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嘛……”古尋抬頭考量了一下後,沒有說太多,“解釋起來很複雜,而且我知道的也未必就是全部真相。”
“總之,那個女孩很重要。”
“啊這……”
天明聽完十分頭疼的拍了拍腦門,但還是沒有因此放棄的想法:
“不管怎麽樣,不管多危險,我也得去救她!”
“別著急,聽我說完。”古尋抬手一按,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接著說道,“首先,你得明白一點——人,你肯定是救不走的!”
“刨去雲中君不算,蜃樓上也還足有陰陽家火木水三部四大長老級別的高手,外加兩大護法,你覺得你有能力在他們六個人的聯合圍剿之下救走一個活生生的人嗎?”
“事實上,你們能在船上安然無恙堅持這麽多天,主要靠的就是陰陽家的這些人都在刻意放水。”
“包括今天你們鬧出的這一連串的動靜,要不是因為星魂和月神各有自己的小算盤,你以為會只有一個雲中君來對付你們嗎?”
“不過對你們三個,他們可以各懷心思,放水也好,輕視也罷,最多不過就是讓你們跑了,沒什麽收獲,但也不會有多少損失。”
“但那個孩子,是絕對不容有失的!”
“她要是出了問題,這一艘船上的所有人!所有人都得死!”
“那……那怎麽辦!?”天明傻眼了。
救人有困難,沒問題!
他努力去克服,去解決就是了。
但如果救了這女孩一個人,卻要斷送這船上至少上千人的性命……
當然,即使如此,殺人的也是帝國,是嬴政,不是他。
天明不是個會道德綁架自己的人,也不是用數字衡量生命的正義夥伴,但……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無視這一千多條人命。
“古大叔,我該……我該怎麽辦呢?”毫無頭緒的天明只能把希冀的目光投向古尋,希望能從他的身上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方案。
古尋再次抬手一按,示意他別著急:
“人你救不走,但你可以救人啊!”
“啊?”這話聽得天明一個眼大一個眼小,完全無法理解的看著古尋。
大哥……不是,大叔,說中文吧,聽不懂啊!
古尋不緊不慢的解釋道,“那女孩待在蟾宮,雖然沒有自由,但人身安全是完全沒問題的啊!”
“可是那個女人跟我說……”天明聞言伸手往下一指,囁喏的回應道。
“我知道,我知道!”古尋打斷天明,“那女孩現在的危險,主要原因是月神和星魂兩人都心懷不軌。”
“那女人應該也是這麽跟你說的,所以你才火急火燎的要去救人。”
“對啊!”天明呆呆的應了一句。
“所以你可以去救人,但是只要阻止月神和星魂這一次的行動就可以了。”古尋最後說道,“他們只有這一次可趁之機,只要這次失敗了,之後兩人之間就會互相鉗製,再無合適的機會。”
“那個女孩的安全,也得以暫時保全了。”
“至於怎麽把人救走……等你下了船後,再和墨家的人商討吧,現在沒那個條件。”
“呃……”天明撓著頭仔細琢磨了一番後,大概明白了這是怎樣一番操作,“我大概懂了……不過照古大叔你的意思,我去救人會同時撞上壞女人和壞小孩兩個人!?”
“沒那麽危險,不至於讓你同時面對陰陽家兩大護法。”古尋的目光看向遠處的蟾宮——這兩位正在內鬥呢。
“但能不能成功,還要看你的運氣了,畢竟這兩個人哪一個你也打不過。”
一聽要賭運氣,天明不由連連搖頭,“古大叔,你這麽一說我就沒底了。”
“我覺得我最近一直走背字兒,事事不順呐!”
“是嗎?”古尋含笑回道,“我卻正相反,覺得你正鴻運當頭呢!”
在旁人看來……肯定是古尋的看法正確。
天明頂著陰陽家陰脈陽脈兩大禁忌咒術的必死,不僅沒死,還打通了奇經八脈,實力大增,這運氣好的簡直祖墳冒青煙了。
雖然陰陽咒術的威脅還沒徹底解除,不過換了旁人,這會兒早就涼透了。
稍稍安撫了天明一句,古尋給出了最後一點提醒:
“救了人以後,不要再去見櫻獄裡的那個女人,她解不了你身上的陰陽咒術,再加上其人心思陰沉複雜,目的不明,接觸太多對你未必是好事,還是盡快和朋友匯合,想辦法下船吧。”
“還有千瀧的事,你也不要一直惦記了,人沒事,跟她母親在一起呢……你之前應該見過她娘了。”
“不知道為什麽,她母親執意要帶著她待在蜃樓上,我也勸不動。”
“你想見見她呢,就回頭自己在船上找找,但是她母親肯定不會讓她跟你下船的,最多就是見個面聊兩句,我覺得意義也不大,不如等以後沒事了再說。”
“呃……好,我……我明白了。”古尋絮絮叨叨的叮囑讓天明聽的有些暈頭, 但大致重點還是聽清楚了。
當然,聽清楚歸聽清楚,照不照做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再回去見那個女人在天明看來不是事,她和古尋之間天明肯定更相信後者,更何況他本來就對害死了六指黑俠的女人心存疑慮。
但是千瀧那邊,即使古尋這麽說他也得去看看的,哪怕就只能聊兩句。
當初是他把千瀧給弄丟的,無論如何也得親眼目睹千瀧沒事才能放下心。
閑話敘完,天明辭別古尋,繼續奔向蟾宮。
天明離開之後,焱妃的身影在古尋身邊浮現。
看著天明遠去的身影,焱妃問道:
“你不救那孩子嗎?”
“陰脈陽脈兩大禁咒纏身,再加上他本身的特殊,即使是妾身也無法保證安全的解開他所中之咒。”
“只有你能救他了。”
“說是這麽說,但……即使沒有我,他不也安然活了這麽多年嗎?”古尋聳聳肩,看著天明的背影含笑回道,“他如果會死在陰陽咒術之下,早在十年前就該無聲無息的死去了。”
“生機,從來都在他自己身上,等待著他自己發掘。”
“他從不讓別人失望,我想,應該也不會讓他自己失望。”
說完之後,古尋扭頭看向焱妃,笑呵呵的反問道:
“你怎麽有興致親自來找這孩子?不像是你性格啊!”
“……”
對於這個問題,焱妃眼眸一垂,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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