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葉山很頭痛,為什麽轉眼間情況就變成這般······完全想象不到的模樣了?他這個木葉上忍還沒有準備插手,霧忍們竟是先一步出手搭救了地陸等人,搞得他這個木葉上忍有多麽冷酷無情似的。
雖然
他也理解火影輔佐這個字句的確具備著令人為之冒險的魔力。
作為參與了去年對雲忍的戰事的大軍中的一員,白雲葉山至今和友人們喝酒的時候還會忍不住回味去年那酣暢淋漓的大勝,本來他們木葉一方四面開戰,以至於單線兵力上屈居劣勢。
被雲忍打的節節敗退,那叫一個狼狽。
直到
新上任的火影輔佐率領人數僅僅千人的援軍抵達前線。
潰敗之勢一戰逆轉,木葉以少打多,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大勝,連八尾人柱力都淪為了階下囚······自那之後,那位年紀不大的火影輔佐在村子裡的人氣可謂是暴漲,即便是宇智波這個姓氏都不妨礙村子裡的少年少女們對於火影輔佐的崇拜。
白雲葉山不是十幾歲的少年了,
談不上崇拜之類的情緒,那太誇張了,但是用欽佩來形容的話,他大抵是認可的。
對於那位年紀輕輕,實力出眾的火影輔佐,
他很是欽佩。
“這次任務結束了肯定要挨訓了,真是······不過這麽一來,說不定能快刀斬亂麻。”看著眼前這已經鬥得不可開交了的場面,白雲葉山輕聲念叨,他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像是狩獵中的豹子一樣,伺機而動,尋找著合適的出手機會。
林檎雨由利和雲光正在以快到讓觀戰的中忍們眼珠子抽筋的速度爭鋒,不過縱使是眼珠子快要抽筋的中忍級別的霧忍也看得出來雲光是落在了下風,他們村子裡的‘雷遁術的天才少女’穩居上風。
另一邊,
鬼燈滿月壓著鐮之介和小狐丸打,用事實證明了霧隱村的‘神童’果真是名不虛傳,這還是他不曾使用【忍刀】的情況下。
對這個場面一開始感到茫然的不只是白雲葉山。
“這······怎麽就變成這樣子了?”天目喃喃自語,一臉蛋疼的表情。
追殺地陸的四人,就只剩下來一個天目沒有出手,作為感知忍者的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要麽居中策應,要麽作為後手壓陣,習慣了後出手的天目沒有像鐮之介他們那樣著急的試圖盡快乾掉地陸等人。
以至於,
莫名其妙的他就處於了一個旁觀的位置。
不過和白雲葉山不同的是,天目還沒有決定好要不要出手之願鐮之介他們,就連那些個只是中忍級別的霧忍們都看的出來鐮之介、小狐丸以及雲光落在了下風,他好歹也是一個上忍,而且在上忍中也不是墊底的那種。
鐮之介他們的窘境他看的分明,
所以他在猶豫是出手幫忙,還是轉身撤退······反正完成任務已經是不可能了,別的不說,那個叫遁兵衛的老頭可是麻溜的混進了霧忍的隊伍中,寸步不離的守著還在昏厥中的土蜘蛛螢。
地陸的話······嘶!
天目倒抽了口氣兒。
【來迎·千手殺】
這就是地陸的選擇。
沒有了土蜘蛛螢的拖累,遁兵衛也躲得遠遠的,被追著逃了這麽一路的地陸這會兒可不打算就這麽一屁股坐下來喘氣看熱鬧,正所謂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正好地陸和鐮之介他們算是新仇舊恨一大堆。
隨著地陸擺開仙族之才的起手式,看不見的拳勁如同暴風雨般侵襲向了正在和鬼燈滿月交手的鐮之介,那強橫的拳勁直接將鬼燈滿月的身體都給打碎了,變成水花漫天濺射出去。
而這從意想不到的角度(穿過鬼燈滿月胸膛的位置)發出的拳勁結結實實打在了鐮之介的身上。
鐮之介根本來不及用替身術之類的手段,他全然沒有料到還可以這樣玩,一時不備,被地陸搭了一個措手不及,好在他為了防備鬼燈滿月的【水鐵炮】,硬時刻都準備著釋放硬化術,在拳勁接觸到他的身體之前成功的使用了硬化術。
但,
他還是被打吐血了。
不同於鬼燈滿月那一招只有一發的水鐵炮,千手殺是一招就能打出幾十拳乃至於上百拳連擊效果的技藝,據說“千手”之名正是從此而來,當然寺內還有一種說法就是說千手殺的名字和千手一族有關,準確來說是他們火之寺的仙族之才和千手一族有著極深的淵源。
咳咳,有些扯遠了。
言歸正傳,
總之鐮之介的硬化術用是用出來了,但查克拉的轉化也是需要時間的,倉促之間根本來不及將硬化術的效果覆蓋到全身各處,只能優先保護住頭腦和髒腑等部位。
結果就是他被地陸那全力以赴,包含著無盡怒火的千手殺給打的吐血,順帶著還斷了幾根骨頭,其中一根是右腿的脛骨,也就是小腿內測的長骨,右腿脛骨的斷裂對於鐮之介來說無疑是一個噩耗。
這簡直就是宣告了他的滅亡。
摔倒在地上的鐮之介無法再像以前那樣靈活的使用自己的雙腿,右腿處傳來的只有像是海潮般一波一波,似乎無窮無盡的疼痛,這份疼痛讓他意識到了自己大概已經是走到了人生的末路,已經沒辦法再繼續下去了。
「就到此為止了嗎?」
他默默的想著,心中並不感到後悔,也沒有多少恐懼,這樣的結局從一開始就預想過的,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麽快,明明是以勝利者的身份追殺地陸,怎麽就落到現在這個下場了?
在這一刻,鐮之介深切的領悟到了什麽叫做命運的變化無常。
不過,
他還不打算就這麽束手就擒,哪怕是只有那一線生機,他也要試著看能不能抓住,躺在地上的他雙手開始結印,體內的查克拉也隨之艱難的調動了起來。
“我說······地陸,你這是在搶我的獵物?”
濺射出去的水流重新匯聚到一起,鬼燈滿月很不滿地陸搶獵物的行為,反倒是一點兒都沒有在乎自己的身體被地陸打碎的事情,說話的時候還不忘記揮動手中的水鞭迎擊小狐丸的斬擊。
“抱歉了,這幾個家夥殺了我的朋友,我實在是無法看著他們逃走。”
地陸的身後浮現出來的怒目明王之相,貼切的表達出來了他的心情,他朝著癱倒在地上還不死心,正在結印的鐮之介大踏步走了過去。
“嘖!私仇嗎?”
鬼燈滿月怎舌。
瞄了眼地陸身後的怒目明王,沒有在說什麽,反正他出手的目的就是為了賣個好給那位火影輔佐,對於這幾個撞上門來的獵物並沒有太強烈的執著念頭,被搶了也就搶了吧!
又沒辦法搶回來了,還不如抓緊時間拿下來另外一個獵物。
【水遁·水流鞭】鬼燈滿月揮動手中新生成的水鞭,一鞭子抽過去,打偏了小狐丸那鋒利的足以切割開鋼鐵的風刃。
所謂抽刀斷水水自流,
鬼燈一族大抵是忍界所有不擅長雷遁術的劍術高手們最厭惡的對手了,也不只是劍術高手,體術高手也特麽不待見鬼燈一族這群玩物免的賴皮,無論是斬擊,還是拳勁,落在鬼燈一族的身上屁用沒有。
小狐丸此刻的心情簡直就操蛋的無以複加。
這個好鬥嗜殺的戰鬥狂這會兒說實話快要氣炸了,他渴望的是那種切開對手的皮肉,斬斷敵人的骨頭,那種從順滑到滯澀最終又變的暢快起來的手感,而不是這種一刀下去空蕩蕩的沒滋沒味,真就是水一樣的手感。
這樣的對手·····簡直就是惡心人。
偏偏鬼燈滿月可以無視他的斬擊,但是他卻不敢小瞧鬼燈滿月的攻擊,之前一發水鐵炮實在是來的太快太突然他沒有來得及完全躲開,左耳直接被打掉了一半,淋漓的鮮血染紅了他半邊臉頰,那直刺腦髓的痛楚到現在還沒有消退。
眼見著鐮之介被打的半廢,連右腿都被打折了。
想要施展土遁術遁走,卻因為右腿的傷勢嚴重妨礙到了體內查克拉的循環流轉,施術速度變慢,還不等他完成查克拉的轉換,地陸的追擊已經接踵而至,沒有任何留手,施展出來了最強的攻擊。
【來迎·不動明王劍】
看不見的無色有形之劍揮落。
地面都被切開來一道最深處大概有五十公分深的劍痕,以這道劍痕為界限,鐮之介的人頭和身軀被分隔在了劍痕的兩側,鮮血從屍體脖頸的切口處噴出來,灌溉進了那劍痕當中。
鐮之介死了!
小狐丸看著那沒有變成白煙或者土塊消失的屍體, 意識到了鐮之介是真的死掉了,他用眼角余光看向了不遠處那閃耀的雷光,雲光那張往日裡沒有什麽感情變化的棺材臉此刻竟是充滿了無力和絕望。
情況不妙啊!
即便是小狐丸這個戰鬥狂,看到如今這個局面,說實話心中也是生出來了些許退意。
他不怕死,
但是卻不想在明知必死的情況下一條道走到黑,甚至連拉一個墊背的都做不到。
只是
“喂喂!戰鬥中分神,你是在小瞧誰呢?”
聲音是從身後傳來的,
小狐丸猛地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