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決定提前發動營救父親任我行的計劃。
她輕聲說道:“我爹爹就是神教的上一任教主,十幾年忽然消失無蹤,東方不敗說他老人家已死,實際上是被關押起來了。向叔叔已探查的清楚,正準備秘密前往營救。”
原來任盈盈的父親任我行座下有兩大得力住手,光明左使向問天、光明右使范無疆。
向問天綽號“天王老子”,為人忠義豪邁,智勇雙全,在東方不敗接掌教主後,就韜光養晦,很少過問教中事務,隱忍多年終於查清真相。
范無疆就是現在的綠竹翁,十多年來守護在任盈盈左右,護衛其周全,在當年的變故發生後,就退出黑木崖,做了個隱士。
綠竹翁道:“東方不敗原本就武藝高強,僅在教主之下。施公子,他現在練成葵花寶典後,實力到底怎麽樣?”
施戴子沉吟片刻道:“出手極快,無聲無息,如妖似鬼,葵花真氣,灼熱如火,斂氣成圓,無人能抗。他已經達到了天人化生,萬物滋長的境界,幸好根基出了岔子,不得圓滿。”
綠竹翁哈哈笑道:“想不到東方不敗一代梟雄,武藝才智都能與任教主比肩的人物,竟然練功練得變成了個女人。可敬、可悲、可歎!”
任盈盈道:“沒想到他多年不下黑木崖,現在成這般模樣。若施大哥所言不差,東方不敗的武功已是天下第一,必須早日救出爹爹,大夥聯手才有一戰之力。等向叔叔的消息傳來,咱們就出發去江南。”
施戴子笑道:“好哇,不過到時需要你給我另外安排一個身份。我不能用真實面目出現,否則會惹來不小麻煩。”
任盈盈道:“到時候你戴上魔王面具,更換兵刃,別人就認不出來啦。嗯,竹翁,教中寶庫裡珍藏的倚天劍,著人取來給施大哥用。”
綠竹翁道:“是,小老兒這就去辦。”
施戴子響起一句話,脫口而出道:“寶刀屠龍,武林至尊,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與爭鋒?想不到這兩件神兵都在你們神教之中。”
綠竹翁道:“日月神教前身是明教,曾經有一位張教主武功蓋世,退隱後留下了這兩件神兵利器。”
施戴子若有所思,過了一會說道:“原來如此,那我就不客氣啦。”
綠竹翁起身離去,傳遞消息,聯絡人手。
施戴子和任盈盈單獨相處,又學了一會音律,忽然說道:“盈盈,我教你練劍吧。”
任盈盈噗嗤一笑,說道:“你那劍法才創出幾天,半吊子就拿來教人,羞也不羞。”
施戴子道:“盈盈,我既敢誇口,當然有真本事的。”
任盈盈道:“好,本姑娘就跟你學上一學,看看你那劍法有什麽名堂。”
施戴子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這套清風十三式劍法,隻傳老婆和兒子,你可得好好學。”
任盈盈佯嘖說道:“誰要嫁給你,瞧你這個神氣的樣子。想用一套劍法就把我騙到手,那可不行。”說完,不覺玉頰生紅。
施戴子笑道:“那好,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提劍打上黑木崖,搶了你做壓寨夫人。”
兩人說笑中來到竹林練劍。
施戴子將前六式“清風徐來、回風拂柳、風馳電掣、雲卷雲舒、白雲出岫、雲橫秦嶺”傳下,即便以盈盈的聰慧,也學了數遍才記住。要使得熟練,發揮克敵功效,還得配上內力,多加運用才行。
施戴子解說精要道:“以氣驅劍,
力不可用盡。每式六招變化,節節貫通。第一重境界在於奇險二字,更進一步就要返璞歸真,落在重拙二字上。奇正並用,輕重快慢隨心所欲,方是上乘劍法。” 任盈盈這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就把種種訣竅記下,苦練劍法。
施戴子見盈盈已初步掌握劍招變化,才滿意的讓她放下劍休息。
到了下午時分,他便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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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東方白(不敗),這家夥已經變成了女裝大佬,身穿紅裙,優雅高貴,與令狐衝談天說地,沒有半點違和,妥妥的一個絕代人妖。
令狐衝也很享受與東方姑娘做朋友的輕松氛圍。
“這有點跑偏了啊~~”
施戴子心中吐槽,忍不住瞪了令狐衝一眼,放著好好的依琳“小尼姑”不要,非要與東方白(不敗)攪在一起。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不是師弟不救你,實在是東方大佬太厲害了。
“師弟,為何用這種眼光看著我?”
令狐衝莫名其妙的問,還在擔心嶽不群的責罰。
“沒事,是師娘讓我來看你。”
施戴子笑著說道,“師兄既然無事,小弟這就回去複命。”
當然,主要是害怕女裝大佬發飆,因為對方可是會殺人的,他隻瞧得上令狐衝。
此地危險,不宜久留。
施戴子故意裝作不認識的樣子,疑惑問道:“這位姑娘是?”
令狐衝道:“她就是東方兄弟,與咱們比劍的那個。”
東方白(不敗)一副女兒家的模樣,上前見禮,道:“我也不是有意隱瞞,施兄弟多多包涵。”
“原來東方兄是女兒身,失禮失禮。”
施戴子這才恍然大悟,又說了幾句話,就匆匆告辭。
狀元樓的風水肯定不好,以後再也不來這個地方。
可能是先入為主的原因,他總覺得東方大佬的笑容有些陰森森的,就像是披著美女畫皮的妖魔。平日端莊美麗,待人和善,作惡時就會顯出原形,殺人不眨眼。
“我的實力還需要盡快提高啊。”
施戴子目光閃爍,在思量著掠奪哪個高手的內力為好。
當然,吸星大法不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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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林平之的結婚請帖已經發給華山派所有人。
嶽不群不能再閉關,就陪著夫人在院中散步,聊及弟子的婚事。
“師兄,平之馬上就要成親了,咱們做長輩的親自去道賀,給他撐撐場面。”
“師妹,這些小事你拿主意就行。”
嶽不群仍是一副溫文爾雅的面目,淡淡的回應。
他的傷勢雖然已經好了大半,但還有一絲葵花真氣無法驅除,心脈時刻都會受到灼燒,讓其痛苦不堪。
“那珊兒呢,我看到和戴子最近很要好,他們的婚事怎麽辦?”
寧中則問道,女兒的婚事,還是要丈夫拿主意的。
這一問讓嶽不群忽然想到施戴子的傷勢恢復進度比自己快的多,看來得想個法子。
“戴子回來後,讓他來見我。”
嶽不群平靜的說道。
“我要試試他這個女婿的成色。”
寧中則答應下來,就不在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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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華山派客棧,燈火闌珊。
施戴子剛回來,就被寧中則叫去拜見嶽不群。
“戴子,陪師父到外面走在。”
嶽不群開口相邀,為避免給寧中則發現不妥,他就把談話地點放在了外面。
施戴子和嶽不群一前一後走在街道上,看起來關系十分融洽。
“娘,爹他要考教師兄武功嗎?”嶽靈珊擔憂道。
“傻丫頭,你爹他心中有數,不要急。”寧中則安慰女兒道,實際上也是不解師兄為何會這樣安排。
街道上,兩人步伐越走越快,越走越偏僻,終於來到一處黑暗的拐角。
施戴子與嶽不群這對師徒,面對面站立,各自提起內力。
“好徒兒,你藏得可真夠深啊!”
嶽不群陰惻惻道,內裡更是咬牙切齒。
——竟然教出一個像篡奪掌門席位的白眼狼。
“師父才是我輩楷模,狀元樓挨的那一掌不好受吧?”
施戴子輕笑一聲,揭開老嶽的偽君子面目。
——跟蹤徒弟,還企圖栽贓嫁禍,這不是個好師父會做的事情。
“助我療傷,我把珊兒嫁給你。”
嶽不群開出條件。
“不夠,師父的命就這麽不值錢?”
施戴子決定獅子大開口。
“你還想要什麽?”
嶽不群臉色鐵青。
“聽說師父打小師妹出世後,就苦練紫霞神功,不近女色。這些年讓師娘備受冷落……是否要弟子替你分憂……”
施戴子低聲說道。
“孽徒!”
嶽不群勃然大怒,一掌擊出,殺機四溢。
“嘭!”施戴子抬掌迎上去。
嶽不群後退一步,他後退三步。
“怎麽可能?你的內力進步如此之快!”
老嶽驚駭莫名,短短幾天不見,這小子的內力幾乎就與自己持平,以後可如何壓得住。
“修煉內功,要看天賦的,徒兒天資卓越,沒辦法。嗯,看在靈珊的面子上,你這次的傷,我給你治好。回到客棧宣布把小師妹嫁給我,可不要食言哦。”
施戴子笑呵呵的說道。
當然,利息還是要收的。
“成交。”嶽不群沉默片刻,咬牙切齒道。
“小賊,等我找到辟邪劍法,再跟你算帳!到時候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嶽徹底動了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