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國的客人到來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遞到了木葉,然後又飛快的傳遞到了身處於大名府的宗弦手中,對於這則消息,宗弦沒有感到意外,霧忍的到來本來就是預定中的事情。
看樣子四代目水影的去世對霧忍的影響並不是很大。
他還在想霧忍或許要等到明年才能派人過來,畢竟霧忍的內鬥是老傳統了,哪怕是沒有了宇智波帶土這個攪屎棍從中作祟,霧隱村中仍然是不乏野心分子蠢蠢欲動,當然有元師那個老家夥坐鎮,霧隱村還不至於局面崩壞······
不過這不是壞事。
如今的霧忍是木葉的盟友,霧隱村越早安定下來,意味著不用擔心霧隱村會再一次的淪為宇智波帶土手中的玩物,嘛,雖說宗弦如今也不是很在乎霧忍會不會再次被宇智波帶土利用。
但總的來說,這不是壞事。
多一個盟友,怎麽也比多一個敵人要好,最起碼村子裡的人心會安定許多。
······
“火影大人是什麽意思?”
“和霧忍組建聯合機構調查那個自稱宇智波斑的神秘人,這件事是火影輔佐大人您提議的,沒有誰比您更熟悉這事,火影大人說這件事希望交給火影輔佐大人您來負責,所以······想問一下,您打算什麽時候回村子?”
奈良鹽水小心翼翼的問道。
作為火影的秘書,他這一次被火影派來給宗弦送信傳話。
反正五代目火影本人近些日子已經不怎麽負責處理公務了,日常工作暫時托付給了上忍班班長奈良鹿及以及兩位顧問長老,日向正行和木目功刀,三人協同替代火影大人履行職務,也就是涉及到了霧忍這樣的大事才會關注一二。
奈良鹽水這個秘書也因此而清閑了下來。
這回乾脆直接被當作使者打發了出來。
“建立聯合調查機構嗎?”
宗弦摸了摸下巴。
這事的確是他提議的,並且霧忍也做出了積極響應,只不過之前因為四代目水影去世的影響,讓原計劃前來木葉的霧忍們不得不推遲了行程,“霧忍已經抵達木葉了?”
“還沒有。”
奈良鹽水搖頭。
“消息是東部國境守備部隊傳回村子裡的,走的是加急通訊,霧忍的話,現在應該是在東部國境守備部隊的護送下趕路,路上沒有什麽耽擱的話,最遲後天應該就能到村子裡,早一點的話,說不定明天就到了。”
“既然還有兩天時間,暫且不急,等我收拾好大名府這邊的首尾就回去,放心,用不了太長時間,頂多也就是三四天的功夫,火影大人沒有說讓我盡快趕回去的話吧?”
“沒有,沒有,火影大人只是讓我來詢問您什麽時候回去,具體該怎麽做,還是要看您這邊的情況,由您來定奪。”奈良鹽水態度恭謹,不只是因為宗弦那強悍之極的實力,更重要的是秋道取風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
綱手到現在還沒有尋找到具體下落,
這個在火之國乃至於周邊諸國都赫赫有名的‘大肥羊’欠下來大筆的賭債,為了躲避債主們的追債,早已磨練出來一身頂尖的逃跑和隱匿功夫,好幾次暗部明明都查到了綱手的行蹤,卻總是沒能找到正主。
不是分身,
就是替身。
始終是沒能正面接觸到綱手。
而且秋道取風終究是上了年紀,就算是能找到綱手治愈好他的病情,但說實話也未必能再佔據火影之位多久的時間,奈良家的聰明人們已經意識到了是該考慮五代目火影大人退位後的事情了。
所以,
這讓奈良鹽水在面對宇智波宗弦這位六代目火影的有力競爭者的時候就越發的小心謹慎起來。
“那就好,你先回去稟告火影大人,如果說霧忍先一步抵達村子,就讓他們休息兩天,有什麽問題等我回去再說。”留在大名府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也的確差不多該回去村子裡一趟了。
不過原計劃他是準備八月中旬啟程返回木葉的,再次之前還敲定了與數人的切磋比試,臨時更改計劃的話就不得不花費時間來處理這些事了,還有和大名也好歹是有通個氣,三四天的時間都未必夠處理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對了,
還有役之行者準備今天離開返回葛城山,地陸也要回去火之寺。
“土蜘蛛前輩,確定不需要人來護送你一程?”
使館門口,
宗弦正在為役之行者等人送行。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拋開村子和家族之間的關系不談,私人交情還算不錯,一老一少一忍僧,圍繞著以忍術為中心的話題,相談甚歡。
“不用麻煩了,我能從葛城山走來大名府,再走回去也沒什麽問題,而且這不是還有地陸和我一道。”役之行者笑著謝絕了宗弦的好意,他倒不是說他現在的衰老和虛弱都是偽裝的,還能一隻手吊打一票人。
而是因為他在感覺到身體每況愈下的時候就選擇了主動出擊,將那些個與他們一族為難的敵人盡可能的清掃了一遍,一絕後患注定不可能,但是最起碼在他死之前,應當是不用擔心還會有人找土蜘蛛一族的麻煩。
這也是他敢於帶著孫女離開葛城山的原因。
更何況,
回去的路上還有地陸結伴同行,在役之行者看來根本不用多余的人護衛。
即便地陸只能和他同行半程。
火之寺和葛城山雖然都位於火之國西北方向,不過兩者並不是在一條線上,地陸和役之行者他們同行半程之後就要分道揚鑣。
“地陸,你當真準備就這麽離開?”
宗弦看向了站在役之行者左手邊的地陸。
“和馬他們不在大名府,我如今也沒有了留在這裡的理由,本來當初加入守護忍十二士就是暫時的,我遲早是要回去火之寺,現在只不過是將這個時間提前了些許。”
地陸從容答道。
自從北根等人身亡,守護忍十二士分崩離析,和馬等人的劣跡也被揭露曝光······說實話驅使他這段時間留在大名府的動力就是找到和馬等人,為死去的北根他們復仇。
只是和馬等人是真的逃離了大名府,
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和禦庭番的忍者們一起將大名府幾乎是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能找到和馬等人的下落,甚至連線索都沒有發現一根,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開始胸中的怒火也漸漸的消弭。
意識到了除非是和馬等人主動現身,否則不擅長感知忍術和追蹤技藝的自己基本上是沒可能找到和馬他們的,再如此下去也不過是白白浪費時間,但是讓他繼續留在大名府卻也是不可能的了。
正如他自己所言,
他已經對這裡沒有留戀了。
離去對他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也是最好的結果。
“既然如此,那就祝你們一路順風。”
宗弦也沒有強求一定要派人相送,而且說實話他大名府這邊手底下也著實沒有幾個可用的人手,除非是他自己親自出馬,否則那些個部下們還不如地陸來的厲害。
“多謝吉言。“
地陸雙手合十行禮。
役之行者這位老人家則是很灑脫了搖了搖手,牽著孫女轉身就走,忠心耿耿的遁兵衛緊緊跟在後方。
就這樣。
役之行者、孫女土蜘蛛螢以及隨從遁兵衛,再加上一個地陸,一行四人和宗弦告別之後,徑直朝著大名府外行去。
只是——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役之行者等人走出大名府的時候,一隻灰褐色的雀鷹也是從距離大名府正門不遠處的林子裡振翅起飛,在空中盤旋了一圈後,認準了方向,朝著那森林的深處飛去。
······
位於森林中的廢棄荒村。
和馬等人在此已經等候了數日的時間,不過除了一個小狐丸喜歡吵吵之外,其余人的耐心都相當不錯,事實上小狐丸也不過是習慣性的發發牢騷,實際上一直都老老實實的,沒有任何的出格之舉。
直到那傳信的雀鷹啼叫著落到和馬的臂膀上。
“終於是走了嗎?”
和馬看完雀鷹帶來的密信。
臉上浮現一抹冷厲的笑容。
他高聲道:“鐮之介,天目,去把人都給我找過來,要乾活了。”一嗓子下去,原守護忍十二士中的激進派成員快速的集結起來,小狐丸提著染血的太刀快步走了進來,興奮的殺意嚇得雀鷹發抖。
“和馬,總算是要開葷了嗎?”
“差不多,我們的目標已經確認離開了大名府,正在朝著西北方向行進。”和馬抖了抖手中那不長的密信紙條,“不過,有一點小問題。”
“出什麽岔子了?”
鐮之介皺眉看了過來。
“地陸和我們的目標混在一起。”
“地陸?”
“那個禿子?”
“他怎麽和目標混一起去了?”
鐮之介、紫子、天目相繼露出了驚訝之色,不過也僅僅是驚訝,除此外沒有太多的感情波動,已經動手殺了北根他們,早就不在乎曾經那一點少得可憐的同僚情誼了,而僅僅是一個地陸的話,也不至於讓他們產生畏懼之情。
“和馬,你準備怎麽辦?一起解決掉?還是······”
鐮之介問道。
作為地陸的老對手,仙族之才有多麽麻煩他心知肚明,和北根他們攻強守弱的風格不同,地陸是攻守兼備,除非是以特殊的秘術或者壓倒性的暴力攻擊,否則要解決掉地陸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當然是乾掉那個禿子啊!上一次放過他算他運氣好,但誰讓他不長眼又送到我們面前來了。”
小狐丸叫嚷著。
殺氣四溢。
“看情況,優先目標還是生擒役之行者,至於地陸······他的死活不重要,順手的話就一起收拾了,要是不方便的話,還是按照原定計劃行動,以役之行者為第一目標,誰也不準給我亂來。”
說著,
和馬的視線在小狐丸的臉上停留了兩秒鍾。
之所以將這事專門說一遍,就是為了警告小狐丸這家夥別到時候興起胡來,壞了他的計劃,。
“嘁!”
小狐丸咂舌。
不過卻也是沒有再說什麽,只是不快的瞪了和馬一眼。
於是,
在和馬的命令下,一行人動身出發。
由天目這個感知忍者先行,一邊趕路,一邊搜尋役之行者等人的行蹤,因為不清楚役之行者本人究竟還保有多強的實力,是否有著他們所不知道的秘術,所以和馬在大名府的部下在大名府的時候仗著街市中人煙稠密,所以敢混跡在那人潮中偷偷摸摸的監視著木葉使館。
但是離開了大名府就沒有膽子去追蹤一個曾經的傳奇人物。
更何況還有地陸這個年輕的火之寺忍僧隨行。
和馬的部下隻匯報了役之行者等人的人員構成情況,已經他們什麽時候離開大名府,朝著什麽方向走的······至於說在過去了一兩個小時侯役之行者等人走到什麽地方,中途有沒有突然改換路徑,這些都只能靠和馬他們自己去追蹤調查。
好在天目的感知秘術的感知范圍足夠廣闊,只要役之行者等人沒有突然返回大名府,或者直接用時空間之術走脫,而這兩個可能性說實話都相當小, 所以趕在他們回到葛城山之前,遲早是能找到他們的具體下落的。
他們先是沿著大陸搜尋,想著如果找不到,
那到時候再鑽樹林子裡面找。
不過他們的運氣不算錯,早上八點多出發,趕在中午十二點之前,天目終於是發現了目標,役之行者等人並沒有走那些個人煙罕見的小路,而是一直在沿著大路前進,“看到了,我看到了。”蹲在樹梢上的天目猛地睜開了眼睛,解除了手中的結印。
“在什麽方位?”
和馬追問。
“就在我們的八點鍾方向,六百多米遠的森林裡,那裡有一條小溪,役之行者和地陸一行四人正在溪邊休息。”天目飛快地答道,他知道和馬老大很激動,別看看上去一直都相當冷靜的樣子,但是作為一個感知忍者,他多少能感覺到和馬那高漲的情緒。
“在休息嗎?”
和馬深深吸了口氣,調整了一下戴在手上的四刃鐵爪,下令道:“行動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