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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級?這牧師只有七級?不是說今天是第一梯隊的決鬥嗎?”聽到場中兩人的對話後,有人發聲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對啊,還有那個奧法決鬥家是個什麽職業,那個叫聲寒的不是吟遊詩人嗎?”
“奧法決鬥家是吟遊詩人的進階職業,還有沒人說那個叫白的牧師也是9級啊。”有知情人士及時開口解釋。
“9級進階職業打一個7級牧師,這還有什麽可看的,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起那麽早了。”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討論了起來,而場中二人卻對周圍的那些嘈雜聲充耳不聞,他們緊緊盯著對方眼睛,誰也沒有率先發起進攻。
兩人一樣鎮靜,連秋風卷起場中的塵土吹到臉上,都沒人眨一下眼睛,甚至連身上的肌肉都沒有絲毫的抖動。
看到兩人擺出的架勢,周圍一些看不懂的玩家開始吐槽,而那些經常PK的玩家卻在心裡不由地暗暗叫好。
一陣風吹開了純純額前的黑發,眨眼間,對面的白言已經發起了衝鋒,他的盾牌還背在身後,右手保持著剛才的架勢,速度很快,腳步沒有絲毫凌亂。
看到白言的瞬間,純純就暗道一聲不好,因為行家都知道,只有高手才敢把手腕提得比劍尖高。
對手這個進退裕如的架勢,讓他有些分不清到底是進攻還是佯攻,於是腳下發力縱身躍到一旁,細劍收鞘,將長笛放到了嘴邊。
他知道感知高的玩家可以豁免低級的魅惑法術,所以沒有選擇‘迷魂’和‘分散注意’這兩個低級法術,而是直接吹奏起了吟遊詩人8級才能學習的‘末日喪歌’。
末日喪歌可以依靠聲音和視覺成分,在敵人的心中創造出不斷擴散的恐懼,令他們陷入戰栗。只要對方不逃出30尺外,就會一直處於喪歌影響范圍。
白言看到對方抬起長笛的那刻,直接中斷了自己的衝勢,但還沒來得及做出其他反應,周圍的聲音已然響起,一些委屈難過的情緒漸漸從他心裡湧出。
腦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些令人悲傷的畫面,這讓他沉寂在原地,抬起頭時臉上已經多出了兩行清淚。
雖然對方沒有出現發抖恐慌的狀態,但臉上出現的淚水明顯是受到了樂曲的影響,純純當即一改曲風,直接開始表演起了‘嗜血之刃’。
嗜血之刃可以為表演者的武器附加一種(護身、及遠、幽冥、銳鋒、狂斬、回力、電擊、電爆、尋敵、追擊或者血光)特殊能力。
由於白言沒穿護甲,純純果斷選擇了電爆,這種能力在重擊對手的時候會產生電擊爆炸,可以造成額外的魔法傷害。
看著對方還沉寂在原地,他想都沒想,直接抬起附魔後的細劍欺身撲了過去。
“這職業這麽強嗎?控制能力簡直比法師還要離譜。”圍觀的人群中,有人突然冒出來一句。
細劍擊中要害,再加上電爆的額外傷害,純純有信心直接用接下來的攻擊直接結束掉這場戰鬥。
他的嘴角剛剛彎起一個弧度,但下一秒身前的牧師卻失去了蹤跡,前方只剩下一道泛著白光的傳送門正在緩緩關閉。
“小心身後。”人群中‘神之左手’看到詩人身後出現的光門後,趕緊出言提醒。
與此同時,純純感覺到自己身後爆發出一股驚人的熱量,他想都沒想直接用出了‘閃現術’拉開距離,身體鑽進靈界然後出現在空地另一頭。
滅火器從人群中站起,轉過身對著那個出言提示的遊蕩者大聲嚷嚷著:“不帶這樣的吧?什麽時候單挑還能場外助攻的?”
聽到他的話後,場中的吟遊詩人面露愧色,轉過頭朝著自己團隊的方向喊道:“聽他們的,不用提醒。”
看到白言用一個傳送術換了對方三個法術,周圍觀戰的人頓時來了興致,那些原本以為他很快就要輸掉戰鬥的人,此時也重新將注意力放到了手持長劍的牧師身上。
兩人深知法術能力不容易命中對方,一輪交戰過後,他們改變了原有的試探性攻擊,直接拿起武器開啟了貼身肉搏戰。
純純開啟了‘奧法之擊’,像舞棍高手一樣上下揮動著細劍,劍尖每次擊中對方的長劍時,奧法之擊都能觸發重擊,並爆發出耀眼的電弧。
他希望通過這種方式碰到白言的劍柄,並把它震落。但誰知碰觸之後,白言的手勁像鋼鐵一樣有力,身體的韌勁也好比鋼絲彈簧,那些電弧根本麻痹不了對手的身體,更不要提將對方的武器擊落了。
開啟感知後的白言,雙目泛著的白光簡直比兩人手中的武器反光還亮,他把對手的每一個攻勢都擋了回去,態度的鎮定完全不亞於練武場中穿著堅韌護甲的聖武士。
兩人放棄了使用自身的職業能力,完全沉浸刀光劍影之中。
勝負有時候往往取決於一個落空的動作或者某人計算的錯誤,機會來的時候就像閃電一樣短促,看準對手收劍的空檔,白言不假思索將長劍刺入對手防禦的空隙。
“你上當了……”
眼前的吟遊詩人被長劍刺入後立刻化為泡沫消散,手持細劍的純純突然出現在白言左側,劍尖帶著破空聲直指白言的太陽穴,同時口中說著:“我不信你還能施展傳送神術。”
“我為什麽要施展傳送術,你認為你的‘鏡影術’能騙過一個高感知的牧師?”白言淡定一笑,盾牌猛然揮動,將對方的劍尖撞飛後,燦若星辰直接刺進了對方胸口。
你以為就你有攻擊特效嗎……
在長劍拔出後,詩人胸前的傷口瞬間爆裂出一道火光,血量肉眼可見般地降了下去。
剛想上去補刀,卻看到對手突然抬手,自己立刻陷入了麻痹狀態四肢變得不能動彈。
居然是人類定身術……白言念動口訣讓曙光化為力場盾牌環繞自己,同時用精神鎖定盾牌控制著它抵擋接下來的攻擊。
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手並不像他想的那樣韌性極強,胸口劇烈的疼痛讓純純沒辦法發起接下來的攻擊。
他先是用一個表演動作給自己施放了‘提振戰力’,在獲得二十格臨時生命值後,又繼續用一個‘治療重傷’將身體恢復了健康後,重新站了起來。
“這倆人都會治療,看來要打上好一陣子了。”
“誰能想到呢,我來的時候還以為幾分鍾就會結束呢,沒想到居然是這種情況。”
“這個人用過法術後的血量好高啊,這還怎麽打……”
看到詩人恢復了健康,人群中瞬間變得嘈雜了起來。
“這就只能看誰的體力先耗光了……真想不到這場比鬥到最後居然是互拚體力。”
“大家玩的是一個遊戲嗎?我怎麽覺得這兩個擁有治療的輔助的近戰能力比我一個戰士還要厲害呢?”
“這都什麽年代了,怎麽還有人覺得《蘭特》裡的奶媽就只能治療啊。”
“就是……戰鬥畫面我拍下來了,我看以後誰還敢說奶媽就要躲到後面,需要被人保護。”
場外頓時吵了起來,而場中的兩人完全沒有理會外面的嘈雜,恢復健康的吟遊詩人取下背後的七弦琴,率先發起了第三輪進攻。
手指輕輕撥動琴弦,周圍的空氣中出現了一道道漣漪,待那些波紋將白言圍在中間之後,詩人張開嘴巴,發出一聲刺耳的咆哮。
“這是四環法術,前排的人小心點,千萬別被法術誤傷了。”一個‘辨識法術’技能升得比較高的玩家頓時喊了出來。為了方便下次閱讀,你可以點擊下方的"收藏"記錄本次(第126章 兩個輔助奶媽的戰鬥)閱讀記錄,下次打開書架即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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