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與花不謝一行人匆匆趕往忘劍淵,隻行了半日,就又被一群人圍住了去路。
花不謝看來者將近一營人,且這一營人進退有度,章法嚴謹,行伍氣質濃烈。暗思這附近的軍隊除了思誠侯的軍隊應該無他,但看起來又有點不像,這一營人都帶著面具,下身鞋褲皆沾滿了爛泥灰塵。
花不謝轉過頭去看向昭明,昭明面色冷峻,從皮膚裡透出青。緩緩將右手舉起來,所有的侍衛得到命令,擺了一個突圍的陣法。
花不謝心想,那就這樣吧,到了殊死一搏的時候了。看到對手那個領頭的人,穿著與其他人不同,不知怎的,花不謝甚至能從這個領頭的人身上,看出來一股傲氣。
花不謝縱馬緩緩向前幾步,突然從馬上騰空而起,轉瞬已經來到了那個領頭者的馬前。
領頭者微微點了點頭,“花下做一夢,與你在天涯”。隨即躍下馬來輕飄飄的排出一掌。
“武當的五龍掌”,花不謝踏左前步,微躬下身子閃了過去,剛想對手是武當的哪一位高手。
對手嗖嗖嗖又攻出了七八種功夫,有拳法掌法指法。都不是武當的功夫。招招皆不同,但招招皆精妙。無論哪一種武功,都像是他自小就練習的本門武功,就像是想都不用想就自然而然使出來的功夫,都像是這套功夫使了這一招,緊接著還有下一招。
很快花不謝中了一拳一掌,退後了幾步,搖搖欲倒。
那個領頭者並未追擊花不謝,只是揮手讓自己那營人開始進攻昭明與他的侍衛。
那營人先攻擊外圍的侍衛,攻擊成功後並不戀戰,立即退後,讓後排的人繼續攻擊下一排的侍衛。
眼看不敵,昭明拔出承影劍,使了個劍花,圍成一圈的人,挑出了個缺口。
倆三個侍衛圍擁著昭明衝出去,花不謝也跳上一匹馬,和昭明一起奔馳而去。
那營領頭者指揮隊伍也不追趕,集中起來,將受傷的人馬帶走,隻留下昭明那些倒地傷亡的侍衛,安靜地撤退了,就像是他們從未來過。
昭明和花不謝及三個侍衛衝出來的,往忘劍淵的相反方向策馬。
跑了一會,發現後面暫無追兵。
“是思誠侯的軍隊嗎?”昭明問花不謝。
花不謝說:“回殿下,應該不是思誠侯的軍隊。來的那營人行色匆匆,腳上沾滿泥土,帶著面具,一言不發,應該是調的外面的軍隊,怕被認出來,還不想以真面目示人”。
“又是賢王”,昭明咬著牙說。
花不謝尚未回答昭明的話,想起那營領頭者的精妙功夫,想想今天已經連敗兩場,喉嚨一緊,吐了一口血,從馬上跌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