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雷神之術······原以為,有生之年再也不會見到有人使用這麽一門術,畢竟水門老師那樣的逸才是幾十年方才有那麽一個,看看木葉自從二代目火影故去之後幾十年間,村子裡稱得上是天才輩出!
但是能駕馭得了飛雷神之術的只有一個【黃色閃光】。
在水門老師故去的那時候,
他甚至覺得飛雷神之術或許就此成為絕唱!
因為,
在他開創的新世界當中將不再會有戰爭,不再會有犧牲,忍術這種為了殺人而創造的東西將再無存在意義,所有人都將會享受那永遠的和平與安寧,沉睡在那最美的夢中!
然後,
現實又給了他一巴掌。
讓他意識到了這世界還不是‘他以為’就能如何的。
“我只是靈機一動罷了,原本也沒有指望真的會發現什麽,但是······沒想到真的會有魚兒上鉤!”止水冷冷的注視著眼前這兩個陌生的敵人,“而且······沒有錯的話,你就是那個宇智波斑?而且是自稱!”
他盯著宇智波帶土,那橘紅色的漩渦面具,以及那一顆猩紅色的眼眸,這和宗弦以前訴說過的‘自稱是宇智波斑的家夥’的形象完美重合了起來。
“居然掌握了飛雷神之術,這一次是我太自以為是了。”
宇智波帶土承認自己這次犯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錯誤。
還是太大意了!
沒有考慮到宇智波止水竟然掌握了飛雷神之術這種情況······不,不對,一般來說無論如何都考慮不到這種可能性,與其說是他太過大意了,不如說是情報工作沒有做好。
如果知道宇智波止水掌握了飛雷神之術,那麽他肯定會更加的小心,可以提前準備一些對策,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麻煩的境地。
是的,
他現在遇到很是棘手的麻煩!
無形的交鋒早就在六目相對的刹那開始了。
止水在第一時間就打開了萬花筒寫輪眼,面對這豬籠草模樣的陰陽臉,以及自稱是宇智波斑,實則真實身份不明的家夥,他沒有做任何的留手,乾脆利落的使用了自己的王牌——
【別天神】
萬花筒寫輪眼的瞳術在此刻展現了其偉力!
無形的瞳力在說話間悄然投射向了那個長得像是豬籠草一樣的陰陽臉。
別天神可不是群體性幻術,在同一時間,只能針對一個人動手,而自稱是宇智波斑的面具男,以及這個看上去古古怪怪的陰陽臉豬籠草,哪一個更好拿下不用多說。
自然是後者好對付一點。
甭管那個戴面具的家夥是不是真的宇智波斑,但是按照宗弦的情報,對方也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
而根據他和宗弦以及富嶽長老三人的共同研究,發現像‘別天神’、‘木花咲耶’、‘惶根尊’這種幻術或者說陰遁性質的瞳術不同於能造成物理性傷害的瞳術,看似要更加難以提防,尋常對手只要中招就很難掙脫。
但是當他們面對的對手也是一個宇智波,而且是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的時候,這一類的瞳術效果會受到明顯的削弱,具體會削弱到什麽程度,就看面對的是什麽樣的對手了。
大概是在一年多前,他們曾秘密做過一次實驗,
止水和宗弦輪流直面宇智波富嶽的‘惶根尊’。
最後的結果是止水花了一分鍾半的時間方才成功抹消這份影響,至於宗弦的測試結果······他不確定宗弦究竟受沒受到影響,宗弦那家夥明明開萬花筒寫輪眼的時間比他要晚,但是卻走到了他的前面。
總之,
根據這份研究成果,他判斷對那個自稱是宇智波斑的面具男出招效果恐怕很有限,所以他選擇了豬籠草模樣的陰陽臉動手,打著無論如何先製服一個目標再說的主意。
只是——
“想要修改我的意志?喂喂!這麽危險的能力,這是犯規吧!我要舉報,有人作弊!!”
性格活潑的白絕怪叫了起來。
與此同時,止水臉上露出來了深深的驚色。
失敗了!
他的【別天神】一點效果都沒有,這個豬籠草模樣的東西根本就是一個怪物,其精神構造赫然超出了他的見識,那是他在之前見到過的所有人身上都不曾見識過的恐怖!
陰暗、沉重、扭曲······他的詞匯儲備貌似無法準確形容那種詭異的精神構造。
不,不對,
那已經不是人類的精神構造了!
那是怪物,
非人的怪物!
這並非是對其實力誇張的修飾之語,而是一種對現實的陳述。
“你······你究竟是什麽東西?”
“真沒想到,你的瞳術竟然會是這種······的確是出人意料,斑,要小心咯,你這個後人的瞳術能夠修改人的意志,他可以讓一個人喜歡上一個猴子,傷勢未愈的你要是不小心中招了也是很危險的。”
黑絕出言提醒。
“修改人的意志嗎?”
宇智波帶土眯細了眼眸。
這能力的確是是很可怕,不過還好黑絕這家夥是宇智波斑在臨死前用輪回眼的力量創造出來的仆從,其本質是輪回眼的一種延申,從根本上是凌駕於萬花筒寫輪眼之上的,無視所有非物理性的瞳術攻擊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宇智波流·日暈舞】
歷經百戰而磨礪出來的心志並未因為王牌的失手而有所動搖,既然幻術貌似起不到什麽作用,那麽就用其它的手段來戰鬥就好了,固然幻術是他最擅長的技藝,但是可別忘了他的名號是‘瞬身止水’啊!
一眨眼的功夫,
三道來自不同方向的火焰光刀朝著絕斬了過去。
“好快的速度,難怪能掌握飛雷神之術!瞬身止水嗎?果真是名不虛傳!”宇智波帶土發出了由衷的讚歎,不過誇讚歸誇讚,他可沒有站在旁邊看戲,在絕受到攻擊的瞬間,猩紅眼眸中漆黑色的勾玉高速旋動的快要拉出來殘影了。
“抓住你了!”
他輕聲說道。
同時,
釋放了已經蓄勢待發的攻擊。
【木遁·荊棘殺之術】
一根根藤條般的木頭從地板、牆壁上好似潛伏許久的毒蛇般竄了出來,精準的捕捉到了剛剛發動完攻擊還出於高速移動狀態下的止水,交織糾纏在一起的藤條在一瞬間編織出來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囚籠,並且是在不斷地收縮中的囚籠。
“果然沒用嗎?”
緊縮的藤條囚籠沒有受到半點的阻力,就像是裡面空無一物。
事實上,
裡面也的確是空無一物。
“飛雷神之術······當真是個麻煩。”一擊不中,宇智波帶土並未有多少遺憾,這樣的結果他有著足夠的心理準備,不過低頭看著那從自己胸前穿出的鋒利刀刃,他再次感受到了許久未有過的悚然。
胸中殺意不可遏製的高漲了起來。
宇智波止水,
這個男人必須想辦法解決掉。
他這些年來縱橫忍界的最大依仗就是‘神威’,這一時空間性質的瞳術讓他立於不敗之地,輸給宇智波宗弦的那一次是因為沒有想到宇智波宗弦的萬花筒瞳術竟然那麽怪異,一時不慎吃了點虧。
但就算如此,
他還是仗著神威成功遁走,宇智波宗弦想要追擊卻完全無可奈何。
但是飛雷神之術是不同的,
這一門時空間之術是有著破解他的神威的能力的,當年水門老師就用螺旋丸給了他一個深刻的印象,若非是他的身體近一半都是移植的白絕的肢體,賦予了他超乎尋常的生命力,才沒有被水門老師清理門戶。
此刻,看著那自胸前穿出的鋒利刀刃,忌憚之情油然而生,他準備在這裡乾掉宇智波止水,乘著眼下這個好機會,這裡是木葉,而且卑留呼正在攻擊木葉,不僅幫忙牽製住了木葉的其余高手,同樣也盡可能降低了宇智波止水見勢不妙會遠遁千裡的可能性。
一如當年他釋放九尾,逼迫的水門老師不得不犧牲自己,拯救村子!
眼下,
雖不完全相似,卻也有極大可能達成同樣的目的。
掌握著飛雷神之術的家夥還是死了安生!
“木遁,時空間之術······和宗弦說的一模一樣!”站在天花板上的止水手指輕輕一勾,空之太刀飛回到了他的手中,“宇智波斑,就當你是宇智波斑好了,不過即便你當真是我們一族的先祖,我也不會允許你在木葉肆意妄為,結界班這麽多人的性命,就由我來為他們討要一個交代!”
下一瞬間,
激戰爆發。
飛雷神與神威,
這兩門時空間之術在這狹小的房間中綻放出來了耀眼的光彩。
倆人相當默契的都沒有使用任何大威力的攻擊性忍術,
而是在這狹小的空間中展開了一場神速之間的對抗,他們作為時空間之術的使用者,比任何人都明白那種大威力的攻擊性忍術是極難傷害到一個擅長時空間之術的忍者的,用出來也不過是白白浪費查克拉罷了。
當然宇智波帶土並不吝嗇查克拉的消耗。
他只是不想鬧得動靜太大,引來不必要的關注,雖說木葉不可能忽視這裡,遲早是會有更多的木葉高手找過來,但是現在毫無顧忌的大打出手無疑會催化這個進程,說不定就有好事的木葉忍者過來礙事。
而止水不開大招的理由就很簡單了。
就是為了節省查克拉,不比移植了白絕近半身體的宇智波帶土,他的查克拉可不多,即便是在注射了宗弦提供的那種可以穩定住萬花筒寫輪眼那不安定的瞳力的藥劑,也沒有能讓他的查克拉量進一步提升。
想要肆無忌憚的揮霍查克拉,
除非是借用鮫肌。
“沒用的,你的刀刃永遠都無法觸及到我!”宇智波帶土看著那從自己的右肩一直劃到左胯的刀刃,冷冷的譏嘲了一聲止水的無用功,在說話的同時手中的鋒利木刺戳下,在牆壁上留下來一個深深的圓洞,就像是結界班死去的人們脖頸上的傷口一般。
他就是使用神威和這一根木刺,輕而易舉的屠滅了整個結界班三十七名成員,讓他們甚至連一條消息都來不及傳出去。
“嚇唬誰呢?這世上不存在無法破解的術,就像是你在破壞我留下來的術式印記一樣,你的時空間之術也必然是存在某個弱點,只不過還沒有暴露出來而已。”止水半點都不受影響,堅若磐石的意志不是宇智波帶土用言語就能隨便撼動的。
“是嗎?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我會的。”
兩人的聲音在室內回蕩。
卻看不到他們的樣子,只有兩道模糊的人影在房間如同閃電般一掠而過,若是放在夜晚,這不停閃爍的人影乍一看感覺就像是鬧鬼了似的,止水火力全開,將飛雷神之術發揮到了他所能達到的極限,不斷地嘗試著攻擊宇智波帶土。
不得不說,
比起來九尾之亂那一夜,
如今的宇智波帶土變得更強了!對於神威的應用也是越發的得心應手,當年和四代目火影一戰,不過是簡短幾個來回就被看破了神威的缺點,以至於他硬捱了一發螺旋丸。
而現在和止水彼此你來我往纏鬥了足足兩分半鍾的時間,彼此出手都超過了百次,止水卻還是沒有能窺見勝利女神那搖曳裙擺下的誘人風光。
這不是止水無能,
只能說宇智波帶土這些年並未原地踏步。
······
“打的好激烈啊!這閃來閃去的,我感覺眼睛都不夠用了啊。”
白絕嘟囔著抱怨道。
這個大號豬籠草陰陽臉當然不可能被止水那試探性的一招‘宇智波流·日暈舞’就給乾掉,在宇智波帶土出手將止水吸引了過去之後,使用蜉蝣之術躲進了窗外的那棵三層樓高的櫻樹中,只是露出頭來窺視著房間內兩個宇智波之間的廝殺。
“宇智波止水······又一個棘手的家夥嗎?帶······斑竟然無法佔據上風,宇智波,當初就該不惜代價直接摧毀掉宇智波的!”黑絕不比沒心沒肺,純粹就是個消耗品的白絕還有心情嫌棄熱鬧不好看。
他這會兒可是揣了一肚皮的鬱悶。
後悔當年沒有鼓動帶土在九尾之亂的那一夜趁勢將宇智波一網打盡,這一族實在是個不安定的要素,根據他千年來觀察記錄,宇智波總是會冒出來計劃外的麻煩,好幾次都妨礙到了他的計劃,以至於最後功虧一簣。
尤其是兩百多年前,那是在宇智波斑之前最有希望成功的一次。
結果被那個叫宇智波治裡的女人破壞,竟然開創出來了‘伊邪那美’這種克制‘伊邪那岐’的禁術,黑絕所看好的那個有著很大希望開啟輪回眼的宇智波就這樣倒在了那個女人的腳下。
可惜,
忍界沒有後悔藥。
哪怕是他的母親卯之女神也沒有逆轉過去的神通,否則也就不會被他那兩個不孝的哥哥給封印了這千年時光了。
“不行,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失敗······”
黑絕蹙起了半邊眉頭,琢磨著該怎麽做才能幫帶土打破眼前的僵局,然而不管他怎麽絞盡腦汁,卻始終是找不到破局的辦法,他可不打算暴露自己最後的底牌去幫助帶土取得勝利!
“嘁, 只能乾看著啊!”
思來想去,沒有什麽是他能做的。
這時候,
貌似除了等待以外,他什麽都做不了,現在還遠遠不是他站到台前來的時候,他只能使用千年時間鍛煉出來的‘忍功’按耐住心中的煩躁,耐心等待著結果的降臨。
反正,
情況最壞也無非是宇智波帶土死亡,
這個結果當然會妨礙到計劃的推動,但是有長門和輪回眼在,也不是沒有挽回的余地,只要長門使用輪回天生之術,將宇智波斑從冥土召喚回來,撥亂反正也不過是反掌之間。
當然這是最壞的情況,
帶土這家夥沒那麽容易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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