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一路逃亡的阿陸幻神化獸變成了上古之龍玉豬龍,黃風大聖不怒反笑,興奮至極。
“原是如此,傳聞盤古開天之前,這世界本是上古之龍的世界。而玉豬龍則是華夏第一龍,是給萬物生靈帶來生命力量的龍,也是北方四聖力量的來源之一。”
黃風大聖身形一邊顯現,一邊消逝在狂風之中,可見他其實並不好受。
“難怪一滴血就能使貧道蘇醒,天不絕貧道。”
說著黃風大聖就催動法力,在阿陸的前方製造各種風魔屏障,想要把他們截停下來。
阿陸看似脆弱的蝶翼,在狂風之中卻扶搖而上。
不停的穿梭在呼嘯的黃沙和狂風之中。
但是鬥篷男就沒有那麽好受了,全程疲於應付黃風大聖從身後的陰毒攻擊。
眼見離流沙河越來越近,
黃風卻是大聖大笑道,
“先前有生路不走,非要走死路。前面八百裡流沙河,無盡的狂沙之國,貧道看你們怎麽逃。”
說罷,黃風大聖的狂風卷起了大量流沙,含沙的風鋒利無比,周遭的山體植被都像是巨大的利爪撓過。
眼見一路被狂風逼到流沙河前。
鬥篷男讓阿陸變回人形站在他的身後。
身後是深沙滾滾,雷聲喊喊的流沙河。
黃風大聖料定他們跑不了了,要在此背水一戰。
於是黃風大聖催動法力,引導四周狂風大作,卷起黃沙,化作利刃一般。
黃風大聖以鼠首控制風沙成槍,下身禦風而行,極快速的衝殺而來。
鬥篷男拉住阿陸,輕聲倒數。
“3”黃風大聖的集聚的黃風逐漸成型,變成近乎實體。
“2”流沙的黃沙被狂風卷積,形成了槍身。
“1”黃風大聖全力推著沙槍狂暴蠻狠的一擊而至。
鬥篷男帶著阿陸翻身後跳。
“不”黃風大聖眼見阿陸送死跳下流沙河,他深知掉到流沙河裡隻死無生,他現在上哪找到這麽優質的“補品”固形自己的神魂。
於是趕緊催動下身禦風而行,以風成型試圖撈起阿陸。
結果來到河邊,卻見阿陸和鬥篷男自信的站在流沙河的細沙之上,並沒有沉下去。
黃風大聖先是一驚。
鬥篷男則大聲喊出,
“這次應該會讓你記得我了,我的好鄰居。”
黃風大聖心中突然想起了他是何人,當初互相爭鬥多年誰也奈何不了誰的流沙惡鬼。
下一刻,黃風大聖以風束住的沙槍逐漸失控,流沙河的河沙無聲無息之間匯入了這把長槍。
鬥篷男意念而動沙槍急速刺向了黃風大聖。
黃風全力催動風勢,以狂風對抗沙槍。
“難道你的風能吹走全流沙河的河沙嗎。”鬥篷男哈哈大笑,郎聲喊道。
“別把貧道看扁了。”
黃風大聖法力湧動,本來他只需自保,但是被挑釁之下,決心硬剛眼前無盡之沙。
本來流沙河和黃風嶺就是同在的,兩個人過去就有不少的矛盾。
但是每每都是隔空交手,上遊流沙,下陸就吹風,
進了黃風嶺,沙悟淨就奈何不了他。
進了流沙河,黃風大聖就奈何不了他。
所以過去多年也相安無事。
而這次卻是生死之戰,容不得半點猶豫。
黃風大聖的狂風一點一點吹散了流沙的沙槍。
眼見自己的站得上風,
黃風大聖剛想喊話。 卻感覺身後迅猛一擊。
原來是黃沙吹散以後,在黃風大聖身後集聚成型,變成降妖寶杖。
黃風大聖遭遇降妖寶杖迅猛一擊瞬間破魔,神魂難守,再無力控風。
被流沙河形成的巨大沙槍湧灌而出,身形破敗完全被沙子封在了地下。
眼見一擊有效,鬥篷男卻沒有放松,因為現在的黃風大聖弱的不像話,和他記憶力的摧枯拉朽神魔難敵的大妖根本不是一回事。
他和阿陸站在流沙河沙之上,腳下是九個骷髏頭組成的陣法,這也是他們不沉的原因。
河沙掩埋之下,黃風大聖奄奄一息的從中爬了出來。
連基本的身體都已經很難維持了。
“貧道原本以為死定了,但是剛剛一擊讓貧道發現,原來靈吉菩薩原來還一直在偷偷封印著貧道,剛剛一擊之下,雖然都受傷了,但是封印的力量減弱了。”
鐵鏈拴住的鼠頭眼冒紅光,這一次菩薩和老鼠的頭並沒有同時說話。
鼠頭狠狠的一擊撕裂菩薩相半身,
菩薩相緩慢的說一句,“千萬不要讓他逃。。。。”
鼠頭惡狠狠的咬下頭部。
然後一隻大手,慢慢從菩薩相的身體之中掰扯而出。
被撕裂的身體逐漸變成兩半,一個巨大的身形從中爬出。
金盔晃日,金甲凝光。盔上纓飄山雉尾,羅袍罩甲淡鵝黃,雖然混身盔甲都已經殘破,但是無匹的強者氣息就讓人不戰而屈。
只見黃風大聖,舉手過頭,凌空引風幻化成三股鋼叉。
轉過頭看著鬥篷男和阿陸,
慢慢的說出一句。
“啊,自由的感覺真好,所以貧道要殺了你們。”
眼見形勢突然發生大逆轉。
鬥篷男緊接著一擊而至,他必須盡快乾掉這個黃風大聖,趁他還虛弱的時候。
“你剛剛問貧道能不能吹走全流沙河的沙?”
黃風大聖捏手作決,引風而至。
天地變色,日月無光,整個方圓幾十裡的空氣仿佛都被抽走了。
“三昧神風!”黃風大聖忽然大喝。
一招之下,冷冷颼颼天地變, 無影無形黃沙旋。
八百裡寬的河沙被吹上了天,整個流沙河被吹斷成了兩截。
鬥篷男已經極力護住自己和阿陸,可是兩個都被吹到了無沙的河底。
想要集沙護住身前都做不到。
鬥篷男的瞬間被吹的身形漸消,
但是下一刻,鬥篷男身下的九個骷髏升起相互阻擋著狂風。
鬥篷男身形暴漲,撐爆了鬥篷。
逐漸失去了人形,化身高大全身都是骷髏骸骨的死亡之相。
那一刻鬥篷男痛苦的回憶起了流沙河的來歷。
這裡原本是國中之國,流沙佛國。
這裡沃土千裡,人民安生,頌揚佛法,佛運普渡眾生。
直到有個妖怪吞噬了琉璃盞的清油,
導致流沙河上空日月昏暗,逐漸失去光明。
所有的流沙國國民喪失佛光普照,身體逐漸異化。
受過佛法供養的國民想死也死不了,在無盡的黑夜裡逐漸成為不死活屍一般恐怖的存在。
無休止的饑餓促使他們,不停的向周圍擴散吞沒尚有陽氣的活人,成為禍害一方的妖國。
最後卷簾大將急於在蟠桃會上稟報,眾仙隻關心蟠桃,流沙國並無人關心,於是一氣之下打碎了作為證物的空琉璃盞。
“既然你要管,那你就自己去。”冷漠的聲音是如此的刺耳。
“要去便去罷。”
於是卷簾大將削去仙籍,被迫降於凡間流沙國,每日被迫吞食流沙國民,成為吃人河怪,沒有吞完之前還要受飛劍穿心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