實公主的病早就好了,可是她卻不願意走。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還賴在這裡不成?”楚正天決定探一探公主的口氣。
練功房前,兩人曬著下午的太陽,公主安靜地抱著小白貓,
“公主,這段時間您感覺身體怎樣了?”楚正天問道。
“身體?我身體挺正常的呀。”
人就是這樣,正常的身體會被人忽略的,而生病的身體才讓主人時常想起它的存在。
“嘻嘻,倒是在你家這段時間,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以後我就住這裡了,哪兒也不去。”
“啊?這怎麽行呢?這是為臣的家,而宮主的家在皇宮裡。”
“誰說的?這裡就是我以後的家,誰來也沒用,我不走了。”
這一個多月的每天晚上,楚正天都和胡玉容住在一起,
真的是老老實實地住在一起,不是”睡”在一起。
每天夜裡楚正天都能感覺到對方的輾轉反側,但是他以極大的毅力克制住自己,
或者在院子裡轉悠。
快滿兩個月時,七公主黃紀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