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氓不接受他的道歉,並且當場就吐了一口口水給古青,這一舉動猝不及防,古青堪堪才狼狽躲過水災。
“淦!你一句對不起就沒事了?你知道我現在卷入的事情有多麻煩嗎?”劉氓怒氣衝衝的指著古青喝罵道:“我隨時都可能暴斃!”
高手都這麽接地氣的嗎?看著氣急敗壞的劉氓,古青好聲好氣的安慰:“閣下言重了,連那凶物都奈何不了你,何況一個區區吊死鬼,這凶物近幾年一直在鬧騰,出了不少人命,迫於無奈之下我才將他鎮壓在山中。好不容易將陣法布置完,卻發現閣下有挖墳的舉動,為避免生靈塗炭,犧牲在所難免。”
“那個陣法十有八九是蘊養檮杌骨的。”有白澤在,古青很難騙過劉氓。劉氓一聽白澤的話更氣了,只是這一次他反而冷靜了下來。
既然對方很有可能是敵人,劉氓就得弄清楚他的目的,以及對自己的威脅有多大。
“你說你是為了鎮壓這凶物才布置的陣法,那麽你又是從哪裡得到這凶物的?之前又是如何鎮壓它的?”
古青似乎早有準備,對於劉氓的問題不假思索就回復道:“這凶物自二十年前那件案件以後,便一直流轉於各個凶惡之徒手中,最後被我師父發現,收伏了最後一個惡徒後便致力於鎮壓此物,只是如今他年事已高,已無法再將這件凶物徹底鎮壓,故而派我出來先用小聚靈陣蘊養安撫它一段時間,再另想辦法鎮壓。雖然此舉有傷天和,但也好過脫離我們的控制。”
“白澤爸爸,他說的是真是假?”
見古青說得頭頭是道,劉氓也有些吃不準了。
“我這道分神目前只能通曉三個呼吸之內的事情,他的話真假參半,你需要自己判斷。”
“通曉三個呼吸之內的事?”
“吸收了那道分神後覺醒的,通俗點就是預知未來,通曉過去。”
乍一聽,劉氓覺得還挺牛的,再仔細一想,三個呼吸能幹什麽?想買刮刮樂發財都累死去!
“好像沒什麽用……”劉氓搖了搖頭,便對古青道:“暫且信你一回,但你出現在這僅僅是為了跟我打一聲招呼嗎?”
古青微微一笑:“也不盡然,我師父言說這凶物畢竟關系到人命,交給你他也不是很放心,因此便拖我來取回去,還請閣下給我三分薄面,我好回去向師父交差。”
“哦……”劉氓跟著微微一笑:“如果我不給呢?”
這一笑誤會就大了!
古青還以為談判破裂劉氓要暴起傷人,故而他後撤兩步,大喝一聲。
“陣起!”
聽完這句話,劉氓四周圍的環境瞬間虛無,他隻覺得自己的視聽完全封閉,仿佛置身於無盡的黑暗與寂寥之中,身體還有持續不斷的下墜感,整顆心都懸空了起來,正當他要求助於白澤時,白澤的聲音便傳入腦海。
“蹲下,快!”
被剝奪了視聽的劉氓此刻聽到白澤的話,本能的他就照做了。但他仍然什麽都沒察覺到,反倒是古青這邊舉著右手愣了一下。
他早早在這裡設下埋伏等著劉氓想要取回檮杌骨,如果劉氓不肯還他檮杌骨,那麽他就會起陣剝奪劉氓的五感,再用袖鏢遠遠給他來那麽一下,那樣就算劉氓被發現死在這兒也查不到他身上去,這一招古青屢試不爽,可他怎麽也沒想到劉氓一下就躲過去了。
“巧合嗎?”古青不敢托大,繞到劉氓身後瞄準又是一記袖鏢,
可劉氓身後好像長了第三隻眼一樣,一個轉身就躲了過去,這一次古青看得清楚,劉氓是在他發出袖鏢之前那一刻完成閃躲動作的。 “這是什麽能力?”古青吃了一驚,按劉氓這種能力來看,他的袖鏢幾乎一點用處沒有,近身搏鬥的話,憑他這種瘦弱的小身板恐怕挨不了劉氓幾拳他就得要躺一個十天半個月。
還沒等古青想出對策,劉氓的身子就又動了起來,他開始繞著圈圈不斷的奔跑,奔跑的范圍也越來越大,最後在古青驚愕的目光中停留下來。
此刻的劉氓距離古青僅僅只有五米。
五米,三個呼吸就夠了。
古青還停留在劉氓不可能會知道他方位的思維模式下,因此當劉氓突然一個衝刺逼近自己身前時顯得又些措手不及, 更讓他感到納悶的是即便他想躲過劉氓的拳頭,劉氓也好想一開始就知道他的閃躲方向一樣一拳招呼下來,最後竟然是他的腦袋瓜親自迎上了劉氓的拳頭。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兩股力量碰撞下更是顯然,古青連退了幾步,腦瓜子都顯得嗡嗡叫,還沒等他緩過勁來,劉氓就又逼近了古青。
“古先生是吧!風水師是吧!挺牛呢是吧!叫你不老實!叫你不老實!還騙人不?還想殺我不?”劉氓憋足了一肚子火,此刻雖然沒有感官,但是在白澤的指引下他拳拳到肉,罵一句打一拳,直把古青打得找不著北,最後他自己的拳頭都打出血來才氣喘籲籲的停下來。
古青趴在地上雙手抱頭蜷縮成一團,其實他該慶幸劉氓剛才在進陣那一刻將自己的工兵鏟掉落了,否則那一鏟子下來他就得跪。饒是如此他此刻也並不好受,瘦弱的軀體已經無法再經得起劉氓的一番折騰,見劉氓休息的當口,鼻青臉腫的他趕緊躲回了樹叢中,緊接著一道遠光燈亮起,古青竟是騎著摩托想倉皇逃走。
劉氓在白澤的指引下得知古青想要逃,一個躍踢就把古青從摩托車上踹了下來,把古青又是摔得不輕。
古青連續吃了幾次癟,也是惱羞成怒,知道陣法沒用,他乾脆就撤掉陣法,一邊起身一邊勸道:“我已撤掉陣法打算離去,閣下不要欺人太甚!”
哪成想古青還沒起身,劉氓就又一腳將他撂倒:“知道陣法對我沒用才想起來不要欺人太甚?世界上沒有這麽便宜的道理!想後悔?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