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劉氓感覺到趙文的大腦裡似乎有什麽東西斷了,眼前的景象衝擊著趙文的精神閥值並且突破了極限,趙文已經忘了如何做出任何的表情與舉動。
劫匪看到趙文的樣子,心滿意足的咧嘴笑了起來,然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麽壞點子一樣,走到趙文的旁邊將趙文身上的繩索給解開。就在這時,劉氓感覺到趙文的意識好像再次消失。
“能動了!”劉氓心頭一顫,不等劫匪反應過來他便伸腿猛踹劫匪的胸口,這一踹並不輕,直接將劫匪踹得後退五六步然後倒下,緊接著劉氓掙開本就松動的繩索,二話不說就想奪門而出。
可是劫匪早已經將大門反鎖,劉氓一秒之內沒有打開大門便當機立斷回身跑上樓去,其他地方他不熟悉,但二樓的房間有一扇窗他是清楚的。
劉氓想從那裡逃走。
此時劫匪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挨了一腳的他並沒有生氣,反而是一臉貓抓老鼠的興奮態追起了劉氓,劉氓不敢回頭,一路連跑帶顛的衝到趙文房間,打開門就見到了那一扇窗。
果然!那扇窗沒有關!劉氓見狀不假思索便朝窗口跑去,一個縱身就往樓下跳!
剛才他已經看過樓下的情況了,不是很高,底下還有厚厚一層草坪,只要下落時不是頭朝地就不太可能會受傷。
但當他躍出窗口後劉氓就反悔了。
這底下什麽時候給堆上一些鍋碗瓢盆了!雖然還是摔不死人,但極其容易扭傷各處關節,而一旦行動不便那就代表著趙文離逃生又遠了一步。
乒鈴乓啷的一陣響後,劉氓不出意料的一腳踩到某個盆子上將腳扭了。
“該死!”劉氓回頭看了一眼樓上窗口處的劫匪,他也發現劉氓腳扭傷了,於是也不著急,只是在樓上優哉遊哉的喊道:“跑啊!繼續跑,你要是跑出這個大門我就放過你。”
“淦恁娘!”劉氓朝劫匪束了一個中指,起身就繼續一瘸一拐的逃跑,這劫匪倒是沒有料到懦弱的趙文會這麽膽大,這個時候還敢嘲諷自己,但他嘴角的笑更加明顯了。
“這樣才有意思啊!”劫匪摸了摸嘴角的血,那是被劉氓踹的。
“什麽鬼別墅!建得這麽大連門口都幾百米遠!”劉氓跌跌撞撞的跑向門口,心想以後有錢也不能買別墅,就算要買也一定要多雇幾個人來打理,不然出了事都沒有一個人來救命。
跑到一半,劉氓就看見別墅的大門外停著一輛黃皮的士,的士邊此時還站著一個人在抽著煙,煙上的火光忽閃忽滅,劉氓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幾百米開外就扯著嗓子喊:“殺人啦!快報警!”
的士邊的那人聽到了劉氓這邊的動靜,當即回頭看向劉氓,遠遠的劉氓就覺得這人有些熟悉——他就是將劉氓送回來的那個的士師傅。
司機也看到了劉氓,他猛的吸了一口煙,然後將煙頭丟到一旁,將雙手揣入兜裡,最後吐出一口氣戲謔的看著劉氓,表情十分耐人尋味。
“團夥作案!”看到這表情以後劉氓腦海浮現出這四個字,看著前面的司機還有身後的劫匪,劉氓知道傷了腳的自己想要逃出生天是真的相當困難了。
“就怕他們蓄謀已久,如果還有其他人協助,那就真的有心算無心,趙文一家鐵定完球。”
被夾在兩人中間,劉氓無可奈何的調轉方向跑向另一邊的獨棟裡,這獨棟是趙孟工作的地方,也是一個藝術展覽廳,長長的展覽廳四周都是牆壁,窗口開在天花板上,完全可以說是封閉著的,劉氓一走就進來就知道自己此刻是真的插翅難飛。
也就是進門的那一刻,劉氓身體的控制權又回到了趙文的手上,他的人體不受控制的跑到展覽廳盡頭靠在牆上不斷的喘息著,恐懼被放大,直到劫匪與司機雙雙推門而入的時候,更是到達了極限。
“跑呀!怎麽不跑了?”劫匪手裡提著繩索,一步一步的走向趙文:“繼續跑!可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