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高牆一般的城門在倒塌的過程中,飛速燃燒殆盡,化作一地的灰燼,包邊用的鐵板也被燒融成鐵水,淌滿一地後重新冷卻凝結。
在這個過程中,古尋不緊不慢的回轉身體,正面面對著揮舞著鐮刀殺來的梅三娘, 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抬手一掌拍向了對方的前胸。
實在是沒有好下手的地方,梅三娘正處於前衝狀態,上半身顯著的凸出一截,上半身的某些部位更顯著的凸出,古尋要麽拍胸,要麽拍臉。
人家一個姑娘, 顯然不能打臉呐!
梅三娘看著古尋手掌的朝向位置, 眼神中不由的浮現出幾分氣惱。
羞澀是不可能羞澀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羞澀的,她敢穿的這麽……清涼行走江湖,自然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而羞澀,但是惱怒是肯定有的。
古尋對此表示,自己問心無愧!
帶著惱意,梅三娘一揮手中鐮刀,斜向下掃向古尋的手腕。
看那柄大鐮刀的鋒利程度,這一下砍實在了,八成能把人的手掌齊根切斷。
可惜古尋已經不太能歸類為人這一存在了。
面對此情此景,眼皮子都不帶抬一下的,變掌為拳,攻速再添三分, 同時手臂上泛起朦朧的金光, 隱隱浮現磬鍾鳴音。
武學之道, 存乎一心, 講究的就是個收放自如,靈活多變。
局部金鍾罩!
梅三娘的鐮刀內刃先一步砍到了古尋的手腕處,卻宛如敲上了一隻銅鍾,隻聞一聲脆鳴,半點效果也沒有。
緊接著古尋的拳頭就結結實實的印在了梅三娘那被衣物罩住的上半截凸出部位的正中間盆地區域。
然後梅三娘就感覺自己被一輛疾馳的戰車撞上了一般。
撞戰車是披甲門精銳的拿手好戲,不過他們雖然能跟戰車正面硬碰硬,但是人力畢竟難以抗衡馬力,他們能將戰車撞個稀巴爛,人卻不可避免地要被撞飛,當然,只要次數不多,並不會受傷。
這一點,整個披甲門唯有典慶例外,只有他能連續不間斷的和戰車這種大殺器硬碰硬。
梅三娘顯然不在例外之列,勢不可擋的勁力直接將她撞飛了出去,連帶著她身後的幾十名士兵也被牽累的撞了東倒西歪。
古尋沒再去管她,扭過臉朝著方城門洞而去,打算去拆掉第二扇門。
這時候,城牆上方傳來傳來一聲低吼,古尋抬頭一看, 只見一個龐然大物從天而降, 直愣愣的衝著自己砸了過來。
盡管能扛, 但是古尋還是後撤了幾步, 退回了城門洞裡,直接將身體縮到了城牆的保護之下。
這一坨龐‘龐然大物’自然也就直接砸到了古尋身前的平地上。
只聽轟的一聲,隨後就是煙塵四起。
在煙塵還未開始散去,一道巨大的身影猛然自其中衝了出來,撞散了飛揚的塵土,手中兩柄寬刃大刀攜萬鈞之勢劈向古尋。
這個‘龐然大物’自然就是如今披甲門的扛把子,魏軍校尉典慶。
他師傅朱亥曾經可是魏國大將軍,到他這盡管戰功赫赫,卻隻落了個校尉,魏王增對披甲門的打壓可見一斑。
不過典慶保持著自己的愚忠,強壓下了門中對魏王增,以及新王假的不滿,依舊為魏國累死累活。
方才他就是直接從城牆上跳了下來,試圖阻攔古尋。
方城最外層的閘門遠談不上堅固,畢竟方城設計之初就有迎敵人進來打的意思,以秦軍現在的攻勢,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
一旦古尋再破一門,大梁城就等於失守了。
面對典慶的攻擊,古尋飄飄然縱身一躍,差以毫厘的避開了鎮天刀的鋒芒,隨後腳尖在刀背之上一點,借力旋身一轉,一腿踢向典慶面門。
男人嘛,還是個糙漢子,打臉就無所謂了。
典慶人壯動作卻很敏捷,立即做出了應對,兩手一拋,手中雙刀各自脫手交叉飛出,又在半空中被其雙手接住,在最後一刻護在了他的臉前。
古尋這看起來綿軟無力的一腳理所當然的踢在了鎮天刀寬大的刀身上。
典慶沉悶堅毅的臉龐不由一變。
好大的勁力!
即使神力如他,也難以靜止不動的卸去古尋這一腿的勁力,寬厚的腳掌不情不願的和地面來了一場滑動摩擦,整個人向後退去。
典慶將鎮天刀往地上猛力一插,以增大阻力,即使如此還是拖出兩條常常的印痕,最後停在了他剛才‘天降正義’時砸出來的小坑裡面。
連番擊退梅三娘典慶兩位好手,古尋渾身衣袍依舊纖塵不染,白淨如故。
看著雲淡風輕,笑意盈盈的古尋,典慶的心不斷沉底。
這家夥……太強了!
古尋此時已經隱隱被整個江湖尊稱為天下第一高手,盡管很多人不喜歡他站隊秦國的立場,卻也無法否認對方的強大。
但更關鍵的是,古尋是個劍客,然而到現在典慶都沒見到人家出劍。
令人絕望的戰力……
好在己方還有人數優勢。
典慶看著古尋後方圍上來的披甲門弟子,心中給自己強行打氣。
古尋此時倒沒急著動手,反正破門只在須臾之間。
而典慶這個人,包括整個披甲門團體,他都是比較感興趣的。
這個從始至終和朝堂密不可分的門派,很有價值……對於培養軍隊這方面來說。
雖然披甲門的武功已經被系統收錄進了功法庫裡,古尋隨時可以著手自己製造一個‘披甲門’出來,但是既然有現成的,何必費那個勁呢?
還是先試試打嘴炮比較好,這個方法省時又省力。
“典慶……將軍,既然在戰場上,我就暫且以將軍稱呼你吧。”古尋笑盈盈的說道,“大梁城破已是定數,我覺得你不必再白費功夫了。”
見古尋不急著動手,典慶也樂見其成,正好給他們集結人手的時間。
他甕聲甕氣的回道,“古先生身為天下一等一的高手,卻對這些尋常士卒動手,未免過分了。”
典慶故意在言語中淡化古尋秦國國師的身份,隻說他身為江湖前輩,以大欺小。
“我並沒打算對他們動手,只是他們攔住了我的路而已。”古尋搖搖頭,冷漠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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