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車進村沒過多久就停了下來,車上的人沒有馬上下車,而是警惕的四處打量了一番,確定周圍沒人後,才打開車門跳了下來。
韓林一路尾隨,見車停下來,一個閃身躲進角落裡,將弓拉滿,在那人下車的瞬間,猛的將提繩的手松開。
箭“咻”的一聲飛了出去,射在了那人的後背心上。
受到這突然的襲擊,那人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韓林也愣了一下,他本意只是想射傷那人的腳讓他失去行動能力,沒成想這箭像邪門似的往上飄了段距離。
要是把這人給射死了,那一切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韓林連忙將弓箭收起,快步走了過去,用腳踢了踢那人,眼見沒有半點反應,韓林蹲了下去,想要將他翻過來看看情況。
就在這時,意外突然發生了,那人猛的從地上爬起,將韓林撲倒在地,韓林掙扎了幾下,沒起什麽作用。
控制住韓林後,那人絲毫沒有猶豫,迅速從腰間抽出匕首,狠狠的朝著韓林的胸膛扎去。
危急關頭,韓林用盡力氣抽出雙手抓住那人的手,但身體被對方壓住,沒法使上全力。
韓林心裡清楚,這樣下去自己支撐不了多久,必須想辦法將他反殺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韓林心一橫,乾脆放開了握刀的雙手,任由那刀落下。
刀扎進了韓林的胸膛,他悶哼一聲,強忍疼痛,抬起右手,狠狠的砸向那人的太陽穴。
受到韓林用盡全力的一拳,那人搖晃了兩下,摁在韓林身上的手也失去了力量,韓林趁機一個翻滾,擺脫了那人的束縛。
趁韓林從地上爬起來的當口,那人也清醒了過來,兩人面對面站立著,彼此都喘著粗氣,緊繃神經,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剛才被刺中的地方依舊還在往外冒血,這讓韓林有些虛浮無力,不過他相信對方也好不到哪裡去,自己之前射出的箭可也還在他的背上沒拔出來。
僵持良久,那人終於還是忍不住率先出手了,由於匕首還插在韓林手臂上沒來得及拔下來,他只能揮舞著雙拳朝韓林衝了過去。
韓林連忙閃向一旁,但依舊還是慢了一步,被那人一拳打在胸脯上,受到對方的一拳,韓林後退幾步跌坐到地上。
不過這倒幫了韓林一把,之前打鬥中甩出去的刀就在一旁。
韓林撿出刀站了起來,那人看到韓林手上的刀,心知大事不妙,向後退了兩步,想要逃跑。
韓林當然不能遂他的願,提著刀跟了過去,兩人一退一進,很快就到了死角,那人終究是沒敢掉頭逃走。
他斜靠在牆角,有氣無力的說道:
“兄弟,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沒必要非拚個你死我活,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只求放我一條生路如何?”
韓林冷笑一聲說道:
“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當真不認得我嗎?”
那人連忙搖頭,表示自己真的沒有見過韓林。
韓林將刀抬起,抵住那人的胸膛,惡狠狠的說道:
“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不過我問什麽你就得答什麽,要是有絲毫隱瞞,我就殺了你!”
那人連忙點頭。
“你是隸屬於哪個營地?你們營地裡的人是不是都是你這個裝扮?”
那人連忙回道:
“我是百武門的人,我們門主要求我們統一服飾,所以都是這個裝扮,這位大哥你肯定是認錯人了。
” 韓林沒有搭理他,接著問道:
“你們營地前段時間是不是有過一次大的行動?為了抓三個人?”
那人聽了韓林的話愣了一會,顯然是猜到了韓林的身份,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抖著說道。
“是,是,是,是有這麽一回事,不過我沒參與,我什麽也沒做啊,都是其他人做的。
那個帶頭的是我們營地老大的兒子黎翼,平時就飛揚跋扈,我也老早就看他不慣了。
大哥,冤有頭債有主,您去找他,求您放過我,我還有一家老小要養活,我也不想的,只是實在沒有辦法。”
看著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苦情戲,韓林沒有絲毫的憐憫。
他再可憐能有席娜可憐?能有被倒吊在門框上的馬龐可憐?
韓林依舊面無表情的問道:
“你們的營地在哪裡?規模有多大?”
那人像是看到了希望般,急切的說道:
“就在離這不遠的稻西村,營地裡有好幾千人,黎武和黎翼就住在營地裡最北邊的大別墅裡,很好找的。”
又問了一些問題之後,那人已經徹底的虛脫了。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韓林揮刀終結了他的性命,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流了這麽久的血,此時的韓林面色蒼白的可怕,他將那人的衣服脫了下來捆成一團放進嘴裡咬住,將扎進左臂的匕首拔了出來。
劇烈的疼痛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暈過去。
但詭異的是,匕首拔出之後,那傷口居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愈合起來,沒多久就徹底縫合在了一起。
好像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似的,只有那流了一地的鮮血和那遍布手臂的血痕讓韓林明白這絕對不是夢。
傷口是愈合了,但韓林的虛弱卻是絲毫沒有減輕,要不是強提著一口氣,他只怕早就暈了過去。
但韓林明白,自己現在還不可以暈,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韓林扶著牆站了起來,走到那人的身旁,伸手抓起他的頭髮往外拖。
令韓林意外的是,原本牛高馬大的人居然變得如此之輕,簡直就像是一具空殼般。
但韓林現在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事情了,草草的收拾了屍體,韓林駕車駛離了此處,他需要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休息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