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目標······在雲隱村?你確定這不是開玩笑?總感覺和你合作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我想要摧毀的是木葉,招惹雲忍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
坐在這間在門口掛著‘化驗室’的牌子的房間中,和馬發著牢騷,有些不滿卑留呼委托的任務。
雖說大家現在是盟友,是合作夥伴。
但是他卻感覺卑留呼這家夥是將他當作下屬來驅使的,讓人有點不爽!
“就算你現在不去招惹雲忍,等摧毀了木葉,火之國還是要面對雲忍、岩忍、霧忍以及砂忍的窺視不是嗎?他們是火之國的敵人,也注定了是你的敵人,對他們出手難道還會給你造成什麽負擔?”
卑留呼慢條斯理的說道。
就是他說話的時候要是別用癡迷的目光盯著剛從和馬身上抽下來的那一管鮮血就更有說服力了,在這種一看就知道是心不在焉的狀態下說出來的話實在是很難讓人信服。
不過——
和馬勉強接受了這麽一個解釋。
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讓火之國只有一個‘玉’,不管其他人如何看待,他自己是堅定的相信著自己是為了讓火之國更加強盛而奮鬥,為了火之國的話,他不介意乾掉幾個雲忍。
“希望你不要忘記你說過的話。”
和馬放下了卷起來的袖子,遮掩住剛抽過血的手臂。
就在方才,
他將自己花了四天時間開發出來的抑製劑打進了和馬的體內,然後在等了十分鍾後又抽了一管新鮮血液用以研究。
“時間會證明我的良好信譽。”
卑留呼笑著說道,將手中的試管放到架子上。
“哼!但願。”
距離他們初次見面已經過去了六天的時間,在這期間他們經過了數次的交流,達成了合作關系,和馬給卑留呼送上了一個白絕,並且會給卑留呼幫忙收集‘材料’,相應的,卑留呼則答應會在一年內幫和馬解決他身上的問題,並且會在完成他的計劃後,將會對木葉動手。
這樣的交換條件公不公平不好說,在不同人看來肯定是有不同的答案的。
但這種事,
說到底只要當事雙方沒有意見就足夠了。
“這就要出發了嗎?”
卑留呼看著收拾東西的和馬問道。
“不然還在這度個春假嗎?我可沒有興趣在這種荒涼的地方度假的打算,有這個時間在這裡荒廢,還不如去快點乾活,對了,你的抑製劑大概能讓我自由活動多久的時間?”
“預計是一個月,如果在此期間使用那門禁術的力量,這個時間還會進一步縮短,我原本是打算觀察一段時間的,但是······看來你並不打算配合我!”
“不用那麽麻煩,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了,我會趕在它失效之前回來的。”
和馬還是選擇了拒絕。
他已經浪費了很長很長的時間了,從離開大名府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年的時間,當然他的生命還未走到盡頭,只要卑留呼真的能幫他解決掉身上的問題,只要不被人殺死,再活個三四十年應該還是不難的。
但是,
他的耐心並不是無限的。
奪取了土蜘蛛一族的禁術帶給他的問題讓他感受到了時間的緊迫性,如果可以的話,還是不要將希望寄托於太過於遙遠的未來,時間拖得越久,變數就越多,尤其是他已經明確的感知到了自己大概是沒辦法繼續變強了的情況下。
他無法變強,而木葉卻是在不斷地恢復著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以及九尾之亂中損失的元氣,這兩年間木葉年輕一輩的天才不斷湧現,相比之下,他匯聚起來的力量卻並沒有理想中的那般強大。
既然卑留呼有心和木葉碰一碰,
那麽,
就幫他一把好了。
反正那個蒼白色的玩意也不是他的東西,他所提供的就是一點人力上的幫助,和卑留呼的交易在他看來是相當劃算的,還有在見過了卑留呼展示出來的部份‘力量’之後,他覺得卑留呼或許還真有辦法給木葉帶去麻煩。
和馬離開了彌樓山。
他在山外匯合了等候著的同伴,也不用解釋什麽,直接帶著同伴們朝著東北方前進,那是雷之國所在的方位。
————
時間一晃而過,春去夏至。
六月末。
水之國通往霧隱村的一條大路邊上的茶館上,戴著鬥笠的客人們正在這裡歇腳休息,在過去的兩個多月他們一直在不停的奔波中,見識了雷之國尖峰聳立,雷鳴不休的壯闊風景,也拜訪過了那滿是荒涼之意的廣袤群山,還領略過了一次那當地特有的‘岩石雨’。
然後——
他們不遠千裡,又來到了位於海上的群島之國。
“這裡的霧太煩人了。”
紫子一邊吃著茶館提供的粗點心,一邊吐槽著水之國的環境。
習慣了火之國那四季分明的景色,像水之國這樣大霧彌漫,季節變化曖昧的國度對她來說是相當的不友好。
“等辦完了事就離開,不會留在這裡太久的。”和馬端著茶杯,喝了口又苦又澀的茶水,臉皮抽了抽,這滋味實在是不怎麽美好,不過這種路邊的茶館,也不能有更高的要求了不是嗎?
不如說能在這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坐著喝口熱茶,吃口點心,已經事很不錯的條件了。
“喂,天目,我們的目標還沒有來嗎?”
紫子將目光轉向了旁邊的天目。
“沒有。”
天目有氣無力的說道:“有發現我肯定會說的,還有紫子,你耐心點,根據情報,目標大概要等到下午兩三點才會到這裡,麻煩你不要再一遍遍問了行不行,讓我稍稍歇一會啊!”
“嘁!不問就不問。”
紫子不爽的冷哼了一聲。
和馬慢慢的喝著滋味糟糕的茶水,沒有去管紫子和天目的拌嘴,正琢磨著未來的事情,等到收集到這一次的目標材料,按照卑留呼的計劃,就該衝木葉下手了,到時候就可以看看現在的木葉究竟發展的如何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雖然在這片土地上看不到太陽的起落,但是鍾表上的時針已經是越過了數字‘2’,兩點多了,情報無誤的話,差不多該來了,這時候趴在桌子上休息的天目抬起了頭,輕聲說道:
“來了。”
“總算是來了啊!”
紫子呼了口氣,站了起來,使用變身術變成了茶館主人的模樣——一個頭髮花白的小老頭,至於說那位真正的茶館主人,被紫子打昏堵住嘴巴,捆起來丟到了茶館後面二十多米遠的樹叢中,這不是她心慈手軟。
只是因為殺人簡單,但是處理起來現場很麻煩。
但凡是留下來一丁點血腥味也是有可能被發現蛛絲馬跡,忍者可是對血腥味極其敏感的職業,再者,她這段時間也不是說閑著沒事乾,她可是一直在觀察茶館老板的一舉一動。
至於說茶館上的其余客人,
和老板同樣的待遇,除了和馬他們之外的兩位客人也被捆了起來,和老板一起被丟到了後面的樹叢中。
就這樣,
一場鳩佔鵲巢的把戲順利完成,紫子搖身一變成為了茶館的老板,而和馬和天目倆人坐在角落的位置繼續飲茶,哪怕是坐著喝茶的時候也還是戴著鬥笠和風衣,怎麽看都很可疑的樣子。
······
“滿月大哥,我們在這裡歇一歇吧!喝口茶再繼續趕路。”
“累了就歇一會兒。”
說話的聲音傳到了茶館中的三人耳輪中。
變身為小老頭模樣的紫子笑了起來,目標主動上鉤是最理想的狀況了,當然他們也考慮過目標未必會選擇停下來在這種地方休息,一旦遇到那種情況,也就只能來硬的了。
不過看來他們的運氣很不錯。
目標所在的一行人掀開了簾子走了進來,一行四人,有男有女,不過都是年輕人,頭上戴著霧忍的護額,身上穿著霧忍們的製式馬甲,其中領頭之人白發紫眸,赫然是跟宗弦請假回鄉的鬼燈滿月。
“歡迎光臨,請坐。”
客人,請問你們需要點什麽?”
變作小老頭模樣的紫子沙啞著嗓子詢問道。
“你們這最好的茶水,有吃的話也隨便給一點。”
鬼燈滿月隨口說道,環顧了店內一拳,注意到了坐在角落裡的戴著鬥笠,穿著黑色風衣的兩個神神秘秘的家夥,眉頭微微挑起,不過他並未說什麽,只是在靠近門口的位置坐了下來。
“滿月大哥,你真的不打算留下來嗎?”
說話的是一個看上去約莫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棕色短卷發,坐在鬼燈滿月的對面,眼巴巴的看著曾經的霧隱村的神童,“留在村子裡不行嗎?木葉那邊隨便派幾個人去就行了,滿月大哥你的話留在村子裡多好!”
“行了,弘前,等這次回村子裡,我就要走了。”
鬼燈滿月搖了搖頭。
並不想關於這事兒多說什麽。
“看到坐在那邊的兩個人了嗎?感覺有點詭異。”他轉移了話題,將話題引導了坐在角落裡的和馬與天目的身上。
“看那個做派······的確不像是普通人?應該也不是村子裡的人,大概是哪個忍者家族的人吧?”名叫弘前的年輕人瞄了兩眼和馬與天目,就收回了視線,沒有放在心上。
在水之國這片土地上,霧忍們需要戒備和警惕的只有霧忍自己,至於說國內的那些個忍者家族,忍者之裡,以及流浪忍者······霧忍們是不放在眼裡的。
曾經號稱是國內霧隱村外最強的忍者家族的輝夜一族都被霧忍給乾翻了。
更何況是其他?
“不,我感覺他們不一般。”
鬼燈滿月卻是表達了異議,他端起來老板送上來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後······眉頭輕輕皺起,低頭看了看黃綠色的茶水,“這味道······感覺有點怪?”
“是挺難喝的,不過這種小店都這樣。”
弘前也喝了一口,也是列了咧嘴,撿了一塊盤子裡的醬油仙貝嘎嘣嘎嘣的吃了起來。
旁邊另外兩名霧忍也沒有露出來什麽異樣。
但是——
“不對,這茶水有問題。”
鬼燈滿月快速的察覺到了不對,他的身體瞬間水化,然後分離出來了一團流水,在水流的中心有著一滴深紫色的液體,他又驚又怒,怒目看向了小老頭模樣的紫子,喝問道:“你究竟是誰?”
“有毒?”
正吃著醬油仙貝的弘前大驚,吃了一半的仙貝跌落在了桌子上,他想要站起來,卻感覺手腳酸軟無力,眼前的視野也變得晃動起來,然後連一句話都來不及留下,直接一頭栽倒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旁邊兩名不配擁有姓名的霧忍更早一步就已經趴下了。
“我的藥竟然沒有用?”
紫子解除了變身術,驚訝的看著一點事都沒有的鬼燈滿月。
“鬼燈一族的水化之術果然名不虛傳,看樣子下毒對你們來說是一點用都沒有!”和馬站了起來,和天目、紫子站在不同方位,對鬼燈滿月形成了包夾之勢。
和馬看著鬼燈滿月,十分感興趣的樣子。
水化秘術。
這玩意真不錯呢!
不知道鬼燈一族以外的人能否修行這種秘術?不過直覺告訴他即便是外人能夠修行鬼燈一族的水化秘術,但那個人恐怕也不是他,別的不說,他的查克拉不具備水之性質,這一點就足夠將他排除在外了。
“你們是什麽人?想要做什麽?”
鬼燈滿月眉頭緊皺,他看著紫子隱約覺得好像是在哪兒看過,但是這份印象明顯很薄弱,一時間根本想不起來,而和馬與天目戴著鬥笠讓人看不清他們的面目,無法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麽有用的訊息。
“我們是什麽人不重要。”
和馬拿起了靠在桌邊的錫杖,輕輕一振,“我會很快解決掉你的。”
話音落下,
紫子出手了。
一枚枚淬毒了的千飛射向了鬼燈滿月,然後被鬼燈滿月看也不看的隨手打落,有水化之術傍身,根本無懼於這種攻擊,無論是銳器的切割,還是鈍器的擊打,亦或者是毒素的侵蝕,對於能變化成水的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當然鬼燈滿月也不覺得這些身份不明的家夥就只有這點手段。
戰鬥,恐怕才剛剛開始。
好戲還在後頭。
下一秒鍾,從地下突起的一根根岩槍就印證了他的想法,那鋒利的足以戳斷人的大腿骨的岩槍逼迫的他不得不做出回應,他自己是不懼怕這種攻擊,但是中毒了的弘前等三名同伴卻是沒能力抵抗岩槍的突刺,他一個人也無法扛著三人離開,只能將弘前他們拋遠,避開來岩槍的突襲。
然而——
只見兩個戴著鬥笠,穿著黑色風衣的神秘人當中的一個撲向了被拋飛的弘前三人,扛起來中毒的弘前就跑,鬼燈滿月見狀愣了不到一秒鍾的時間,旋即心中道了一聲糟糕,這些家夥的目標就是弘前!
意識到了對方的真實目的所在,他就要衝上去將弘前奪回來,但是拔地而起的一堵高大厚重的岩石牆壁卻是攔住了他的去路,讓他不得不停下來腳步。
“你的對手是我!鬼燈一族的神童。”
和馬攔住了鬼燈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