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武道場。
其中典型的衍生邪物和武道密切相關,可以在它們身上看到各種冷兵器、拳腳功夫,以及類似內功氣勁的路數。
當然,本質上都是邪術。
“你…來踢館嗎?”
對面的邪物膀大腰圓,蛤蟆眼,短脖子,破布裹著的半張臉鼓動,拋出這麽個問題。
“踢館…”
這字眼在任務資料中確有顯示。
肅暗者在極武道場附近擊殺邪物,視為踢館,挑戰武徒。
溫久原以為所謂的附近至少要在極武道場門外,這還隔著二三十公裡,居然也算。
給肯定回答,便會和武徒開戰,不死不休。
如果給否定回答...
“不,我不是來踢館的。”
“哦?”武徒手中流星錘微微放緩。
讓人以為它在卸下防備時,那帶有筋膜的手臂又猛地一甩。
哢哢鐵鏈聲,流星錘像是從地面炸起,繞出的弧線距離岩壁半米掠過,氣勁仍掃得碎石粉塵簌簌飛散。
“並非踢館,那便是砸場子了!”
面對武徒的問題,回答否定就是這樣,被認定為砸場子。
要麽是踢館,要麽是砸場子,反正得開打。
帶刺錘頭眨眼到溫久近前,氣壓似要把面皮子摁下去一塊。
呯——
單手放於側臉,僅憑手掌接住流星錘。
黑色問號等級39,格鬥系,上段邪靈。
在沒有使用紅色鎖鏈的情況下,玩家雙防能輕松應對這個級別的邪物,更何況當下同步了個夢夢蝕。
35級,超能系,對格鬥系存在抗性,傷害減半。
邪物足有拳頭大的蛤蟆眼一縮,意識到對方的強大。
隨後便是…
“來!戰個痛快!不死不休!”
流星錘掄起,在空中化開三支錘頭,鐵鏈上也長出尖刺。
武徒的另一特點,極端不屈。
實力再怎麽懸殊,一定會拚到死,它們心中的武道不容許後退!
“有意思。”
溫久打從入行肅暗者,便有著一顆學會灑脫武學的心。
可惜常規武技沒法用。
該閃避、格擋的時候,溫久有足夠的資本硬拚,與常規拆招理念相左。
懂門道的邪物太少,偶爾遇上相關的,溫久總想親自過兩招。
此時也是,身子一斜,閃開首個錘頭;
詛咒之鏟擊飛其二;
讓步躲開最後一道流星錘分支時,第一個錘頭忽地開裂,痰盂般吐出個抓鉤,扣在溫久的小腿上。
鐵鏈牽扯,那武徒已然縱身猛撲,自流星錘把手後端一扯,隱藏的匕首脫出、直刺。
鐵鏈糾纏間,溫久似無法避讓,卻在下一秒突然掏出大寶貝。
“嗚啊——”
武徒狠狠撞在大蔥長槍上,溫久推著槍杆往前送,直貫入邪物咽喉。
抬腳踹翻邪物,溫久舉槍朝那鼓鼓的大肚皮猛刺,又聽身後氣流鼓蕩,流星錘甩首偷襲。
意念控制蔥葉盾懸浮於身後,擋下攻擊的同時,大蔥長槍徹底貫穿邪物身軀。
釘於地面的邪物生命值不斷扣減,再次被長槍挑飛。
蔥葉盾調整方向,援護得滴水不漏,直到戰鬥流程解除。
“呼——,痛快。”
其實直接叫夢夢蝕出來,意念頭錘打雙倍傷害,兩回合能搞定。
但這種親自動手打死邪物的快意,讓溫久尤為享受。
若是極武道場的邪物都這樣…得多刺激?
想到這裡,其他‘禍源點’也不去了,溫久騎上毛毛角羊,直奔西北方位。
極武道場區域風格異常鮮明,是個削平的山頭。
可以理解為人造高原,分上中下三階層,對應不同實力的武徒。
最上層另有個高架擂台,極武道場的BOSS:劍行者
聽名號自帶一股江湖劍客的感覺。
資料中給出的照片確實如此,深綠俠客勁裝,背負雙劍。
看到圖片時,溫久下意識聯想到另一個邪煞。
送艮山古關墓區的暖玉全套回玲瓏古鎮,遇上個渡海而來的持劍邪煞。
身姿也是一派傳統武俠世界的高手風范,斜背寶劍,腰墜酒葫蘆。
擊殺那個邪煞,除了‘濁器’寶劍外,還有塊殘缺木牌,像是拚積木那樣,應該另有兩三片聚合成整體。
紅嫁衣說那一類邪煞源自遠海的‘禍源點’,名為:詩酒江湖
時不時能看見它們那兒的邪物渡海登陸。
後來溫久詢問過官方,數據庫裡倒是沒有關於詩酒江湖的資料。
不知道極武道場和詩酒江湖是否有關聯。
那塊木牌子留在玲瓏古鎮了,也沒帶出來…
【咩,我們到了。】
高原下方仰視,氣勢比地圖上恢宏許多。
真就全露天,岩山高原,沒幾顆綠植,關鍵是沒有台階,可以看到邪物攀爬其上,到達第三階層。
再往上還兩層存在著更多強者。
官方資料將劍行者評定為中段邪煞,等級低於飛鵬大帥。
溫久沒有半點輕視。
不算龍騎將的話,至今接觸的最強邪煞仍然是斑疹。
飛鵬大帥比斑疹的等級高些,算上段邪煞,但棘手程度還是後者誇張。
“你!是來踢館的嗎?!”
高原上傳來呼喊,極武道場的邪煞對話簡直字正腔圓,中氣十足。
探查這個‘禍源點’,完全不擔心被偷襲。
“我不是來踢館的。”溫久笑了笑,“我是來砸場子的!”
“謔——”
一時間,高原朝向溫久的一面,滿滿當當探出大量邪物,聳動著看熱鬧。
“那是肅暗者吧?”
“必然的啊,你看那小身板!”
“瘋了吧,要邪物化了吧!”
“哈哈,有邪靈跳下去了!”
連續幾聲墜地響動,翻起沙塵灰礫。
邪物未動, www.uukanshu.net 殺氣席卷,直接拉開戰鬥流程。
遊戲如此乾脆判定玩家受到危險,溫久抬高了對武徒們的評價。
不過,黑色問號等級有限,二三十而已,還不如先前那個流星錘邪靈。
“能不能來點厲害的,你們不夠看。”
“找死!”
說話間空氣一滯,那邪物口吐三叉戟,竟是用舌頭卷著‘濁器’翻身一戳,頗有點槍法路數。
可惜等級太低,一杆大蔥掃翻三個邪物,溫久正要追擊,心中升起真正的危機感。
這是生死之間鍛煉出的直覺。
蔥葉盾抬起,總歸慢了半拍,一柄飛刀無光無影,聲定處已然刺入溫久的手臂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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