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礙事的月神終於走了,已經滿腹不滿的焰靈姬也不再忍耐,修長的大白腿一蹬,整個人轉了個圈,順勢把古尋推倒在坐塌上,自己整個人騎了上去,拽住古尋的衣領子,海藍色的眼眸微微眯起,陰陽怪氣,語氣不善的說道:
“看來咱們掌櫃的,很喜歡姐妹花呢?”
“炎妃和月神,娥皇和女英,哦……對了,紫女和弄玉也算姐妹吧?”
“這麽看來……”焰靈姬的語氣越發不善,攥著古尋衣領的手也在不斷加大力度,咬牙切齒道,“掌櫃的確實是喜愛姐妹花喜歡的緊呢!”
古尋雙臂張開,故作出高舉投降的樣子,笑嘻嘻的為自己辯解道,“都說了,是汙蔑,是誤會嘛。”
“誤會?呵呵……”焰靈姬不屑的冷笑了一聲,“那你對月神這麽殷勤做什麽,還不是為了姐妹雙收?”
“現在你不就差這一對了嗎?”
古尋苦笑一聲,雙手合攏,手掌從綢質的衣服上緩緩滑過,將騎在自己身上的焰靈姬腰肢環抱住,“這不是不管不行嗎?”
“月神和炎妃她們倆關系在那裡擺著呢,雖說這麽多年以來一直不怎麽對付,可是你要真讓炎妃徹底把月神視作一個陌路人,甚至是敵人,根本不可能。”
“嘁!都是借口而已。”焰靈姬噙著冷笑,滿臉不屑的挖苦著古尋,“那你怎麽不乾脆從陰陽家把她搶過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陰陽家肯定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跟你翻臉的。”
“她自己沒那個心思,旁人又如何能幫得了她呢?”古尋拍了拍焰靈姬緊身裙下挺翹的臀部,示意她起身,“別管月神了,且看她自己日後怎麽作為吧。”
焰靈姬咕噥了幾下嘴唇,倒是聽話的翻身起開,也不再糾結月神和娥皇女英的事了。
本來也只不過是一時用來調侃戲謔的話題,自然不會死揪著不放。
不過起身後,焰靈姬又問道,“之前你和那女人說的東皇太一的謀劃到底是什麽?”
“西域之行,貌似你回來之後也沒和我們細說過……”
古尋挺身坐起來,把焰靈姬摟進懷裡,回答道,“都不重要,你不需要關心這些。”
《獨步成仙》
“呵……”靠著古尋的胸膛,焰靈姬嬌氣的哼唧了兩聲,難得的露出小女孩似的姿態,撒嬌一般的埋怨道,“你總是什麽都不說,在你眼裡,我們都是累贅!”
“那你可錯了,你們很重要……非常重要。”古尋頭顱微微垂下,嗅著焰靈姬發間的清香,幽聲回答道,“只是陰陽家的事,你們沒必要摻和進來而已。”
………………
帝國東北,hd郡和恆山郡交匯之處,太行山脈一代的群嶺之中,一道挺拔的身影步履輕盈的行走於複雜難行的山嶺狹道之間,最亮眼的是其身後負著一把通體金黃色的連鞘長劍。
崎區的山道上,除了輕淺的腳步聲外,就只有山風拂過的隱隱嘯鳴,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
而就在著風平浪靜之際,行路之人突然一個轉身,接著抬手拔劍。
轟隆!
一聲厚重雷鳴炸響,伴隨著耀眼奪目的劍光凜冽閃過,同時在雷鳴之音的遮掩下,隱隱還可聽聞金鐵交擊之聲。
另一道身影略顯狼狽的從劍光亮起之處翻身撤開,拄著一杆通體金屬鑄就的漆黑長槍,落在不遠處站定。
負劍之人,也就是陳和,冷漠的看著突然襲來的第二人,語氣平靜的質問道,“田橫,你又想做什麽?”
這第二人,同樣也是昔年的齊國宗室成員,田儋的三弟——田橫,同時他也是田陳一族內部和陳和並稱的兩大高手之一。
齊楚宗室可以說是昔日的戰國七雄中最龐大的,遍布天下,成員數不勝數,基本上兩國境內的所有非純血黔首的人,都和宗室沾點關系。
嬴政雖然吞並了齊國,甚至生生餓死了齊王建,但是齊國宗室並未遭受武力清洗。
當然,其余五國的情況也都差不多,不過倒不是嬴政心慈手軟,主要是殺不過來,人太多了,而且實際作用不大。
田儋田榮田橫三兄弟屬於齊亡之後混的最舒坦的一批宗室成員了,依舊是當地豪強,居於狄縣,勢力強盛,家族龐大,壟斷一方。
最關鍵的是,齊國王室的底蘊在齊亡之後,相當一部分都被田儋攫取,屬於得利最大的人了。
其中,殘存的稷下衛就基本全部落入他手中,轉入暗地裡聽其調遣,而負責直接統領稷下衛的,就是田橫。
不過齊亡之後田陳一族中得利最多的雖然是田儋三兄弟,但是最出名的卻是陳和。
孤身一人,獨行天下,劍挑四方,還從來不給帝國朝廷面子。
帝國朝廷對於齊魯之地的控制程度其實很有限,大量的六國余孽雖然名列通緝榜單,但是基本可以隨意活動,只是需要稍微收斂一些。
但陳和就不,始終大大咧咧的行走四方, 毫不掩飾自己的身份,也毫不掩飾自己的行蹤。
對於這種行事猖獗的叛逆分子,各大縣府自然也不能強裝看不見,只能該追捕就追捕。
然後就……一次也沒成功過,反而折損了大批人手在陳和手上。
如果要是換作在關中,陳和這麽囂張的舉動,八成會引得中央朝廷震怒,派大軍圍剿。
不過他活動的范圍始終在燕趙齊魯這些偏遠地區,各縣主官見自己奈何不得他,也不願去驚動中央朝廷,給自己找不自在,乾脆盡可能的對他視而不見,實在不行就隨便派點人追捕一下意思意思。
因此,陳和在燕趙齊魯一代頗有名聲。
田儋三兄弟自然試著招攬過陳和這位同宗之人,可惜陳和並不喜歡田儋等人,也沒興趣和這些田陳舊人糾纏在一起。
其中和陳和見面次數最多的,就是眼前的田橫,畢竟他們倆都是江湖高手,交流起來更方便。
田橫是個看起來三四十歲,比陳和大一些的中年男子,身形較為魁梧,面容也是一副和軍中之人相像的粗獷樣貌,穿著一身緊身服裝,從神態上看應該是個隨性不羈的人。
他握著漆黑長槍,神態嬉笑恣意的回道,“找你,自然是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