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豺狼人看到剛才那個人蹲進奴隸中間,誤以為白言也是被他們俘虜的人類,在觀察了一會兒後,便紛紛把注意力轉移到別處。
白言蹲坐在地上,望著四周那些饑餓了好幾天的、面色蒼白的 NPC們,輕聲歎息道:“他們把你們的武器放在哪裡了?”
“那裡,”特蕾婭指了指二十米外的一個帳篷,小心趴在白言耳邊說道:“我一直在計劃著怎麽逃離這裡,所以我特意留意了營地裡的情況。”
白說給了她一個大拇指,突然聽到身後有聲音說:“一會兒讓我先動手吧。”
白言扭過頭,看到一位滿臉塵土的年輕男子正在望著自己。
聽他的口音應該不是格羅漢姆附近的人,見白言看向自己,那個人繼續說道:“我的名字叫費利斯,是一位正在遊歷的法師,昨天我趁晚間休息的時間準備了一些有用的法術,我害怕誤傷自己人,所以行動之前讓我先動手吧。”
法師?白言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真慘啊...法爺居然淪落到給豺狼人當苦力了,這要是發到論壇去不得被那群玩家給罵死啊。
“幾環?”
費利斯伸出三個手指,有點尷尬地低下頭說:“我剛剛開始旅行,所以...”
這麽年輕的三環法師,那也就是說對方最少有5個職業等級了?
這些NPC都這麽謙虛的嘛,要知道現在的玩家最高的也才5級。
隊伍裡有個法師,白言徹底放下心來。
他朝著特蕾婭點了點頭,說道:“你保護好法師先生,一會開戰了帶領他們去奪回武器。”
說完,他轉過頭衝著費利斯點了點頭,然後掏出包裹裡的盾牌從人群中站了起來:“我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先別著急施放范圍法術。”
有玩家在,怎麽可能輪到一個NPC指揮戰鬥,哪怕他是一個法師。
白言果斷接過了指揮權,當即給法師下達了戰鬥指令。
看著40碼外的豺狼人首領,白言擺好衝鋒的架勢,左手頂起盾牌,同時解除了‘聖域術’。
周圍的豺狼人還沒反應過來這個人類在幹什麽,白言已經率先衝到了首領身前。
巨大的衝擊力從盾牌上傾瀉而出,直接撞得豺狼人首領進入了眩暈狀態。
一些反應過來的豺狼人頓時舉起手中的武器,朝他圍了過去。
看到被怪物包圍的牧師,特蕾婭眼中泛著淚光,強忍著衝過去的衝動,硬生生地讓自己留在了原地。
她不但是騎士同時還是軍人,她現在接到的命令就是保護好身邊的法師。
與此同時,豺狼人首領脫離了眩暈狀態,舉著手中的戰斧,朝身邊的人類砍去。白言背靠著牆壁,手中盾牌揮舞,不停地格擋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
耐力槽飛速地下降著...
看到首領奔向自己,白言朝著人群大喝一聲:“準備!”
費利斯知道牧師在叫自己,當即向前幾步快速念動著咒語,幾秒過後,一道錐狀的絢麗色彩從他的手中噴發而出,凡是在法術范圍內的豺狼人瞬間陷入了昏迷,不斷地向地面倒去。
白言見法師抬手一揮,便借著豺狼人首領的攻擊跳出了包圍圈,遠離了法術的法術范圍。
同樣沒有昏迷的還有豁免了“七彩噴射”的豺狼人首領,他揮舞著手中的戰斧,不斷的咒罵著眼前這個偷襲他的人類。
你這嘲諷對我一個玩家有什麽屁用,
鬼才要跟你近身搏鬥,爺可是施法者。 這個時候白言想起了自己施法者的身份,檢視了一下自己的神術欄,看到剩下的那個二環神術,白言掏出一小塊筆直的鐵片,快速的念起了咒語。
“人類定身術”
眼前的豺狼人首領被神術擊中後,瞬間陷入了麻痹狀態,一動不動地站在了那裡。
這個時候,法師費利斯的下一個法術已經準備就緒。
一個燃燒的火球朝著他手指的方向滾了過去,所有被火球碾過的豺狼人瞬間被點燃,進入了灼燒狀態。
“火球術?”
白言歪著頭看向費利斯。
“是二環魔法‘熾焰法球’。”費利斯輕喘著回答道。
看來連續施法對法師的精神造成了不小的壓力,看到額頭上布滿了汗水的費利斯,白言抬起手,示意他去一旁休息。自己則是開啟戰鬥狂暴,衝進了怪物群裡。
“說好的做一個優雅的施法者,到頭來還是得衝到怪物堆裡擊劍,呸,牧師前期的進攻神術真的好垃圾。”白言手中的長劍輕松地收割著現場的經驗,嘴裡還不忘吐槽著牧師垃圾。
三十多隻怪物還沒醒來便被帶走了生命,營地裡只剩下十幾隻沒有武器的豺狼人和那隻還在陷入麻痹狀態的首領。
看到特蕾婭已經尋回武器,正在帶領著NPC清理著那群手無寸鐵的豺狼人,白言頓時變得有些急眼,那可都是活生生的經驗啊!!!
剛想過去幫忙,卻瞥見豺狼人首領舉著戰斧的胳膊動了一下。
不好...
舉起盾牌就感到一股巨力從上面傳來。
‘哢嚓’,盾牌應聲破裂,隨之而來的斧刃直接劃開了白言的小臂。
輔助面板上的生命槽頓時少了一格,同時旁邊還多了一個流血的狀態。
沒了盾牌,白言只能小心閃避著對方的戰斧,同時還不忘用手中的長劍不斷地給豺狼人首領帶來一些新的傷口。
就在這時,一道冷凍射線擊中了首領的右手,被命中的手臂瞬間被射線凍結,麻木的右手再也握不住戰斧,‘當’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休息了片刻後的法師費利斯,此時用自己的法術幫助了受傷的白言。
沒了武器的豺狼人就只剩下利爪和獠牙,這些需要近距離接觸的攻擊根本無法威脅到體力還算充沛的白言。
白言移動著腳步,小心卡著長劍的距離,很快便用手中的長劍帶走了豺狼人首領剩余的生命。
戰鬥結束,除了白言受了點傷之外,這場戰鬥基本上可以說是完勝。望著在一旁喘氣的費利斯,白言不得不承認,團戰還是法爺最猛。
特蕾婭看到白言還在流血的小臂,急忙地從旁邊跑來,語氣中充滿了擔心:“應該很疼吧?繃帶還在艾特的鞍具裡,我馬上叫他下來。”
白言搖了搖頭,笑道:“不用了,你不要忘了我可是個牧師。”
說話間,他把剩余的神術轉換為治療法術,很快便治好了自己的傷口。轉過頭看向費利斯:“法師先生,能不能幫我製作一張‘鑒定術’卷軸?”
“當然可以,不過你得等我找到一個能夠休息並且足夠安全的地方才行。”費利斯望著眼前這個拯救了他們的牧師,點了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看到法師同意,白言露出了一個滿意的表情,抬頭看著低空盤旋的艾特,他向前兩步,站在人群旁邊:“既然脫離了危險,那我們就離開這裡吧。”
說完,他朝著女騎士眨了眨眼:“下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