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余沐開始給乞丐們分工,小乞丐去青皮和讀書人經常出沒的地方,其他人則是去商販和百姓聚集街道,自己負責聯絡王捕頭。
余沐開始教他們說話,四處散播流言,遇到凶神惡煞的問話,也不用害怕,就說是路邊聽到的!
這一教都教到中午了
這些日子每天都有窩窩頭,眾乞丐雖然聽余沐的話。不過余沐仍然不放心,萬一一個膽小露餡就麻煩了,便道“做完今天這事兒,每人一個白饃饃,以後也不缺白饃饃吃,我和王捕頭擔保你們不會挨餓!”
說完叫老爺子,帶著他們上街,每人買了一個白饃饃,個個狼吞虎咽,對余沐更加深信不疑起來!
余沐則是微笑著,一個人走到茶攤處喝起茶來,王捕頭上街看到這一幕心裡更慌了,這小子還有心思喝茶,連忙照呼手下兩個捕快,見機行事!
茶攤這位置,正好在街道中間,非常好觀察周圍發生的事情,王捕頭也坐下了!
王捕頭手有點抖,對余沐道“你還有心思喝茶,要不這事兒緩緩吧!為師心裡總有些不安!”
余沐道“師傅還請放寬心,現在收手已經來不及了,你且看那邊!”說著往茶樓方向一指!
王捕頭順著余沐所指看去,只見兩個穿著儒衫的讀書人,正打算進茶樓聽戲。這時兩個小乞丐,突然過去抱住讀書人大腿道“大老爺,我們兩天沒吃東西了,施舍一點吧!”
兩讀書人掙扎了一下,兩小乞丐抱得緊根本動不了,拿出一個銅板道“趕緊給我倆松開,別弄髒了我衣服,不然送你倆見官!”
另一個讀書人道“聞之兄兩個人一文錢,他們不松開是很合理的,是否是因不公平,你看這錢不能你一個人給,我也給一文。百姓困苦,吾輩當濟之!”
聞之兄道“暉達兄言之有理,是在下思慮不周,你二人且放開吧!吾輩讀書人當以蒼生為己任!”
說完兩人就開始怡然自得的搖起紙扇來,小乞丐也松手了,一小乞丐道“多謝大老爺!”兩讀書人感覺很欣慰
另一個小乞丐對同伴說“果然和那大胡子叔叔說的一樣,拿著扇子的人都是傻子,人傻錢多!”
聽到這話的兩個讀書人,笑容僵硬臉都黑了,一個當場就要跳腳了,另一個笑眯眯的問道“小孩,是哪個大胡子叔叔告訴你這些話的”
兩小乞丐好像被嚇著了,磕磕巴巴道“我。。我。。我。。不能。。說”
那笑眯眯的讀書人說到“你們告訴我,我就再給你們一文錢,悄悄給我說,那個大胡子都說我們什麽了!”
小乞丐接過銅錢道“我們去要飯,大胡子叔叔說他沒錢,讓我們去找帶著扇子的大老爺們要,還說大老爺們都是人傻錢多,一天到晚除了讀書,是什麽也不會做廢物,就是些會吃婦人飯的米蟲!”
聞之兄當場就跳腳,大吼道“何人說的,我和他拚了,不死不休”那暉達兄趕緊抱住聞之
兩個小乞丐嚇壞了,一邊跑一邊道“是帶棍子的大胡子叔叔說的!”
帶棍子?街上帶棍子還有誰,帶棍子的大胡子就一個,那青皮頭頭。也只有他有這個膽子
聞之直跳腳大吼道“不要攔著我,我和他拚了,今天你死我活”
暉達兄抱住聞之“莫急莫急啊!咱們打不過他們,我們應該去官府告他們,讓縣尊為我們做主。”
聞之氣惱道“他還敢打我不成!反了!一群不知教化的流氓禽獸”
暉達安慰道“明面上不敢,
誰知道夜裡會出什麽事,明天一早,叫上同窗咱們就去衙門告狀” 聞之想想也是,兩人茶也不喝了就走了,估摸著都去聯絡同窗好友去了!
這邊王捕頭看到兩個讀書人跳腳,嘴巴都快合不攏了,現在想收手都來不及了呀!心裡慌的一比。
大胡子這個青皮頭子,還在飯館吃飯,對外面一概不知。畢竟安逸太久了,這裡他就是王法!
兩個捕快也去青皮聚集地方,找青皮們聊天喝茶,有意無意的透露自己所聽說的事情。
一青皮好奇道“真的假的,你莫要唬我”
捕快道“你們大哥的事情我能瞎胡說嗎?不怕挨揍啊!打了都是白打!”
“這可是我親耳聽到的,那叫劉聞之的秀才,看上了你們大嫂,還說她貌美如花會持家,娶妻當如此,你們可不要外傳啊!不然吃罪不起”
另一個捕快道“我偶爾聽到過小乞丐說,他們聽到那個叫聞之的秀才, 聯合了好幾個秀才要去衙門告你們大哥”
“要是吃了官司,那小娘子還不是,那個讀書人的了嗎!”
眾青皮也不知道真假,聽這話也不像假的,要是胡說八道這兩捕快怕是得扒了這身皮!
兩捕快回去了,有青皮立刻就去了自家老大那裡,告訴了大胡子!
大胡子氣惱道“我們可是縣令的人,我到要看看他到縣令那裡是怎麽告我的!”一想起讀書人那張嘴,大胡子覺得自己還是趕緊去縣衙知會一聲才行!
眾乞丐都去了人多的地方,散布各種各樣的流言,大多是這幾年消失的人口傳聞,還有各種被打斷手腳的,夜敲寡婦門,都往青皮頭上扣。把青皮黑的簡直是十惡不赦,合該千刀萬剮!
一傳十,十傳百,周圍的人是越聽越怕,對青皮更加敬畏,恨不得這群祖宗早點滾蛋。
余沐看著差不多了,對王捕頭拱手道“師傅!打草驚蛇差不多了,風聲鶴唳下大胡子勢必會去衙門求援,手下人剛和捕快吃過飯,他怕是信不過的,應該會自己出去。您的人準備好了嗎?”
“如果他今天沒有出去,那麽半夜就去他家把他綁了來”
“送他去衙門時記得給他來一包春藥,分量要足!”
王捕頭張口想說些什麽,木已成舟還能說啥?“行了!剩下的,交給為師”
余沐道“升堂時我會在外邊助師傅一臂之力,師傅放寬心即可!”
說完余沐拱手告退!背著手走向破廟。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