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統歷2216年9月的這場逆子弑父之戰開局時,就非常的緊張。誰也沒有順順當當。
雙方在初期形成了一個極為短暫的焦灼平衡狀態。
當衛鏗主力成功在中南半島西邊登陸後,快速遏製住了昇陽在此區域猖狂的勢頭,此用兵之道從各種角度上來看,都是神奇!在兵力,主戰裝備都劣勢的情況下,宛如用牙簽輕輕一挑,取了仰光,打在了命門上,就讓昇陽力量不得回調一大部分到西側。大大減輕滇地面臨的壓力
但這樣的勝利,神京方面卻輕描淡寫的在戰局匯報中略過了,仿佛南線,動輒幾十個機步師的鏖戰,是次要戰場!
或許,在神京眼裡,那真的是次要的吧。——因為戰前的一再忽略,現在轉而附和這裡的嚴重性,吹捧堵漏人,豈不是讓世人覺得自己很憨!
……
東邊的南華海,神州的三大水師仍然焦頭爛額。
海面上,一艘艘烏篷船掃雷艦,從港灣中出來,不斷放下浮動聲呐,但是統計平均,大約放下了六個蓮花探測器,就會被掠過的蜻蜓斥候鎖定,然後就是天狗呼嘯而過,而高速艦炮也會隨之落下,在多道水柱中擊毀烏篷船。
這裡可以看得出一個技術差距,昇陽的蜻蜓斥候,在發現敵人後,需要天狗的支援,才能為將軍戰列艦的炮火進行精確導航,否則就要齊射來保障命中概率,而在仰光登陸戰中,武悼親王號戰巡,由天眼哨機偵查後,首發就能精準打擊。
雖然,這可能是陸地靶和海面靶的差異,一個有地形修正,一個無地形修正,但是更主要的是,洛水承產的天眼哨機和蜻蜓斥候在性能上差距
天眼體系數據傳輸能力更加強大,且能和低軌道上衛星進行數據確定。再回傳到戰艦上,讓電磁炮能打出鎖定傷。
……
回到當下,讓神州閩,越,蘇,魯幾大港口水師最為痛苦的,莫過於現在的昇陽自動水雷。
神州是大海軍,水下力量是以五千噸以上的潛艇為主,這樣的大潛艇是應對東大洋上的新大陸海軍的,也是遠洋戰略的代表。但是遠洋戰略必須有一個前提,家門口沒有問題。
【主世界雙千年時某個宇宙第一大國,幾次向遠洋進軍,但是被北邊同族冤家的炮艇揍過後,不得不老老實實造近岸艦隊】
神州附近海域,有廣泛的大陸架,這些區域水深都不超過幾十米,都是小型潛艇活動的范圍,昇陽的矛式潛艇就是最適合在這片海域活動的輕型潛艇,而神州方面,則是缺位了。
眼下只能用,兩百多噸的烏篷船,配合著五千噸的計蒙驅逐艦來掃清這些水雷,但是由於活動范圍狹小,總被將軍的炮擊轟炸,活動極為艱難。
戰事持續了兩天,神州海軍始終無法正常突破港口外的海域,
……
9月9日中秋節,神京方面,全城無休
新的內閣集體到達兵部,看著這場大戰。在這兩天內閣方面全票通過了對昇陽的懲戒方案。一枚枚彈道導彈,朝著昇陽的京都區域發射,但是在進入日列島上空,遭遇了藍色的納米光罩攔截,這些納米光罩憑空出現,被爆炸衝擊波震蕩的後撤,後撤的過程中,罩子將爆炸傳到的動能也擴散到周圍,沿著罩子外散出可見的空氣波。
彈道打擊並沒有效果,在衛星的照射下,每當彈道導彈集群湧過來的時候,昇陽的戰略基地全部閃爍著藍汪汪的防護。
神京方面想要迅速暴打逆子的計劃破產了。
……
而東部的水師集團呢?
冠毅岩接通了閩廣水師總兵的界面,開口就是訓斥:“姓湯的,我每年給你撥款建的艦隊,就是現在磨蹭嗎。”
這位湯總兵雖然理虧,但在挨罵後,仍然堅守計劃。
他發送了照片,時間是昨天中午12:23分,在巴士海峽區域,當神州閩水師,由計蒙驅逐艦組成的第三編隊準備突入大洋時候,其中033號艦隊側面4百米外,突然竄出來一個長四十米的小型潛艇,潛艇以前段空泡模式減阻,以每秒六十米的速度筆直的撞向了這艘計蒙艦中間,整艘計蒙艦當場重創,龍骨破裂,墜入海洋。
湯總兵:“我水師,必須以完整戰鬥隊形突破封鎖,否則,出海後就會被敵艦重創。”
冠毅岩:“那就快點掃雷,讓人家在家門口部下了那麽多雷,現在你的借口和雷一樣多。”
湯總兵:“屬下失職。”
……
在罵完了幾個總兵後,冠毅岩走向了東大洋全局戰略地圖,而這個地圖旁則是整個內閣人員站在旁邊。
現在東海岸是全線閃爍警報。而這些區域的谘政院鄉賢元老們,都極度恐慌,
經濟上,原本在剛剛經濟戰中被重創的東浙財團勢力,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戰火衝擊,他們垂死掙扎動用了全部的政治力量,要求兵部進行調兵。守衛沿海。四條青龍浮空戰艦迫於壓力不得不調入了東海岸,而機械化兵團也駐守在這裡。
冠毅岩現在不禁看了一眼西南方向!他知道,其實那裡才是最需要援兵的。只是~
內閣成員見到冠毅岩後:“尚書大人,您看東邊局勢危如累卵,我們必須主動出擊,從北半島。”
冠毅岩看了他一眼,說道:“軍國大事,目前兵部的參謀正在制定反擊方案,諸位無須操勞。”
這位冠毅岩想繼續走到幾米外沙盤上西南的位置上,他知道眼下只要打掉中南半島上昇陽部隊,昇陽的戰略就再無起色。尤其是現在,衛鏗已經在西岸邊登陸,擾亂了昇陽在中南上大軍的進度,而自己只要制定計劃,在“佔城”(古交趾南部)區域登陸,與衛鏗東西並進,戰略上就穩穩的勝利了
但是他走到一半,就被閣老擋住了。
閣老:“砥濤(字)啊,東南是國財賦之基,這幾年已經飽受創傷,再也不能有什麽閃失了。”
言下之意,那就是不支持對中南次大陸衛鏗所主掌的戰局進行支援,所以破軍金甲(被認為唯一能擋住鬼王的重單位),迅雷天罡這一重機甲步兵,都被東南扣住了。
冠毅岩吸了一口氣:“西南方向是全局關鍵。”
新閣老:“新羅郡方面的用兵才是解鈴之策,甚至,嗯(被冠毅岩瞪了一眼,沒有說出名字)都已經去前線,至於西南那邊局面還能支撐,只要該賞,賞,該罰,罰,後撤當斬,暫時就能維持住。”
這是又不給支援,又要下令申斥,在此國之危難中,這貨想要趁機黨爭。
冠毅岩眯著眼看著這位閣老:“我授權的衛總兵,哦,現在是衛總督坐鎮整個西南,戰伐大事,由他全權判斷。神京已放權,此時不宜再干涉。”
新閣老停頓了數秒,默認了這個結果,後說道:“韌恆(衛鏗的字)主事,自然是無礙的。”
冠毅岩說道:“西南兵力嚴重不足。昇陽這數年來在西南,傳送了不低於五百萬噸的工業納米材料,他們布局,眼下。”
新閣老:“砥濤!西南戰事眼下還沒有到焦灼地步,你需知,此時非彼時,覆水難收!”
【覆水難收!內閣的新成員現在統一的結論,再也不能給衛鏗放權了。】
冠毅岩看著這些諸公,腦海中不禁響起了衛鏗的話:“在朝堂其他人眼裡,你也是我的同黨。”這句話現在在耳邊嗡嗡作響,數日不眠積累下來的疲憊陡然湧上來,眼前一陣昏暗。隻感覺到天旋地轉,他連忙扶著一旁的副官穩住了身體。
冠毅岩:“今日不覆難收之水,卻積九州之鐵鑄何物?”
……
世界屋脊山南麓,指揮所內,衛鏗收到了兵部發來的勉勵之語。
匆匆的掃過一眼就將這郵件放到“不重要”文檔內歸類。繼續關注前沿的戰報情況。
一旁的參謀部剛遞交了遊擊隊的情報,己方在中南次大陸區域,有那麽一些西經聯遺留在貨殖部門,開始利用完善組織,自發轉為戰時,就地轉運物資,組織地方抵抗隊伍,甚至就在剛剛,這個中秋佳節內,成功轟掉了一座大橋,讓身高十五米,紅色塗裝的鬼王過橋時就掉落到山谷。
從手機上拍攝的戰功確定畫面中,這台鬼王隨著板橋掉落,機甲的下半身緩衝到達了極限,當場折斷,內部的逃生艙緊急彈出,不知道裡面人怎麽樣了,但是,那家夥應該會感覺到很刺激吧。
有關開辟敵後戰線,對自發組織的遊擊隊該如何安排,神州武人參謀部通暢是不那麽重視的,他們覺得正面剛才是道理,後面騷擾大不了幾個兵。,但衛鏗在戰前就拍案確認了預案。
預案中:確定敵後有己方作戰單位,派遣裝備、技術人員。在原來地方人員的指揮體系上,建立支部,直接對標兵團前沿作戰各個功勞等級。對這種地後戰鬥進行物質,榮譽,乃至以後進行編制內的福利安排。
但現在參謀們剛被這個消息衝喜,結果看了一下這個兵部口惠而實不至的嘉獎,心發涼,臉上則是憤慨。
“國賊在朝!”有人怒火罵道。
作為武人,看到兵團大量調往東海岸線,去守著那些掌金財閥的產業,卻對真正的疆場鏖戰置若罔聞。真的是七竅生煙了。
當然,如果在滿朝名士皆是阿鬥的情況下,在野志士也就只能默認現實,可是呢?現在剛好有一個“比較的對象”,也是國朝望族,出生世家。但是操守,卻有天壤之別。
衛鏗凝視著神州地圖東北角的新羅。
從客觀上來說,國朝決定在這裡的突破毫無問題。畢竟一海之隔就是昇陽本土。從半島出發,哪怕是快艇載著遠火都能打擊到昇陽的非工業區。但是!——在這裡要用良將。
自隋唐以來,天朝在高麗區域上要麽是大勝,要麽就是大敗,上限和下限都很驚人。
而當下,衛鏗從在其他時間線或許的資料,神州在新羅遣兵調將屬於“馬虎、傲慢”。因為以為這裡是絕對優勢,所以神京的那幫人好似把這裡當成鍍戰功的地方。
這不,上梁不正下梁歪,據說皇室方面將一位“女劍仙”投入戰場驗證戰力。而該地區的指揮官卻得到命令“要小心運用,有個三長兩短,都擔不得。(因為和皇室相關,好像是某王妃,哦,當然這些是小道消息。)
好家夥,這位集成了神州“介宏子”真氣系技術路線的“劍仙“戰力是否真的那麽強且兩說,但至少在這不是一個正確的兵家態度。
衛鏗臉上瞬間出現嗤笑,但也就一瞬間就消失了,扭頭不動聲色的壓下了參謀部內不當的情緒,沉穩道:“心思不要想別的,眼前的情況,尚未脫離我們的方案”(衛鏗眼下的挑選預案,就是選國朝不願支援的情況打這場中南半島之戰。)
但是衛鏗剛把人拉回來的時候,來自高原區域的通信來了,
打開界面,白總兵出現:“衛卿,你的局勢如何?”他現在正在等一艘青龍指揮艦上,這艘浮空艦在雲層之上,滿月的燈光,給鎮守戰艦鍍上了一層銀輝,在指揮艙側面的窗口,可以看到青龍戰列艦的外延的短翼上,亮敞的想讓人跳廣場舞。
衛鏗頓了頓:“現在,還可以,在三天內我還是有把握打幾個不大不小的勝仗。”
白總兵沉默了半載:“我這邊也已經做好準備,可以南下。”
衛鏗笑了笑:“你有,神京的命令嗎?”
這位將軍無話。
衛鏗:“這次,是我先,你在一旁先等著吧,你等的時間越長,從神京那邊接受的高階武備也就越多。必要的時候再接手吧。我啊,得罪的人太多了,惹人厭嘍。”說到這揚了揚拳頭。
衛鏗目視著拳頭說道:“明知道要碰壁,卻也要砸上去。因為我笨(愣),在我後面的人,沒必要像我這樣。”
白總兵目視衛鏗鄭重說道:“祝將軍常勝。”
衛鏗哈哈大笑:“常勝?這旗子別插了,呵,好了,掛了,作為我的後背,你也要做好自己的事。”
……
視角來到敵人這邊。
中南次大陸上,原本是山峰的區域突然打開了閘門,鬼王機甲從這二十米高的大鐵門走了出來。
戰爭的第十天,昇陽的重工廠終於升級完畢,開始完成重機甲武器的製造。
在一座堡壘要塞基地中,頭上綁著繃帶的天西賢治看著中南半島的地圖,確定自己的重武裝出廠。似乎眉頭舒展了一些。
【至於賢治頭上的傷怎麽來的?9月9號那天,遊擊隊炸橋,讓那個疑似實驗性紅鬼王掉到了山谷裡,嗯,當時坐在那個特型機內的就是他!差點就直接這位昇陽的將軍嗝屁。】
如今神京方面對這場戰爭進展焦急萬分,而昇陽這邊何嘗不是呢,原本既定計劃中,要快速拿下中南半島。但是高原區域的那位將軍以遠超想象的速度,快速插手了戰場。讓計劃好的局面從一開始就變成了泥沼。
現在已經頭破血流的賢治嘴角依舊是拽拽的楊子,但內心已經多疑且有些冒出一絲怯意。
在南疆次大陸奇襲伊始,昇陽的天狗剛起飛就被鳳凰戰機捉個正著,隨後的西線登陸作戰,一下子讓他在西部部署的機步師團,直接失去了訊號,三個小時後,訊號回復時,兩個機步團已經被殲滅。更是讓他有回憶起來改變歷史前的那條時間線上“盟軍兵團衝進江戶灣,皇國櫻花凋零”的無奈感。
但萬幸的是,大本營傳來了神州內部的情報,確定神州短期內不會給西南任何增援,這讓他重新恢復取勝的士氣。
面對北線神州兵力明顯少於己方的形式,賢治猶豫再三,決定再度轉入攻勢,暫時將壓製仰光區域神州登陸部隊的己方機步兵力收縮一下,在二線做防禦,讓北線力量雄厚,壓垮神州鎮南關一線的力量
他昂起了頭對著麾下士官下令:“強大鬼王重裝甲抵達前線後,立刻繼續執行向北突破作戰計劃,不得有誤。”
……
當昇陽中南次大陸北線的兵團再度機械,且出現鬼王機甲重師團,立刻被天眼探機群探測到了。
關於這天眼哨兵群,在眼下戰場中已經損失了上千個了,但由於戰前儲備充足,損失的起,在黔地,播州等地的組裝工廠中,還在源源不斷的生產。
衛鏗看著前方畫面中,這些“電眼逼人”的超級巨人出現,咬碎一塊蓮蓉月餅,點了點頭:“鬼子終於把主力給放出來了。”
現在衛鏗對昇陽有關“鬼子”的稱呼,已經基本上傳開了,解釋起來也很容易,昇陽人喜歡畫鬼旗來彰顯自己武力。
參謀部剛剛正在協調後方兵團部署和播州的幹部們如何配合好,前線支援,人員疏散等複雜的工作。因為北線的壓力已經非常巨大了,昇陽的裝甲力量是己方數倍。必須後撤用空間拉扯來換取低損失。
衛鏗這時候說道:“第一線,徹底放棄,第五團,和第六團,佯退,將昇陽軍隊,給我引進來。在這裡。
衛鏗的筆在某地畫了一個圈子,也就是多個山谷區域階段,預備抽調八個團三倍兵力吃掉這個昇陽現在冒出來最精級重裝甲團。
……
追擊是一個大學問,春秋戰國時期,留下膾炙人口的曹劌論戰中,就重點提到了這一點。
“齊師敗績。公將馳之。劌曰:‘未可。’下視其轍,登軾而望之,曰:‘可矣。’遂逐齊師。”
曹劌為何如此謹慎?進入原敵控區追擊,一是難以控制己方陣型,二是敵人可以在後退路途上從容判斷追軍的哪個部位是突擊部,進而打下埋伏,直接乾掉。
而日列島上的村戰,因為地形狹窄,缺乏戰略縱深,很少出現這樣的戰術,往往是豬突一波就能獲勝。
……
9月21號,昇陽的南遠征兵團,在確定神州兵團正面“主力所在”後,當即開始了猛攻。
昇陽17、23師團的機步兵團則是一馬當先,仗著四十台鬼王在前面抗傷害,追殺“神州敗軍”五十公裡。
十八米高的鬼王屬T3科技,沿途雙目放射毀滅光束,沿途輕裝甲車被掃到,外殼冒煙迅速融化,而加速衝鋒後,粗壯雙臂掄起來,水泥掩體直接被砸癟塌。
如此威猛異常戰場表現,讓普片比神州人矮半個頭的昇陽人,體驗了一把恃“大”欺敵的感覺。
這兩個師團一路追擊,擊毀神州三十輛祝融主戰坦克,還有數百輛凌波戰車,並且,看到了大量鐵衛丟棄的防爆能量盾等武備。
當中午時刻,這個鬼王師團的指揮官還在志得意滿,站在某個鬼王的肩膀上,一手持家傳武士刀,一手持繳獲的漢劍,比劃著“星爆氣流斬”讓戰記發給後方宣傳。
而在下午三點, 這隻昇陽豬突兵團,就遭遇了當頭一棒。
先是前方驟然遭遇了猛烈炮擊,大量的火炮,似乎在四面八方分散部署,一下子打掉了,昇陽的輕裝甲車力量
緊接著後方也突然殺出了一支力量,機槍和炮彈掃射將昇陽的隊伍分割,而後機步和裝甲力量進入道路中央,進行陣地布放,截斷了昇陽這個過於突出部分的後路。
……
坐鎮指揮部的衛鏗,直接無線指揮了大量無人機,對著前沿負責大量節點的神州武官們下了死命令:“五個小時內,給我滅掉他。”
衛鏗的語氣越發激動,就和釣魚佬,在長江邊上釣上了,五十斤以上的大鱤魚。
而衛鏗麾下的將士語氣犯衝在通訊中進行這命令溝通。
那些原先假裝後撤的兵團穩定下來勇猛的反咬一口,並且插科打諢“叫你特麽囂張的在屁股後頭追,真當爺爺我揍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