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聽到這話以後終究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咳嗽了一聲,不失禮貌道:“時間也不早了,我的父母都在等我回家,很抱歉不能讓學長在我這邊留宿……”
“理解理解!”車上的男子微笑的點點頭,然後率先下車幫林晨將行李取了下來,並將行李放到了林晨家門口,接著溫和道:“我在這個市內有一套房子,過去只需要二十分鍾,你不必擔心。”
林晨聽罷點點頭,也不管男子說的是真是假,但他的確有錢,總不至於露宿街頭。
於是林晨說道:“那學長路上注意安全。”
男子點點頭然後便回到車上,見林晨的確沒有留下他的意思,也不多留戀,當即打著方向盤調轉方向離開了這裡。
林晨進屋以後沒什麽異常的事情發生,只是過了一會她便接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是一個陌生的電話。
“喂,你好,請問你是?”
“林晨,是我,我的車在路上拋錨了,現在在村口的國道上等待救援,你能幫我帶條毯子麽?”
“學長?”林晨猶豫了一會,接著問道:“你的聲音怎麽了?”
“冷的,我本來想堅持多一會,但這個時間點還真挺冷。”
“可是有點晚了,我有點害怕……”
“我怎麽說也從學校把你兜過來的,你怎麽能見死不救啊?如果你擔心我騙你的話,我謝鋒也不是那種人吧?”
“這樣……好吧,我馬上過來。”
林晨掛了電話以後不疑有他,也沒有跟自己的父母打聲招呼便悄悄出了門走向村口,但她出門以後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她身後還有一個人在悄悄的跟著她,反倒是上帝視角的劉氓替林晨捏了一把汗。
“看來這個人就是真正的凶手了,但他是怎麽知道林晨的電話號碼的?如何得知賓利男的姓名呢?”
二人一前一後走到了村口,林晨到達目的地後沒有發現那一輛賓利車,正待她起疑心時,她身後的那個人也開始不顧暴露衝到林晨的身後,一錘子將林晨給放倒了。
劉氓看得清楚,凶手手裡的凶器正是檮杌骨,不過跟劉氓手中的那一根不一樣,凶手手裡那一根相比之下明顯粗了一圈。
“難道兩根檮杌殘骨不一樣?還是說它也會被磨損變小?”劉氓疑惑道。
繼續看下去,這凶手將林晨放倒以後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其他目擊者之後,就用林晨手裡的毛毯將她裹了起來,然後抱起林晨走進了一旁的樹叢中。
劉氓趕緊跟了上去,往後的場景喪心病狂不堪入目,凶手不顧林晨的傷勢直接將她放在毛毯上奸汙,緊接著將赤身裸體的林晨抱到那棵歪脖子樹下,自己則將毛毯以及計生用品帶走,臨走前還不忘刪除林晨的手機通話記錄並將卡片拔走……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林晨才微微睜開自己的雙眼,可此時腦部受到重擊的她哪裡還能動彈,只能慢慢的感受著自己的生命一點一點流失,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身體的冰冷以及下邊的撕裂感,屈辱的淚水從她眼角流下,但她卻完全不知道那個施暴的人是誰。
大概再過去了幾分鍾,就在林晨已經徹底絕望的時候,遠處終於駛來一輛貨車,而這輛貨車更在林晨期盼的目光之下停了下來,渴望生存的林晨胸口激動得不斷起伏,最後貨車上下來的那個人更是被她當成了希望。
只是這個希望最終演變成了絕望。
林晨從沒有想到這個人也可以是惡魔,她在最渴望生存的彌留之際,被眼前這個人見死不救、生生凌辱,而自己連最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感受著身心的屈辱以及絕望。
最後這個惡魔揚長而去,將林晨留在原地自生自滅,徹底的將林晨最後一絲生存的希望給生生掐滅,時間加速流逝,林晨也慢慢的不再出氣了。
“難怪林晨的怨念那麽重……”親眼目睹了過程,劉氓覺得霍策是真的死不足惜,而林晨死後的報復也並不過分。
給她二次傷害的人必須要接受懲罰,而沒將真凶抓到並試圖翻篇的人也不能輕易原諒。
“當晚事情的經過已經得知,那個真凶的樣貌我也記下了,但是怎麽找到他?又如何收集證據?”
劉氓自言自語,如果說他直接跑到警察局跟警察說他知道當年的凶手是誰,那麽劉氓十有八九會被送到精神科去。
“不行,我得先去收尋證據才行……白澤爸爸,你能通曉那個真凶最後去了哪裡嗎?”
“謔……如果你打著換個地兒讓我繼續施展神通直到找到真凶的想法,那我勸你早點死心。”
“為什麽?”
“這是神通,知道什麽叫神通?你當大白菜呢?”
劉氓被懟得無話可說,而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案發現場又有一人緩緩踱步而來,而且這個人的舉動引起了劉氓的關注。
按說這兒是村口,有些勤勞的村民早出晚歸的倒也不稀奇,但是這種時候,這個地點,這個人像是知道這兒有人一樣,直接就往這邊徑直的走過來,那就又是一碼子事了。
這人是一個跟林晨年紀相仿的男子,他的穿著比較樸素,但他手中手機的價值卻並不菲。
此人見到赤身裸體曝屍荒野的林晨後,一點兒也不緊張,反而是老神在在的撥通了警察局的電話報了案,隨後停留在原地等著警察來到案發現場進行詢問。
最讓劉氓奇怪的是,這個人看著林晨的眼神有那麽一絲憐憫以及……不舍。
“這個人又是誰?怎麽這麽亂啊?”劉氓用力撓了撓頭,把頭皮都摳下來不少。
就在劉氓疑惑此人身份的時候,此人便開口向警察透露自己的名字了。
“我叫鍾武,是村裡的居民,今天本來是替我父親到農田裡乾活的,但在路上卻發現了這具屍體,一發現這具屍體我就第一時間向你們報案了,我可什麽也沒有乾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