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我走出了自我否認的死循環,也說出了我最想對父母說的話,我欠你的,自然會還你。”
一聽趙文有辦法解掉霍策的詛咒,劉氓內心淚流滿面,這是這三天以來他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雖然趙文這個孩子熊了點,但是熊孩子總有長大的時候啊!
“那太好了,我等你喲!”劉氓諂媚的對著趙文拋媚眼,把趙文又惡心了一遍並匆匆忙忙逃離了劉氓製造的奇怪氛圍。
目送走了趙文,在陳明詫異的目光下,劉氓徹底松了一口氣。
“白澤爸爸,我這次有沒有令你刮目相看?”劉氓神氣又期待的問道。
白澤在劉氓腦海出現,他的表情耐人尋味,面對得意的劉氓,白澤沒好氣道:“結果是不錯,但過程實在差強人意,若不是我護著你,你現在就是個傻子。”
“嘿嘿,就知道白澤爸爸不會放棄我。”劉氓嘿嘿傻笑,鐵憨憨的完全沒有之前記憶裡凶神的樣子。
“但你後面也被檮杌的凶氣侵蝕了……”白澤嚴肅提醒道:“殺人殺上癮……若不是記憶結束,恐怕你會從另一個方面陷入趙文的記憶,甚至反客為主佔據他的記憶,使那裡變成人間煉獄。”
“這……”劉氓一被提醒,當即也想起了之前記憶中的自己,雖然一開始是憑借著一股怒火殺的三人,但後面怒火消散後他頗有一股見人就殺的衝動,若不是記憶裡最後來的是警察,提醒了劉氓見好就收,恐怕劉氓還真能屠殺不止。
“還好是在記憶裡,若是在現實中你粘染了殺氣,我也保不了你。”白澤再次強調:“不過你也不必擔心,記憶裡我為了保住你的記憶所以無暇顧及檮杌,現實中我倒是可以一直壓製它。”
“那我就放心了……對了!”劉氓剛放下心來,又提出一個疑問:“為什麽趙文說他可以解除詛咒?”
“詛咒是通過神識鏈接神識,再由神識影響肉身,除非自身神識強大,否則想要強行切斷神識無異於自殺,趙文說的解除實際上更偏向於替身一說。”
“替身?”劉氓皺起眉頭:“那他會怎麽樣?”
“按他現有的狀態,十有八九跟霍策同歸於盡。”白澤輕描淡寫:“不過也好,你一次性解決了兩個麻煩,不正和你意?”
劉氓陷入沉默,要說他如今能夠保住自己,的確是一個好消息,劉氓卻開心不起來。
趙文的命太苦了……他雖然年少輕狂遊手好閑叛逆無知紈絝自大小氣記仇一點兒禮貌也沒有,但他是個好孩子……
抓了抓頭髮,劉氓真的想不出趙文有什麽優點,但他確定趙文就是本性不壞,讓他替自己魂飛魄散,劉氓做不到心安理得。
長長歎了一口氣,劉氓卻換了一個思路。
“解決不了問題,我可以解決製造問題的霍策啊!”
“你是鐵了心要作死是嗎?”
“有您老在,不會的。”
白澤無言以對,他屬於黃帝麾下,按黃帝的指示,他對吊墜持有人的確無法坐視不理。
見白澤沉默,劉氓知道他這是默認了,由是劉氓從地上爬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陽光灑在身上正好,溫暖的感覺包裹著劉氓,他的內心也漸漸平靜,兩天兩夜的時間不算久,但劉氓卻感覺自己度過了很漫長的一段時間。
“從來沒有這麽充實過。”劉氓苦中作樂笑了一聲,放松下來的他突然感到一絲疲憊。
陳明一直站在一旁看著劉氓個人表演,
完了後他拍了拍劉氓的肩膀,稱讚道:“現在的年輕人果然靠譜,我都做好最壞的準備了,結果你自己就給解決了。” 劉氓點點頭,陳明的確是真心想幫自己,這點他能感覺到,於是他說道:“回頭我會約上李解以及陳念,跟他們談談李想的事情,幫你了卻這一樁事。”
陳明沒有說話,因為他拒絕不了劉氓的承諾。劉氓調整了下呼吸,便緩緩走回一樓的員工休息室,兩天的疲憊襲來使他再一次倒頭就睡。
可劉氓睡得並不踏實,趙文記憶中的劫匪一直在他的夢中出現,兩人在夢裡上演著一場場生死攸關的搏殺,劉氓雖然睡著了,但他的意識卻清醒著。
掙扎著咬了一口自己的舌頭,痛覺刺激之下劉氓瞬間徹底的清醒,滿頭大汗的他喘著粗氣詢問白澤:“這是什麽情況?”
“後遺症, 只能靠時間去抹平,你短時間內多經歷幾次這種事情,遲早會發瘋。”
“睡覺都睡不安穩……”劉氓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無奈起身,看看時間,現在是下午三點,陳明此刻不知所蹤,但劉氓還是撥通了李解的電話。
“喂,李叔。”
“劉氓?一晚上過去了,你找我有什麽事?”
“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或者說……這是李想的事情。”
“什麽事?”李解對李想還是很上心的。
“依照陳老爺子的想法,他希望我來當李想的監護人。”劉氓開門見山道。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顯然也沒想到劉氓找他幫忙的居然是這一件事情。
按道理來講,他作為父親在李想無依無靠的情況下應該當仁不讓的成為李想的監護人,但現實卻是他現任妻子絕對不會同意這件事的,因為他們也有一個現有的孩子,也有自己的生活,導致他處於兩頭不是的狀態。
他當然也不會直接放任李想不管不顧,但絕對沒辦法真正照顧好李想,而李想的舅舅們那些態度,李解又哪裡會不知道呢?
“如果是這件事,我們需要見面好好聊一下。”李解打破沉默,接著道:“一個小時後,我們在星帕咖啡廳見面,到時候我們再詳細談一談。”
“星帕咖啡廳……”劉氓心裡盤算了一下距離與時間,一個小時完全來得及,顯然李解也考慮到了劉氓身處的位置。
於是劉氓點了點頭:“沒問題,一小時後我們咖啡館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