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三涵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剛進門,癱瘓在床的老母親就對他說,“之前每到這個時候,阿黃和阿彩就回家來,在我床走來走去,今天無論我怎麽叫喚,它們仍舊是不回來,會不會給野貓叼走了,你一會一定要把阿黃和阿彩找回來啊。”
阿黃和阿彩是兩隻下蛋的母雞,也是童三涵家唯一值錢的物事。前天傍晚,童三涵已經將阿黃和阿彩殺了,準備款待映月海邊的好朋友們。
“好的,母親,我一會就去找,怕不是真被野貓叼了”,童三涵走出屋外,心中煩悶,正不知去向哪裡時。只看見花貓和他父母匆匆尋了過來。
“大伯大娘好,茶肆不忙嗎,怎麽你們跑過來了?”童三涵奇怪地問。
花貓說“我聽說巨富文一城文公子,還有那個什麽暮公子銀狗紫犬都回去啦?”
“嗯,對啊”
“那文一城走的時候,也沒打賞你幾個?”花貓搓著手緊張地問。
“此話怎麽講?什麽叫打賞?我又為什麽要別人的錢?”童三涵對花貓的父母賠著笑,拉著花貓走遠了幾步,雖然他知道他母親癱瘓在床,聽不見這麽遠。
“啊呀,”花貓懊惱地說,“那你借我的錢,你拿什麽還???”
童三涵局促地說“我會將所有的夜雨退了。”
“酒錢可以退,那菜錢呢?還有我找的人工呢?”花貓的母親尖酸的問。“全部是十裡八鄉最好最貴的菜。”
“剩下的我寫張欠條給花貓。”
“欠條有什麽用,你能還的起錢???我早就讓花貓不要借,不要借,現在好了,沒賺到錢,還連褲衩都虧掉了,人家那些人什麽文一城,忘劍淵,暮公子高高在上,你拿什麽和人家比??”
“那有什麽,我也是將門之後”,童三涵小聲嘀咕。
“呸,可別提什麽將門之後,癱門之後”,花貓母親狠狠地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你要有點數,你不知道大家在背後都是怎麽議論你的??來歷不明的雜種!!!你趕緊還錢,你要是不還錢,我去找你癱媽媽還”。
花貓母親撒腿向童三涵家跑去,童三涵跳將過去,攔住了花貓母親。花貓母親見狀扯著童三涵衣服和童三涵扭打在一起。花貓爸爸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突然舉起鋤頭向童三涵砸來,童三涵扭身一讓,剛好砸到了花貓母親,花貓母親當場斃命。花貓爸爸先呆了一下,然後用盡全身力氣咆哮著砸向童三涵。童三涵腦子一緊,想收手已經來不及。一拳對頸,花貓爸爸慢慢地軟了下去。
花貓已經完全嚇傻,童三涵掙扎要不要也殺了花貓,清醒過來,終究是下不了手。
他將花貓緊緊捆縛,用繩子勒了嘴,扔到老母床下。然後背上一臉驚愕的老母,出了門,選了條最不常走的路,流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