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這衣櫃足有兩米高,一米五長,七十公分寬,是上世紀“80年代”典型的嫁妝,用的料都是實木的。
這麽大的一個物件最少有兩百多斤重,一般至少兩個人才方便挪動,一是因為確實很重,二是因為這東西沒有抓手,使不上勁。
我嘗試在這個衣櫃表面找到一個發力點,它的四個面都很光,幾乎使不上勁。我隻好蹲下身子,用手指朝上扣著底部一點凸起的橫梁,使勁全力每次只能挪動一點,手指承受著全部的力量。
每挪動一小步就需要停下來,讓手指休息一下。經過好多次的努力,終於把衣櫃挪了出來。衣櫃和牆之間有了快一米的距離。
我氣喘籲籲,手指一陣脹痛。放在床頭的手機已經不再發光,看來電量已經耗盡。
我本想打開窗戶讓屋子裡變得明亮些,發現窗戶都被鐵絲綁死了,除非把玻璃砸碎。是誰會乾這種事情,把自家窗戶封死有什麽好處。
房間中又陰暗,空氣也不流通,住在這裡不憋屈嗎?
今天外面很陰沉,窗戶玻璃是那種表面帶有花紋的那種,這屋子裡的窗戶透光性很差,看來只能用打火機將就一下了。借著打火機的點點光線,發現牆上並沒有什麽異樣。
我用手指敲打著牆面,仔細分辨裡面傳回的聲音,在敲到衣櫃的右下角時,一個空洞的回聲讓我瞬間高興了起來。
我用腳朝那個地方拚命踢去,沒幾下就破了一個洞,我蹲下身子,用打火機觀察裡面情況,裡面是一個不大的空間,大約可以豎著放下1000頁A4 紙,外面是用一層很薄的木板隔離後,刷上了白色的牆灰。
看到裡面有一個被黑色棉布包裹著的東西,我急忙掰開那個隔板,把東西取了出來。走到窗邊解開棉布,裡面是一個很薄的木盒子,盒子很普通沒有什麽特別的,連個花紋或者文字都沒有。
我好奇地翻開木盒,裡面竟然是一本書,書的樣式比較古怪,不是現代的那種書,就像《本草綱目》那種樣式,書面上一個字也沒有,難道是無字天書?
越想越激動,我翻看著裡面的內容,全是古漢字,純手工書寫的。我一字一句地翻看了幾頁,怎麽裡面的內容有點那啥...有點露骨的那種...
二叔就叫我來拿這東西?一本不那麽正經的古書?
我正納悶,當把整本書翻過來,三個大字映入眼簾《金瓶梅》。
二叔啊!你老人家還保留了這麽一本“名著”,四大名著您不好好研究,卻隻對那段歷史情有獨鍾,讓晚輩怎麽想?
都一把年紀了,還對這種情情愛愛的書,珍藏得像寶貝一樣。要不是我堅持不懈,恐怕今天要空手而歸了。
我拿出《金瓶梅》仔細地在裡面查看一番,看看還有沒有什麽東西夾在裡面,我搖晃著那本“名著”,叮當一聲,一個什麽東西掉落在地上,我蹲下身子仔細檢查這剛剛掉落的東西。
地上光線很差,我點燃打火機在我的腳邊撿到一個鑰匙,和開這扇門差不多的鑰匙。上面什麽標記也沒有,這個又是幹嘛的呀?二叔你就不能把事情說清楚嗎?
這一出出的,是要上演空城計嗎?我也不想動腦了,我把鑰匙套在我的車鑰匙上,先回去再說。
我把書放回盒子,然後包裹好棉布。準備起身回去,看著衣櫃的被挪動了,我的強迫症又開始犯了起來。
把所有東西都整理好後,我帶著那個盒子急忙下了樓。
久違的新鮮空氣,感覺自己在那裡過了半輩子時光,被這涼風一吹如沐春風,重獲自由。
木盒被夾在我的左腋下,大步朝我的麵包車走去。我掏出鑰匙準備上車,感覺左腋下面一滑,心裡大驚不好。
只見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一把搶走了我腋下的木盒,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跑出去十幾米。
本能驅使我拔腿就追,看著他跑的方向應該是小路,我拚命地追趕上去,就差一點追上了,我猛地撲了上去,一把死死地把他壓在身下。
我的拳頭本能地朝他揮去,他死死護住腦袋。
我一邊打一邊罵道:“狗日的,叫你搶老子東西,看我不打你個半殘。”
正在我發泄得很爽的時候,我被一股力量踹躺在地上。
一個光頭接過木盒,簡單查看後對我說道:“小兄弟,謝謝你!”然後哼哼哼地笑了起來。
另外兩人上來把我一頓胖揍,我感覺到臉上身上火辣辣的疼痛。
我的意識開始恍惚起來,最後我隻感覺他們在我身上摸索著,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找到什麽。
天空開始暗淡下來,只見他們這一行人拿著那個木盒,得意洋洋的離開了。我躺在地上看著天空,渾身都使不上一點勁兒。
心想他們是什麽人,怎麽會搶我的那個木盒,那木盒有什麽用?二叔知道我被胖揍後,會不會找上幾十個大漢替我報仇,把他們打得哭爹叫娘。
我翻過身子趴在地上,朝我的麵包車爬去,沒爬出多遠眼前一黑,我就斷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