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四溢,已然發育成熟……”
他雙眼清澈,喃喃低語,被這副畫面震驚,其中美好實在絕妙。
雖然自古以來,天生靈體之人屢見不鮮,但似蟬兒這般純粹的靈體,卻也不是太多。
“如此,倒可配得上當代守陵人的身份。”
蓮饒有興致的欣賞著蟬兒的變化。
紅肚兜內藏一大修之魂,為三魂中的幽情。
這大修隻余幽情尚存,外露的氣息不覺弱小,其全盛時可能即將觸及斬屍,有望近道。
“你若要磨滅她的神智,我便不得不出手阻止,你可考慮清楚了。”
此聲低弱,卻似炸雷轟入蟬兒靈台之內,使得蟬兒嬌軀劇震。
豁然睜開雙眼,泛紅的眼球內驚疑不定。
“器靈顯像,你是道器!”
“識得蓮是道器,你的見識著實不凡。”蓮抬手摸了摸下巴,像撫著長須,顯露一絲老氣。
“說說吧,為何要奪舍?”
“道尊誤會了。”蟬兒眨了眨眼睛,語態淒苦。
“妾身只是暫借她身,待日後救出被鎮壓的本體,立刻還身予她。”
蓮呵呵一笑,不論此話是真是假,都不會讓大修奪舍蟬兒的身子。
不過,卻也不會將大修趕走或滅殺。
“你能於茫茫人海中,尋出她是靈體,便是一樁緣分,給你個機會也未嘗不可。”
蓮話音剛落,青銅古燈點燃燈芯,一道火舌噴射而出,將蟬兒整個人裹住。
淒厲的慘叫響起,直欲震破耳膜,穿透力驚人。
“道尊饒命,妾身這就還身予她,請饒過妾身……”
蓮不為所動。
凝如實質的青色火焰,充滿勃發的生機,可助幼苗快速生長,對魂魄邪祟之流,確是最猛烈的毒藥。
“你放心,蓮不會滅你殘魂,但你剛才所言並非全真,欺騙蓮便要受到懲罰。”
此刻蟬兒已是蜷縮在地,滿地打滾,疼得香汗淋漓。
火光照映著充滿水跡的嬌軀,宛如白玉的酮體,竟有種聖潔的光輝。
蓮以道火煉魂,將大修幽情的惡念化盡,鎮鎖在蟬兒靈台之內,可助養蟬兒的魂魄。
但這樣保苗助長,並非完全是好事,有一定隱患。
倘若蟬兒有志登臨極道,此生便毫無希望。
而且一靈台內住二“人”,兩人格難免會有衝突,精神恐怕時常不穩。
白天可能是乖巧可愛的小喵咪。
晚上或變成放蕩嫵媚的輕熟女。
…………
次日中午,周煒睜開雙眼,神清氣爽。
他伸了個懶腰,感覺這一覺是兩世以來睡得最舒服的一覺。
將手伸到鼻尖聞了聞,沒有難聞的惡臭,略有失望。
觀想得根本相,只是靈台內的變化,魂魄的增強,肉體並未洗筋伐髓。
“總算成功踏出第一步,不知現在是什麽境界?”
對於修道的事情,他隻從古籍中了解到一點,不知道都有哪些境界。
起身坐在床邊,看到青銅古燈立於前方的桌上,兩邊擺著打神鞭和血紙鶴。
青雉已經不見。
周煒眉頭微皺,伸手入懷摸了摸。
神丹還在懷裡,便不擔心青雉有異。
“寶燈,能否跟我說說修道的事情?”
“噹!”
“噹!”
青銅古燈跳了跳,可內裡的蓮卻未立刻發聲。
等到周煒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蓮才慢悠悠的傳音。 “你如今堪堪入道,了解太多並無益處,老實修煉觀想法,爭取早日化實為虛,才不枉蓮對你的苦心栽培。”
“告訴我一些修道常識,應該沒太大關系吧?”
“怎麽沒關系?那關系可大著呐!”
“行吧!但每日觀想修煉太過枯燥,能否再教我一門攻擊法?”
周煒走到桌旁坐下,湊近青銅古燈,笑得有點討好的意思。
“單靠打神鞭降妖伏魔,我實在承受不起,鞭鞭玩命,恐怕要不了幾日就會一命嗚呼。”
“蓮願教你,你卻未必能掌握。”
“你不教怎麽知道我掌握不了?”
“蓮當然知道!”
周煒嘴角抽了抽,感覺像跟一個喜歡鬥嘴的小孩說話。
“身為守陵人,自然要走非常路。常人都是按部就班的修道,我偏不遵循。 請教我攻擊法!”
“教你也使不出。”
“你先教我再說,看我能不能使出來。”
“絕對是不能的。”
“我不信!”
“可這便是事實!”
蓮並非故意打擊周煒。
雖然周煒已得根本相,能修一般法。但他所知的正法,可都不一般。
沒有一定真氣和法則為基,正法是絕對修不成的。
只能修旁門左道之法。
“攻擊法當然是有的,正道大法你真的學不會,不過卻有偏門歪道,學了可會傷身!”
“有多傷身?”周煒心動。
“輕則不能人道,重則損毀道基,你怕不怕?”
“……我確實怕。”
聽到此話,見周煒明顯認慫,蓮的心內笑開了花。
周煒眉頭微皺,思考其中利害,沉吟半晌後,還是想先了解下是什麽法,有多厲害,怎麽修煉。
“還請寶燈仔細講解,容我聽完思考一番,如何?”
蓮沉默良久,搜刮記憶,好像沒有特別安全,且適合現階段周煒施展的攻擊法。
考慮再三,開始給周煒講解一門養劍的邪法。
之所以被他列為邪法之一,只因此法是以元陽和精血養劍,副作用比打神鞭消耗壽命,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可想清楚了,一旦養劍開始,屆時即算你不想養,也由不得你!”
“……我需要再考慮考慮。”
“呵呵,蓮勸你最好放棄,老實修煉觀想法,否則別到時劍沒養成,把自己給養沒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