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的想法很單純,卻也很真摯。
洛雲看著他,就覺得有些感慨,這還是原著之中,那個城府機謀,認賊作父的楊康嗎?
現如今的小胖子,根本就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十佳少年啊,王老實兩口子也在一邊,洛雲看了一眼之後,有點發愣:“丫丫呢?”
是啊,洛雲剛才就覺得少點什麽,怎麽鬧騰了這麽長時間,丫丫也沒出來?
王老實面露尷尬之色,苦笑道:“丫丫,抓知了去了,”
洛雲仔細的想了想,少年的時候,似乎確實是有這方面的愛好。
當下搖頭一笑道:“瘋丫頭,和誰一起啊?”
“城內幾個富家子弟,或者是武林世家的門生。”
王老實說道:“他們也逐漸長大了,慢慢的,都有著自己的活動了。”
洛雲點了點頭,這些小一輩現如今真的是越來越大了,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想法,也都會有自己的人生和社交圈子。
他看了楊康一眼,笑道:“你怎麽沒去?”
楊康一聽,頓時那副板著的小胖臉就變得滑稽起來,笑著說道:“這不是剛準備去,就聽說師傅回來了嗎?所以,我就趕緊過來見師傅了。”
“恩。”
洛雲和眾人說了些話,然後就揮手讓他們散了。
沒有看到丫丫頗為遺憾,不過晚上肯定能看到,倒也不覺得身上。
韓小瑩跟著洛雲回到了洛雲的房間,范管家幫著把兩個人的東西都放下。洛雲說道:“裡面有些送給家人的小玩意,是夫人給你們的見面禮,回頭你拿出來,給他們分分。”
范管家答應了一聲,笑了笑,又看了一眼華箏,如果不是歲數不對的話,范管家都以為這是自家小姐了,洛雲只是看了范管家一眼,就知道這貨心裡想些什麽:“這是我新收的小弟子,位列丫丫之下。”
“恩。”范管家一笑,這麽說來,還是自家小姐,煙雨莊的小公主。
當下一笑道:“小姐,請跟我來。”
華箏有點怯怯的看了洛雲一眼,這個新奇的大家子裡一群新奇的人。所有人都對那個文弱書生畢恭畢敬的,卻又不知道是為了什麽,眼看著范管家對自己伸手示意,卻莫名的有了三分怯意。
洛雲則是一笑道:“沒事,這位是范管家,你要叫范爺爺。”
“范,爺爺,”
華箏咬著牙,她可是堂堂的公主啊,竟然要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老頭做爺爺?
范管家笑著道:“可不敢當這個稱呼,老爺,您可不要這麽教孩子。叫我老范就行了。”
華箏正準備點頭答應,就看到洛雲正淡淡的看著她。
一個機靈,整個身體都透著一股寒氣,華箏立刻委委屈屈的道:“還是叫范爺爺吧,師傅說的。”
“真是有禮貌的好孩子。”范管家心中好笑,剛才的一幕全都發生在眼底,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這孩子心裡的想法,卻是大概明白的,而且,這兩個師徒之間,似乎也有點不太對勁的,不過范管家人老成精,自然不會開口詢問。
就好像是,沒事人一樣的,笑嘻嘻的帶著華箏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和華箏說話,讓她不至於這麽緊張,“看這范管家身形步法,好像不是這麽簡單的。”
韓小瑩此時把目光從那一老一小兩人的身上收了回來,看向了洛雲。
洛雲一笑道:“怎麽說?”
韓小瑩白了洛雲一眼:“考校我?那番管家每一步都是一尺三分,就好像是尺子量過一樣,這證明他非常精準,他呼吸綿長,縱然離得這麽近,我耳中聽來,也是若有若無。
他說話之間,眼睛雖然如同一般的老人一樣渾濁,可是偶爾卻又有靈光,顯然不是一般的老人會有的。這一切都證明,這范管家很不簡單,似乎會武,為人也極為精明,”“不錯不錯,”
洛雲笑著把韓小瑩拉入懷中道:“這一會的功夫,就看懂了這麽多。”
韓小瑩臉色一紅:“大白天的,胡鬧什麽?”
洛雲一伸手,大門轟然關上:“就是大白天的才要胡鬧,大晚上的黑燈瞎火的,啥也看不到,你還不讓點燈,”
後面的話沒說出來,被韓小瑩狠狠地捂住了嘴,一臉羞憤的看著洛雲道:“你這家夥,怎麽這麽可惡?”
“有這麽說你自己夫君的?”
洛雲佯怒,韓小瑩一聽,卻是愣了愣神,柔柔的靠在洛雲的胸口上,說道:“我嫁給你了呢,”
洛雲也是一愣,然後笑著點了點頭,緊了緊懷中的女子,面上帶著一絲輕柔的笑。
兩個人的氣氛一時之間變得寧靜而又溫馨,有些時候,僅僅只是坐在一起,抱在一起,就能夠享受難以想象的和平和寧靜,所有的心緒全都變得平穩了起來,心中隻留下了喜樂和平安,,
到了晚上的時候,洛雲期待的喜樂和平安,總算是被人打破了。
馮蘅柳眉倒豎的站在門口,怒視洛雲。
好在這是馮蘅的門口,否則的話,就憑這眼神,韓小瑩今天晚上就得和洛雲分床睡,“好久不見。”
洛雲對馮蘅的怒目,根本就視若無睹。
他微微一笑,就進了屋。
“出去!”
馮蘅指著門口,眼中掛著一絲惱怒,一絲埋怨,還有臉上那明顯的憤怒。
“誰招惹你了?這麽大的火氣?”
洛雲笑著說道:“大晚上的,怕你孤枕難眠,我才打算過來看看你的,沒想到,你就這麽對我。”
“你,你這家夥還敢再無恥一點嗎?”
馮蘅被氣的臉都青了。
洛雲認真的想了想,回答道:“敢。”
月色依然,如今已然是七月,天上的明月格外的圓,似乎要把八月十五的那輪圓月提前放出來。
晚間有清爽的涼風吹過了院落,卻吹不掉人心中的怒氣。
馮蘅怒視洛雲,那眼神的火熱,簡直比那天氣更加的炙熱。
洛雲揉了揉鼻子道:“是你自己叫我來的,現在又讓我走,這是什麽道理?”
“是我讓你來的,但是沒有讓你進來。”馮蘅道。
“請人過來,卻又不讓人進門,過去,我們之間可是沒有這麽生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