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莫非是楚家的七曜戰船!”
這時,一道驚呼之聲自四周響起。
雪月王朝距離焚炎谷極其相近。
這次的焚炎谷異象,吸引了無數武者前來。
雪月王朝裡,自然有許多外來武者流動。
這些武者之中,不乏有見多識廣之人。
楚幽乘坐的七曜戰船,在東域名聲不小,自然很快被認了出來。
而自那道聲音響起之後,整個飄渺城便是徹底喧鬧了起來。
一個個武者驚呼道:“這是楚家的七曜戰船?那裡面乘坐的人是誰?難道是楚家少主楚幽?”
“不錯,這正是七曜戰船,當年我曾偶然碰見過一次,那是楚家高層出行,沒想到今日又見到了這一幕。”
“相傳,楚幽作為楚家少主,也有一艘七曜戰船,這一定是楚幽來了。”
……
風花雪月樓中,蕭岩看著虛空之中的七曜戰船,再聽到四周之人,一臉興奮的討論著楚幽,語氣之中甚是驚歎。
這頓時讓他心中不由升起一抹酸意,冷冷開口道:“哼,楚幽不過是個紈絝子弟罷了,有什麽好神氣的,不就是有個好爹嘛?”
在蕭岩此話一出之後,整個風花雪月樓頓時沉寂了下來,所有人都一臉震驚的看著蕭岩,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而在蕭岩對面,原本正處於震撼之中的龍淵聽到蕭岩的話,也是一臉的懵逼。
他沒有想到,身為琅琊聖地外門弟子的蕭岩,居然敢如此評價琅琊第一天才的楚家少主楚幽。
他是不要命了嗎?
怔了怔,龍淵看了看沉寂下來的四周,咽了咽口水道:“蕭兄,你在胡說些什麽呀,是不是酒喝醉了,趕緊給楚家少主道歉。”
而蕭岩這時候也有點懵,他沒想到自己不過一句口嗨,居然能夠造成這麽大的反應。
不過,從這點看,也能看出楚幽在眾人心中的影響。
想到這裡,蕭岩心中越發不爽,甚至湧出一抹戾氣。
他看著對面的龍淵太子,語氣冷冷道:“道歉,我為什麽要道歉,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就在蕭岩說出這句話時,隔壁的雅間驟然傳出一道冷漠的聲音:“你算個什麽東西,居然敢如此貶低楚兄。”
龍淵太子聞聲望去,只見隔壁的雅間,一名身穿青色華袍的青年正冷冷的看著他們。
看到這個青年,龍淵頓時心中大駭。
身為雪月王朝的太子,對於這段時間進入飄渺城的外來武者,龍淵都或多或少的進行了調查。
眼前的華袍青年,出身東域世家歐陽家。
歐陽家雖然無法與楚家這等龐然大物相比。
但以歐陽家的實力,隨便派出幾個強者,便可將雪月王朝夷為平地。
當下,龍淵一臉誠懇的看著華袍青年,沒有絲毫太子的風范,極其卑微道:“歐陽公子,蕭岩他是喝醉了,說……”
龍淵還想著幫蕭岩開脫,可話還未出口,便被蕭岩直接打斷。
蕭岩冷冷的盯著歐陽公子:“哼,貶低,難道我有什麽地方說錯了嗎?他不過是出身好罷了,仗著自己的父親是楚帝,便囂張跋扈,胡作非為。沒有這個楚家少主身份,他不過是個廢物罷了。”
蕭岩這番話一出口,風花雪月樓頓時又有幾道氣息爆發。
“放肆!”
“狂徒!”
“……”
而在蕭岩對面的龍淵聽到蕭岩的話,
更是冷汗直流。 蕭岩此言,無疑是將天下世家子弟給得罪了個遍啊!
那歐陽公子更是豁然起身,指著蕭岩,臉色陰沉道:“你算個什麽東西,敢在這裡胡言亂語,楚兄乃是琅琊聖地真傳弟子,傲視群雄,宛若真龍在世,更是在十八歲之時便突破神通秘境,可謂是古往今來第一人,就憑你這個螻蟻,有什麽資格侮辱楚兄。”
“歐陽兄說的不錯,楚兄乃是絕世天驕,豈容你這螻蟻在此貶低。”
二樓另外一角的雅間,又一名錦袍青年站了起來,指著蕭岩一頓譏諷,顯然也是一名世家弟子。
隨後,又有幾名世家弟子現身,對著蕭岩一頓呵斥。
他的話語之中,無一不是討好楚幽,貶低蕭岩的意思。
而蕭岩在聽到那歐陽公子所說的話後,便神情愣住了。
“神通境!”
此刻的蕭岩,一臉的不可思議:“十八歲的神通境!你們說,楚幽他踏入了神通境?”
“不可能,一個月之前,他還沒有突破……”
這一個多月來,蕭岩一直是獨自歷練,很少與人交流,消息閉塞。
所以,楚幽突破神通境的這個消息,蕭岩並不知道。
此刻,歐陽公子等世家弟子看見蕭岩那震撼的神情,又聽到他的話,哪裡還不知道蕭岩根本就不知道楚幽突破的事。
當下,歐陽公子帶頭嘲諷蕭岩:“哈哈哈,螻蟻就是螻蟻,連楚兄突破神通境這麽大的事都不知道。”
“這貨不會是從哪個深山老林中剛剛跑出來吧!”
“不瞞諸位,我覺得這小子像個傻子。”
“是啊!我們何必跟個傻子計較,平白拉低自己的身份。”
一眾世家弟子,對著蕭岩瘋狂的嘲諷,絲毫不留情面。
聽到一眾世家弟子的嘲諷,蕭岩頓時回過神來,眼神冷漠的看著歐陽公子等人:“你們……”
“誒,不好意思,我這個兄弟今天喝多了,冒犯各位公子了。”
當蕭岩再欲開口時,太子龍淵急忙上來拉住他往樓下走,一邊對著歐陽公子等人點頭哈腰的道歉。
“龍兄,你別攔著我,我要……”
而蕭岩卻是很固執,咽不下這口氣,不想離開。
“岩兒!”
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在蕭岩腦海中響起,頓時讓蕭岩冷靜了下來。
姬老語重心長的道:“岩兒,你的心,亂了!”
蕭岩一怔,隨即默然。
姬老說的沒錯,剛才,自己被仇恨遮蔽了雙眼,迷失了自己的本心。
“姬老,我錯了!”
在心中對著姬老認錯後,蕭岩便不再反抗,任由龍淵將自己拉走。
不過,經過這件事,蕭岩心中對楚幽越發的怨恨。
要不是因為楚幽,他怎麽會受到如此奇恥大辱。
他將這一切的責任,全部推到了楚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