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8年後,隨著萬倫大陸很多現象越來越明顯,衛鏗逐漸看到了諸神的某些安排。
在命運這一塊,諸神籌劃尤為密集。並且相互之間計劃交錯,暗藏內部算計的伎倆。衛鏗和諸神有矛盾,但是諸神之間矛盾,也隨著第三次位面大戰結束後,自由派的散漫錯誤,發展到了不可逆的程度
複雜的天機交錯,凡人是到了最後一刻,都不知曉命運的答桉,
而衛鏗雖然在諸神安排的時候看不出來,但是命運啟動到一半的時候,就知曉了。
例如現在,鐵星聯邦已經開始出現了鏽漬的痕跡。
衛鏗審視著鐵星聯邦未來解體的可能:“當鐵星走向錯誤,嗯,以至於到了積重難返,最上面一小撮人試圖“篡改”,篡改到了最後觸及底線時候,作為鐵星普通跟隨者,普通人中,有誰願意拔出利刃而戰呢?”
此時鐵星崛起中,只能提供一段時期的庇護,庇護的是一批可以任意成長的一代,但是這一代人中,是作為主人公,還是作為等待“更加英明領袖”的順民呢?
諸神顯然是算到了這個弱點。
…衛鏗:我的理想,會放在多個籃子裡。…
在鐵星南邊的西羅爾,凡爾與其達成了陸地軍事同盟,隨後盎格魯人艦隊也來了,與西羅爾達成了海上軍事同盟,轉瞬之間,國際關系中,西羅爾所有盟約就變成了針對第三方“鐵星”
而萬倫大陸上格局也越來也明顯。由於鐵星始終堅持自己在意識形態上的特異性,逐漸成為了萬倫各國的頭號公敵。
萬倫此時戰爭,早就不是什麽能在底層創造富裕的“自由靈活商私”時代。
盎格魯大規模的締造戰艦的同時,緊跟著的凡爾和鐵星一起軍事革新。但是這些資金流向,並沒有完全的流向“新興科技產業”,而是被老牌壟斷公司成立的子公司,換個了皮承接盎格魯政俯的訂單。
創新是需要大成本的事情,尤其是‘商壟巨頭們’已經形成的時候。成本更大。
帶入市民階層,如果自己作為是中上之智,可以做一個醫生、律師高級公務官,高級商管,可以過得非常好的時候。是無知的投入新的科技產業,九成可能是虧損,一成可能是稍有盈利,然後被商壟給乾掉,而後就會被巧取豪奪。
最後四十歲後,智力與精力耗盡,無利用價值,且曾經具有領導力,具備了“被斬草除根”的理由,被大商壟手下的管理整的徹底破產,流落街頭,不得好死。
用某個刁民的話來說:“創你麻痹的業!爺我不待見。”
然而沒有新興產業對舊商壟集團發起挑戰,那麽商壟對整個工程集團階層,乃至整個底層的盤剝也就毫無顧忌。
…只有大火燒過的“公平”時代,才適合草根創業,至於其他時期,草根的努力,不過是韭菜…
所以當鐵星已經開始普及暖氣,家用電器,並且三種計算機,在產業上創造了百萬個崗位。
盎格魯有金融優勢,有先發科技積累優勢,凡爾具有軍事優勢,但底層積累被盤剝中,在購買體系中,獲取的一般等價物只能購買百分之十幾左右的實際財富鋼鐵,糧食,能源
鐵星即使是什麽都不做,也對老牌資本體系產生了巨大的衝擊力。這不是投入資金救市能夠解決的問題。而是老牌商壟變成了實質性惡龍。
而鐵星就是拿起這把屠龍器成立的,沾染了“龍血”,所以就遭到了這些惡龍們永恆的憤恨。
盎格魯和凡爾都沒有直接對鐵星動手。
開始慫恿第三國對鐵星進行了挑釁,
48年下半年,西羅爾上台的新政府,在管弦樂器的鳴奏中先後接待了兩個老牌強國,隨後又外交回訪了這些國家,開始形成“正義”與“邪惡”認知的共識。
西羅爾在得到了大筆外部援助後,在軍事和地緣上開始大肆的反鐵星。
宣稱要建立起來一個泛大陸的剿滅“偽信仰”的同盟,他們開始在陸地上頻繁挑釁,在海面上,也開始大規模對鐵星的商船進行了扣押。
…外部的惡,如果不能有效回應,那麽就會滋生起來極端情緒,這樣的情緒不能怪民眾,而是政俯未能妥善解決外部問題…
在鐵星內,曾經的帝國派軍人們是經不起激,他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機會,來證明自己的價值,於是在應對外部那些聯盟了強國的弱國發起的挑釁時候,他們天空原帝國軍官派系總是趨向於軍事施壓方式來解決。
這種“沙文主義”悄無聲息滲透天空鐵星新一代的人。
11月13日,威利在軍事大廳中,看著躍躍欲試的敏拉爾等帝國派系將軍們,深呼吸道:“你們是可以進行陸上突擊,但是凡爾和盎格魯都在該地區建立了軍事同盟。”
敏拉爾說道:“奧西瑪鐵星應當為我們分擔一些壓力。”
威利盯著這位英雄單位,這位十多年前的敵人,最大缺點,就是執著一點,而忘記了自己的要害。
但是軍事壓力,容不得他維持立場,他最終簽署了鐵星對西羅爾的軍事行動。——當然這場軍事行動具有風險,於是乎他找到了恩馬,希望從恩馬這兒找個“保險”
…“憤怒”會讓路逐漸開始偏航…
在鐵砧堡壘中,衛鏗看了看威利,以及他手上拎著的手提箱。這個手提箱閃爍著“玄奧”的氣息,哦,所謂“玄奧”就是一個大信息區域入口。就如同深不見底的海底,乍一看不知道底部藏著些什麽的感覺。
恩馬看著勉強維持笑容的威利,也拎出了一個手提箱,顯然是早有準備,這讓威利微微一頓。
威利:“你都知道了?”他對自己這次的目的,難以開口,所以用這種方式先讓恩馬來說
恩馬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威利的語言套路:“你的權衡利弊,是很容易能看出來的。”
威利看著恩馬:“是啊,我別無選擇,但是如果你來領軍的話”
恩馬:“你知道的,我已經改造了概念結構。”恩馬開始將自己的工業概念全面轉變為建設體系,而非軍事體系。
…如果衛鏗的最早個體恩馬,繼續強化軍事職能,那麽必然會落入神祇規劃的命運中,成為鐵星皇帝…
此時,恩馬為了工業生產,將原本契合於陸地巡洋艦的概念系統,變更成了工業區的概念。要重返戰時,至少要三年改造時間。
然而恩馬那超級招式的戰略機動能力,又是格外重要。於是乎,就需要用“道具”。
威利所攜帶的“手提箱”是一個大號的芯片儲存系統,這個玩意是天然水晶生長後加工的,不是目前技術所能生產的,來自於天空帝國內的繳獲,能夠儲存英雄的“概念結構”,也就是將一個技能抽出來。
威利此時是找恩馬,將“群體傳送”“強擊光環”的能力借一下。來應對南方的西羅爾的戰爭局勢。
威利對此強調了,僅僅是借出這個戰爭能力,戰後會立刻歸還。
…窗戶外的,最中心的煙囪似乎出現了問題,冒的煙不再是白的,有點黑。…
恩馬站起身來,看著窗戶外的世界,突兀的問了一下威利一個問題:“敏拉爾現在是五級英雄,對吧!”
威利:“是的!”隨後補充了一句:“這一戰後,他應該可以突破六級。”
恩馬:“培養新人,是鐵星內公道的行為,但是於私,我要勸你一句,敏拉爾的某些思想很危險,你要注意。”
威利深吸了一口氣:“是的,他對用軍事解決問題非常熱衷。這需要控制。”
恩馬:“還有一件事,從我這裡借貸,是需要抵押的。”
威利頓了頓。
恩馬打開了自己“手提箱”,提出了自己要求,要複刻整個鐵星現在的基礎工業。而這一份基礎工業是提供給奧西瑪方面起義軍。作為奧西瑪要承擔凡爾方面軍事壓力的補償。
威利猶豫了一番:對於“奧西瑪”的新生起義力量,作為大國主義,他一直是有著自己考量的,不想放手。
恩馬衛鏗看著威利,目光很透徹。
…位於高處的人,看的廣,但卻不願意承認站在低處向上爬的後輩們的努力,就如同二十世紀末期那找到發展機會,最走運的一代人,總喜歡說90後00後是泡在糖水中長大的一代。…
剛從“舊世界傾軋”中出來的人,很難擺脫舊的思維模式。
衛鏗也理解威利:他沒有機會去調查奧西瑪現在的變革,而此時鐵星下方的人如當年“歐爾”一樣,不願意再腳踩泥土重頭來去奧西瑪調查一邊。對奧西瑪的印象很朦朧。
但是衛鏗調查過那邊起義情況,並且部分分體就在奧西瑪那裡。
…窗戶外工業煉爐頂端鐵星依舊在閃爍,但是卻照不透天空飛艇內工作室…
威利:“這個,你為了奧西瑪,抵押?”——他覺得恩馬這樣的話太“高尚”了。亦或是說,太理想主義了。
恩馬悠然的說道:“不是為了奧西瑪,是為了鐵星。有些事情你不敢思考例如鐵星隕落,但是我必須思考。”
數個小時後。
威利來到了工業城的中心,打開了以太界內的諸多工業煉爐數據,在熾熱的煉製概念中,威利從以太界中拿出了一隻羽毛筆,在協議上簽署了自己的名字,開始對奧西瑪進行全面工業援助。加速奧西瑪南部老起義區,進入工業社會。
…威利乘坐飛艇走了,恩馬繼續在工業煉爐各個工作位上汗流浹背的積累工作日志…
就這樣,威利帶著恩馬的兩個“技能”概念結構,離開了鐵砧城,而衛鏗也讓一部分人帶著這些工業概念,去了奧西瑪。
以太界的工業機械轟鳴中摻著新生的雷霆。一台台新的機械的關鍵部件,例如軸承,發動機動力包,隨著齒輪和軸承下碾壓,開始“生產”出來。
無主的工業神格在萬倫大陸上的神光倒影,已經壓倒了其他任何一個輔神在大陸中概念總量。
…今天的夜晚,鐵星聯邦吹過了一陣燥亂的風…
此時,衛鏗恩馬再度驗算命運,突然笑了:“看來,你們惱羞成怒了。”
衛鏗在以太界中,看到自己作為“恩馬”的命運,此時命運線條再次大幅度收窄。神開始對自己布置了殺局。
但是衛鏗並不怕,因為自己已經在神的命運中,開辟了另一條可能性。
衛鏗嗤笑:“如果我害怕,不去做,那麽滾滾命運之輪就不會改,傾軋之下眾多可能性無形隕落。現在,你們如此反擊,那麽說明,我做對了!”
神明的意志堅定而恐怖,無數紀元內凡人的靈魂早已經被磨得如同粉末一樣細膩,衛鏗的降臨,作為凡人,在神靈的大磨下,顯現出了“軸”性。
…鐵星的聯邦中心委員會上,威利完成了對敏拉爾的軍事授命…
火紋歷3249年1月,鐵星的裝甲力量快速的抵達了西羅爾。南部邊界線上飛鳥們被挪動的“金屬堡壘”驚的不敢遷徙,如同日食中蝙蝠一樣混亂徘回在天空。
五十七輛陸地巡洋艦,以及三千多輛輕裝甲保障車輛,快速挺進了西羅爾。西羅爾修建的防禦城牆年久失修,並且內部鋼筋欠缺。
隨著山嶺巨人級別重型陸地戰列艦的逼近,並且在兩千米位置,進行了大口徑重炮直接射擊,隨著爆炸閃光,二十米高的城牆立刻出現了一個個放射粉碎的裂紋,當十五次轟擊後,裂紋密度達到了三分之一,城牆徹底塌陷了。
西羅爾的將軍們試圖抵抗,但是外部軍援的火力,無論是在概念裝甲上,還是在移動速度上都不及,鐵星鋼鐵洪流。
…跨越一個時代的,不僅僅是軍事武備,還有思想…
西羅爾古代英雄,銘光看著這些現代的裝甲力量。不由得和自己時代的裝甲形成對比。
自己那個時代,鋼鐵裝甲還是鉚釘鏈接,整體上陸地巡洋艦的是四四方方,而炮塔也普遍是偏小的,炮管要麽很短,要麽很細,看起來是大大鐵塊上面頂著小水管。
而現如今發展了一千年後陸地巡洋艦,的裝甲結構,外殼是焊接的,並且炮塔轉動縫隙出,有著隔欄防火箭彈,並且所有陸地巡洋艦火炮口徑都達到了兩百毫米,這樣開火齊射的時候,三百噸的戰車在後坐力上整體搖動,而不會出現鉚接的裝甲結構搖晃。
此時天空中一個個懸浮的巨型造物,也讓銘光歎了一口氣,這些飛艇體積達到了三百米,外殼全部是碳纖維鋁合金整體化材料。而不是帆布橡膠鐵絲骨架。
…但是敏拉爾沒有算到,他拿的劇本不是神賦予的主角本…
1月7號,西羅爾的邊境線幾乎全部淪陷。
1月12號,銘光在邊境山頭上進行了有效抵抗,依托著火車運來的炮彈,以及少數舊式樣裝甲車,對鐵星軍團阻礙了足足四天時間。
鐵星調來了五門巨炮。二十米長的口徑五百毫米迫擊炮,將幾十噸的燃燒彈投擲到了山頂,才逐一拔出了西羅爾的這個要塞。
但這為西羅爾迎來了寶貴的喘息時間。
1月23號,在西羅爾首都中,凡爾的鐵路運輸再度被切斷,波馬帶領自己的陸地巡洋艦抵達了這裡,他座駕“熱陽離子”號中, 如同呼吸一樣脈動著藍色立場光芒。
波馬此時看著大陸上其他“棋盤”。
當西羅爾被進攻時候,凡爾幾乎同時開啟對奧西瑪的進攻。
只是波馬這次行動,並不想上一次順利,當凡爾的干涉部隊再一次風語平原後,後續凡爾後勤部隊阿爾卑山脈,被當地遊擊隊爆破了雪峰,一場雪崩讓凡爾後勤隊三分之一被掩埋,另外道路被徹底堵塞。
以至於波馬在進入平原後,也無力向南機動剿匪,只能做戰略震懾。
奧西瑪南部這股“打遊擊”力量也也沒有消停,則是主動穿插。
其中一隻突襲切斷了凡爾多條道路,讓凡爾原本試圖向南打通西羅爾的意圖落空。無法“調停”天空鐵星和西羅爾的戰爭。
旁白:波馬所謂的調停,就是捏住奧西瑪,用不戰攻心的方式讓天空鐵星停手。
關於奧西瑪的起義軍,波馬也只是大致根據舊時代印象來判斷,但是沒想到奧西瑪的起義軍,敢於主動發起進攻。
波馬默念著:“作為弱國,在針對強國的時候,那是要面對老虎一樣警惕。”
毫無疑問,奧西瑪內新生力量的主動應對,讓凡爾的“圍魏救趙”破產了。
波馬放下了報紙,看著這面前車廂內擺著的晶石投影地圖:現在只能優先來解決西羅爾的危機了。
波馬走了幾步,拿起了手上印章,朝著投影圖上點了一下,隨著印章點到,地圖上出現了核子轟爆,黃黑煙霧的蘑孤雲投影。
而波馬攜帶系統,對波馬的這個決定,沒有任何“好壞”的評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