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氓乾脆盤腿坐在了古青的身上,一邊摸著自己的下巴一邊打量著眼前的旗袍美女,剛想開口卻發現自己都不清楚對方叫什麽,便囂張道:“那你先說說你叫什麽?”
旗袍女愕然看著劉氓,接著坦然道:“古秋。”
“古青……古秋……你們還真是青丘的啊?”劉氓睜大雙眼看著古秋,剛才白澤提起的時候他還覺得也許是巧合,現在連名字都這樣就沒理由不信了。
“你知道?”
“現在是我問你!”劉氓不耐煩的指了指古秋,美女他也見過不少,雖然都是冰冷冷的,但也都是赤條條的,對古秋他並不似那些懵懂少年把持不住自己,該狠一點的時候劉氓就不帶含糊的。
“我師父是,我只能說這麽多。”關於師門的事情,古秋並不想多說。
劉氓點頭,這青丘隻存在於傳說中,就是因為神秘,自己沒必要問太多,否則可能被卷入各種莫名其妙的事件中,那就得不償失了。
“那麽我再問你,你們究竟想拿檮杌骨做什麽?”劉氓從身後取出木盒扔在了兩人之間,冷漠盯著古秋:“別跟我說不知道或者你師弟那一套,我不信。”
木盒距離自己只有三米,古秋卻沒有上前爭搶,她深吸一口氣道:“檮杌骨原本是凶物,我師父之前的確是在鎮壓它避免它為禍人間,但與此同時也是在借助它的力量提高自身修為。只是不久前檮杌骨突然有了異樣,我師父不但無法再鎮壓檮杌骨,反而被其中的凶氣反噬,無奈之下便令我們出來尋求鎮壓檮杌骨的方法,而他則在棲身之地靜養一段時間。”
古秋說的話也不知是真是假,劉氓只顧自己掏著耳朵,吐出兩個字道:“繼續。”
劉氓的態度如此惡劣,古秋有些慍怒,但看了一眼那不爭氣的古青,她只能耐下性子接著道:“我們帶著檮杌骨出來尋求鎮壓的方法,卻沒想到我們甚至我師父都小瞧了檮杌骨的凶性,無奈之下只能讓我師弟去尋找八字相符的將死之人,用他的遺骸與風水布局相輔相成形成聚靈陣蘊養檮杌骨。好在我師弟原本就是世俗中的風水師,從他的老客戶中找到了陳明一家,稍微勸了幾句他們便遷墳了。”
古秋的話跟古青差不多,只不過古青說話隻說一半,就不免讓劉氓猜忌。
話已說明,古秋看來沒有騙自己,於是劉氓沉思了片刻,便道:“事情我清楚了,但檮杌骨我還是不能讓給你們,你們暫時也找不到鎮壓它的辦法,倒不如放在我這裡合適一些。”
劉氓也是有私心的,這個檮杌骨還有那個木盒可是寶物,萬一能賣出去可不就發了!怎麽可能再給出去?
可是古秋卻沒想到這些,她深思熟慮片刻後道:“可以,但假如我們找到了鎮壓的法子,我們還會再回來找閣下切磋一下。”
“呵!”劉氓挑了挑眉毛,對於古秋天真的想法不置可否。他接著道:“另外我因為你師弟的原因,被一個小鬼記仇,也卷入了二十年前的事件當中,現在時時刻刻都在提心吊膽,你們如何賠我?”
“……”
劉氓大刀闊斧的坐在古青身上,古秋看不出來他那裡提心吊膽,最後只能陪笑道:“是我師弟不懂事,那些鬼魅又怎麽可能傷得了閣下,但此事終歸是我們有錯在先,閣下若不嫌棄,可以收下此物。”
說完古秋從身上取出一枚圓珠子扔給劉氓,劉氓伸手一接,一邊感受著圓珠子上面的余溫,
一邊打量著它的結構。 “這枚珠子裡帶有一縷狐火,只要撞擊一下投擲出去就能自燃,作用跟剛才的火球一樣,雖然對你沒什麽作用,但對別人可有著奇效。”古秋打量著劉氓,她還在奇怪劉氓為何能瞬間免疫狐火的傷害,但她是不敢再問了。
“我收下了,另外你一提醒我才想起剛剛你們也傷害過我,是不是應該再補償一下?”劉氓森然一笑,表情那叫一個可怖,嚇得古秋以為被劉氓威脅了。
古秋後退了幾步,小心翼翼道:“你想如何?”
“再給我兩枚?”劉氓揮了揮手中藍紫色的珠子,像是在引誘小女孩犯罪一樣:“開業大酬賓,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只要你再給我兩枚珠子,你就能領回去一個師弟哦!”
“怎麽樣?不吃虧吧?”劉氓期待的搓搓手看著古秋, 現在就等古秋答應了。
古秋能不答應嗎?
很明顯不能,最後她罵罵咧咧的抬著自家師弟離開了這個傷心地,並在心裡埋了一個陰影。
小心翼翼的將賺到手的三個珠子裝進兜裡,劉氓從地上撿起那個木盒,自始至終古秋都沒有碰過這個木盒,這也是劉氓為何會乾脆放人的原因,真誠一點,這個世界上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是那麽珍貴。
打開盒子,劉氓從褲腿裡掏出檮杌骨安安穩穩的放了回去,合上蓋以後便樂呵呵的走回了殯儀館。
一回到殯儀館劉氓就見老八正在抬放屍體心情大好的他三兩步就上前幫忙,老八一看有人搭手,正要看清來人說聲謝謝,可差點沒被劉氓嚇挺過去。
“臥了棵草!你種樹種得七孔流血啊?你昨晚究竟幹嘛去了!”
見老八跌坐在地上,劉氓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受了傷,而且更早的時候還挖過墳,故而跟老八道了聲歉便一溜煙跑到浴室去洗澡了。
一到浴室鏡子前,劉氓才明白自己此刻有多埋汰,除了一身乾巴巴的泥塊以外,七孔流血的模樣也不堪入目,整個人除了像個人,其他哪哪不是一個人。
趴在盥洗盆上,劉氓陷入了沉思,距離第一次發生詭異事件這才第幾天他就這麽狼狽了,以後的日子不得更慘啊?
“不行,等了結了這幾件事情,我就不再摻和這些陰間的事了,不但吃力不討好,一不小心還會把命搭上!”
打定主意,劉氓便把衣物脫掉,開起熱水衝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