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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根,老師說的你也聽到了,我現在能感知到你的本體還待在天堂山,為什麽靈光守護會擁有意識?”
白言回過頭,看著身後若隱若現的明亮火焰,發出了心中的疑問。
漂浮在半空的火焰中凝出一張皺著眉頭的女人臉,她的眼眸被火焰代替,望著白言沉聲說道:“是聖者之血的原因,我的靈魂被締結後的契約分離,我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情況,所以不知道這到底是好還是壞。”
嗯,白言點了點頭,心念一動收回了體外的靈光,使勁伸了個懶腰,一邊向外走一邊小聲吐槽道:“洛根一點都沒老頭的守護帥,人家那才像天使,六對大翅膀同時展開絕對嚇得對手立刻投降。”
話剛說完他的眉頭就冒出了一團火焰,轟的一聲竄向額前的發絲,嚇得他直接變成了一團灰燼,心中連忙道歉。
果然玩火的就沒一個好脾氣……變回人形後他沒敢繼續開口吐槽,偷偷腹誹了一句,快步離開了神殿。
紅焰使是愛刺神族,近戰可以使長發轉化為火焰長劍,遠程還擁有岩漿爆裂的能力,同時常駐神聖光環。
可以隨意使用‘火球術’‘灼熱金屬’‘融身為石’‘松軟石土’‘塑石術’等技能,只不過這些都需要白言提供靈光才能施展。
另外,她化身的靈光守護還可以在不需要提供能量的情況下,每日使用五次‘治療嚴重傷害’‘石牆術’‘動地術’‘堅石術’‘焰擊術’,‘六級召喚自然盟友’和每日三次的‘地震術’‘治愈術’‘石膚術’‘火焰風暴’和‘火牆’。
不得不說紅焰使作為靈光守護,不僅提高了白言的遠程攻擊能力,還在相當一部分程度上彌補了他治療能力不足的問題。
沒什麽比能力得到提升更能滿足玩家了,離開神殿的白言春光滿面地走在廣場旁的小路上,一邊走一邊跟其他玩家打著招呼,嘴角不斷向上彎曲,趁人不注意時偷偷露出滿意的微笑。
磨刀不誤砍柴工,今天就先不去競技場了,找個隊伍去城外練習一下技能,等熟悉紅焰使的技能後再去競技場裡大殺四方。
想到這,白言突然調轉了方向,朝著廣場隔壁城堡外的公告欄走去。
與此同時,長街對面的公告欄前,一個法師玩家正蹙著眉頭,滿臉無奈地看著那個拉著自己的不放的銀甲少女。
“真不行啊妹子,討伐岩石領主只能五個人,那片區域超過這個人數它就會躲在山體或地下不再出現,
你自己來可以,帶上一個只有五級的牧師真的不行。”
五級牧師連治療重傷都沒有,被boss摸一下就會掛回神殿。
他們三個的實力在玩家中只能算是中上遊,不想也不敢再帶上一個拖油瓶。
所以哪怕是眼前的少女等級不低裝備不凡,他們也不想在一起組隊,萬一她到時候看到自己朋友掛了退隊回城,再回來組人恐怕天都要黑了。
凝固般的沉默中,羽葉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表情,輕輕上前拉住胡桃的手臂,在隊伍頻道中輕聲說道:“都已經中午了,現在出城恐怕要很晚才能回來了,不如我們改天再出去練級,今天我先去幫神殿做一些布施或者治愈的任務吧。”
“不行,晚點回來就晚點回來,我就不信我今天找不到幾個合適的隊友。”
胡桃看著那個法師和他那兩位隊友匆忙離去的背影,微眯著眼睛狠狠說道:“今天難得起那麽早搶了這麽多任務,如果不做實在是太可惜了。”
她和羽葉沒有加入任何小團體,所以不知道永恆之花的成員一大早就出發前往了東南海灣,今天在城堡外守著的幾乎都是散人玩家,如果不是這樣,她們可能一早就找到自己人的隊伍了。
“什麽任務啊,隊友都找不到,你們該不會是接到什麽探查東南火山區域的任務了吧?聽我一句勸,那裡住著一頭成年紅龍,你們可千萬別想不開,為了一點點布龍丟了性命可太不值了。”
白言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羽葉身後,看著眼前的兩位少女一臉揶揄地說道。
胡桃回過頭,沒有一點表情地開口說道:“你不需要知道。”
這時她才看清身後站著的人是白言,剛準備繼續開口,卻看到對方已經一步跨到公告欄前,頗有興致地研究著貼在上面的任務委托。
“嗯?城裡的玩家都去哪了?都這個時候了,怎麽還留著這麽多高級委托。”
白言托著下巴思索了片刻,這才想到冒險團今天有清理海灣的內部任務,於是毫不留情地將眼前的委托一一揭了下來。
這些都是限時委托,不做的話貼在這裡太浪費了……檢查了一下手裡那摞任務卷軸,白言滿意地點了點頭,將它們塞進包裹後轉過向胡桃遞出了一個組隊申請,在對方同意後站到一旁:“別愣著了,快喊人吧,今天城裡玩家不多,隨便組兩個人就行了。”
“你要跟我們一起?”胡桃一時有些呆愣。
“那是當然了,一個人做任務多浪費經驗啊,”白言也是一愣,“你不會還在記恨昨天的事吧,我都說了下周時間一到立刻幫你退出冒險團,這是系統的規定,你總不能一直放在心裡吧?”
“不是,”胡桃回過神來,偏過頭看了眼一旁的羽葉,小聲說道:“你不嫌棄羽葉的等級?我們問了好多人,他們一看到羽葉只有五級就立刻拒絕了我們。”
白言壓低嗓音催促道:“我怎麽可能會嫌棄自己人,快點組人吧, 哦對了,組人時看好對方的等級,最好不要超過8級,不然隊伍裡典范職業太多羽葉可分不到太多的經驗。”
“你為什麽要幫我們?”
胡桃沒去理會他的話,抬著頭盯著他的眼睛疑惑地問道。
“什麽為什麽,你和羽葉是永恆之花的成員,我作為團長,幫忙不是應該的事情嗎?”白言噙著笑小聲說道。
其實他之前過來時看到了胡桃和別人拉扯的那一幕,原本計劃著隨便接兩個討伐的任務,後來考慮了一下又臨時改變的想法。
這下我們之間的誤會應該可以解除了吧?
看著胡桃蹙起的眉頭逐漸舒展,白言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很正直的微笑,努力地維持著眼中的堅定。
心中不斷考慮著等下該怎麽拒絕對方的感謝,但下一秒,他突然感覺脖子一緊,領口被牢牢地抓住,一把扯向胡桃的眼前。
“說,你是看上我了還是看上羽葉了,狗男人,我還不知道你們那點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