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燃……”

　　常久結束通靈感知。

　　這張光盤，靈性以受詛咒的形式顯現，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不可燃性質。

　　一定程度的不可燃性，代表其燃點較高，但其熔點就未必有那麽高了。

　　雞肋啊。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不可燃的性質，唯有在防火方面能發揮一定的效用，局限性很大。

　　光盤差不多巴掌大，很薄。

　　這點分量也做不出什麽大物件，常久估計可以把它做成手套。

　　如果加工工藝夠高，說不定能把它壓成防火膜，那樣用途就廣泛了。

　　接著，常久的想法就破滅了。

　　在普通的火焰灼燒下，光盤確實展現出了其不可燃性特質，但是高溫很順利地傳導了過來。

　　你是錫紙嗎?

　　常久收回前言，這不是雞肋，純粹的可回收垃圾。

　　它最大的價值，就是把剝奪靈性進行回收。

　　等光盤降溫後，常久將其重新放入影碟機中。動畫開始，畫面能夠正常播放，剛才的高溫沒有破壞光盤的內容。

　　漩渦……

　　常久看著屏幕中的主角，靈機一閃。

　　漩渦……

　　漩渦！

　　練氣是吸取外天地的元氣，如果內天地的自身元氣在天關形成一個漩渦……

　　不，不是漩渦，是氣旋。

　　風暴氣旋。

　　自己整個人都是天關，那就在身體內建立一個元氣氣旋中心。

　　外天地的元氣受氣旋影響，不斷向中心匯聚。

　　最後只要將它們捕獲轉化為自己的元氣鎖入體內，就算是一套成功的練氣流程了。

　　理論上暫時看不出大問題，常久的思路一下子就打開了。

　　心動不如行動。

　　高效率的常久當即關了電視，起身去找常有直。

　　為了安全起見，這種實驗性質的嘗試還是找專業人士做谘詢和輔導靠譜些。

　　早上的矛盾，過了一個白天，早已淡去。

　　常有直耐心地聽常久講完思路，頗感欣慰。

　　“你有想法，這很好。從理論上來說，它的可行性很高。實際上我也聽說過類似的練氣功法，你大可以往這個方向去做嘗試。”

　　“不過有一點你得注意，運用這樣的練氣方式會使你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你只能當一個活靶子，難以遮蔽行蹤。畢竟，一個移動的元氣風暴，遠遠就能瞧見。”

　　常有直經驗豐富，三言二語間直指致命的弊端。

　　這就讓常久很為難，無法隱蔽是很嚴重的弊端，過於顯眼不利於偷襲、不方便逃生。

　　“那……加一個氣閥開關?在需要的時候可以關閉氣旋，怎麽樣?”

　　常有直對此不置可否，向徒弟建議道:

　　“先拿些強化白鼠做實驗，完善元氣氣旋的數據和模型。到時候你再看看能不能用、到底怎麽用吧。”

　　“是。”

　　這事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

　　來都來了，乾脆把心裡揣著的其他問題也掏出來講講。

　　“師父，我聽聞世間有妙法玄術，神妙無窮。

　　雖然咱們家的武館沒什麽技巧，練武隻講究提高身體素質，練的是最尋常的拳打腳踢和擒拿。

　　因為天天都是打樁打樁，還被眼拙的同行戲稱為打樁機專修。

　　這些當然都是表面的假象，咱們可是大勝正統的變化學派！”

　　常家武館明面上教授的武藝很普通，

普通到都是市面上費些功夫能買到的尋常貨。　　放在正常故事裡，這就是小鎮上雜兵小武館，連戲份都未必給三章。

　　現實裡也差不多。

　　所以武館的學生很少，除了常久，現在只有27名學生。

　　這27人以家住附近、隨便練練、收費便宜等緣由被常久忽悠進來交學費的。

　　早年被常久拉進來的人不算少，只不過常有直沒把心思放在武館上，沉迷實驗不可自拔。

　　留下常久一個剛從六年蒙學畢業的孩子當授藝大師兄，這操作騷得一大票學生連夜退款跑路。

　　留下來觀望的人見證過常久的實力，對常久的授藝有信心。但是面對日複一日枯燥簡單的打木樁和出拳踢腿，陸陸續續又走了一票。

　　一直到常久15歲那年拿下了大勝武學交流大賽第19名開始，只剩三五個菜雞鹹魚弟子的常家武館才算是好起來了。

　　常久回顧往昔，鋪墊了下感情，話到正題:

　　“所以，師父。咱們學派肯定有壓箱底的法術吧。我想學幾手對敵保命的招數。”

　　“有啊。”

　　“真的?”

　　“我們變化流派的妙法秘術很多的，你想學什麽?”

　　聽了師父的話，常久喜出望外。

　　“那都有些什麽法術啊?師父。”

　　“逃命的噴射遁法，愈傷的複生秘法，纏鬥的舞步身法……各類一流的功法我們學派都有，是學派以前的成員收錄進去的。這些功法來源正規，都能正大光明地傳授給你，不會被原流派追究。”

　　變化學派，老縫合怪了。

　　“真的啊！”

　　常久高興極了，可他突然想起了上次師父提起自家功法不少的事，不安地問道:

　　“那這些功法，該不會都留在了大勝的學派駐地吧?”

　　“對啊。”

　　“……”

　　得了，白高興一場。

　　“不過，我能把我練過的、看過的教給你。”

　　“請師父指點！”

　　“跟我來。”

　　常有直帶著常久去了前院，站到一樽純銅木樁前，說道:

　　“我看過的，來到出雲後大多重新寫了幾遍，放在了地下藏書室裡。你有興趣自己去看。”

　　“我練過的玄法中，只有一門我認為當屬上乘的妙法，我現在要教給你的就是它。”

　　“炮！”

　　常有直雙手架在胸前，握拳對著銅柱猛地發出閃電一擊。

　　嗙！

　　這一瞬間，銅柱受到了極嚴重的打擊。柱面上留下了超過五厘米深的拳印。

　　“心意神拳。”

　　“形意拳?”

　　常久疑惑地看著常有直，形意拳他知道啊，這能叫壓箱底的法術?

　　“不，不是形意拳。這是參考了形意拳的理念，開發出來的靈性干涉拳法。”

　　“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肩與胯合，肘與膝合，手與足合。這是形意拳。”

　　“而心意神拳，放棄了招式上的形，隻講究心、意、神，充分靈性干涉的力量。”

　　常有直放下手，解釋道:

　　“在人道昌盛的地方，大規模殺傷法術會被群體意志壓製，靈性干涉效果往往十不存一。”

　　“這個，我上次已經和你講過。心意神拳，隻強化自身打擊時的破壞力，將破壞規模控制在單人范圍的程度，就是為了規避這種壓製而研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