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勝元歷2271年3月24日,周四凌晨。
太陰歷三月初二,醜時,月相朔。
巷子裡,四名女生圍堵一個青年。
青年一米七出頭,臉嫩,長得秀氣。身著正裝,八成是個職員。
他被女生摁在牆壁上,低眉順目不敢反抗。
這形象,一看就是典型的受氣包。
四女穿著大膽,濃妝豔抹。
刻意裁剪過的特色學生製服將她們誘人的特征展現得淋漓盡致,嬌豔的身軀洋溢著青春的活力與狂野的魅力。
飽滿的胸脯少扣了兩顆紐扣,露出不淺的事業線;上襯衣的下擺短了一截,露出了細嫩的腰肢和性感的肚臍;肚臍上打著釘環,釘環帶著微微的光澤。
柔滑的短裙裁去了幾分長度,豐潤修長的雙腿一覽無遺,挺翹渾圓的雙瓣若隱若現,撩得人心癢癢。
這些粗暴的視覺衝擊,使本就有幾分姿色的她們又增添了些迷人的味道。
其中最矮小的女生,一米五左右的個頭,黑發娃娃頭,板著張臉,沉默寡言。
摁著青年肩膀的女生,身高約一米六,扎著雙馬尾,外形看上去中規中矩很普通,但臉上的妝容非常人能夠欣賞,她昂著頭瞪著眼珠,衝青年齜牙咧嘴。
另一位女生身高與雙馬尾差不多,長發及背。咖啡色的長發中挑染了幾簇淡藍,臉上掛著揶揄的嘲笑,在最外側看好戲。
領頭的女生比被欺凌的男性還高大,燙卷的金發蓋過高聳,約有一米八的個子。運動系的小麥色皮膚,像個母豹子。
母豹子背對巷口,一把揪著青年的衣領:
“十五萬元。你再給我拿十五萬元大勝錢出來,這事情就算過去。”
青年連連搖頭,可又不敢用力反抗,畏畏縮縮地晃著腦袋,低聲下氣地回道:
“十五萬元這個數目太大了,我真的拿不出來。昨天你們已經拿走了一萬元,不是說好這件事情就算了結了嗎?”
“哈?”
“了結?”
母豹子松開青年的衣領,手掌拍了拍他的臉頰:
“那一萬元只是昨天放你回去的價錢,可照片和錄像,你得另外掏錢買。懂嗎?”
“可是我真的沒有十五萬……”
“沒有就去借!”
母豹子推了推青年,把他摁在牆上。她上前一步,高挺的胸膛壓著青年,高出大半個腦袋,居高臨下地俯視。
“真當人不知道,你一個月薪酬八千,平時開銷很少,都把錢存下來了。”
“工作也快有兩年了,怎麽說,你也有存個十幾萬才對吧。”
青年被母豹子的碩果壓著,心裡卻根本不敢生出動彈的念頭,他只是求饒:
“那些錢,都是給母親治病的藥錢。已經花完大半了,沒有存下多少。”
最外邊看戲的長發女生嗤笑了幾聲,譏諷道:
“你媽不是天天喊你孽種嗎?不是恨不得你去死嗎?那種女人,還拿那麽多錢給她吊命幹嘛?帶著一個累贅過日子,還要被刻毒地咒罵,她死了你不就解脫了嗎?”
母豹子大大咧咧地抓住青年的手,讓他感受了一下胸懷,又帶著他的手放到大腿上:
“昨天摸得開心嗎?是不是很想再摸?想不想有下一個環節?”
母豹子說著,把青年的手慢慢挪往更深的地帶。
“我不信……”
青年臉色潮紅,呼吸粗重了幾分,想要把手抽回來,
反抗的力道不大,有些半推半就的意思。 他昨天就是這麽上當的,以為真是那種互助互惠的勾當,一時鬼迷心竅,結果被拍下證據敲詐了一萬。
喀嚓,喀嚓。
邊上響起了拍照聲,娃娃頭女生故意將手機拍照的音效和閃光燈全開了,當著青年的面再次拍下證據。
青年呆滯地望著娃娃頭,又看了看在拍照瞬間默契地表現出驚恐害怕想反抗的母豹子。
這又是一個局。
母豹子冷笑著把青年的手甩開:
“你說,如果這兩次的視頻和照片,你家和你的公司附近的人都看到了,你會有什麽下場呢?”
照片和視頻的角度拍得很刁鑽,抓拍業務嫻熟。女演員的水準也很到位,這驚慌失措的抗拒,妥妥地說明青年在騷擾猥褻之舉。
看青年被欺負為樂的長發女生接過母豹子的提問,描述著可怕的後果:
“同事看你的眼神會不會變了呢?他們會不會在背後說你的是非呢?好不容易得到的好工作會不會丟了呢?街坊鄰居會不會又起了風言風語呢?你媽知道了這件事又會什麽反應呢?”
“不要……不要……”
“求求你們……”
被恐嚇的青年哆嗦了一下,搖著頭滿是哀求。
雙馬尾嘿嘿笑著,看見青年的反應有了施暴後高人一等的滿足感:
“不要?那就拿錢出來。”
長發女生好像很了解青年的身世,湊到青年的面前,厲聲道:
“我可是知道,你父親是個人渣吧。在大勝犯了事被趕出來,在出雲又綁架監禁你媽,然後有了你這個孽種。你媽看到你這個混血的雜種像你爹一樣在做壞事,受不受得這種刺激呢?”
“求求你們……”
“那就把錢給我們。”
“錢……不行,那是母親的醫藥費……”
青年咬牙猶豫著拒絕了,他沒有那麽多錢。哪怕東拚西借湊齊了這些錢,負債累累之下,恐怕他母親的病就沒足夠的錢去治了。
“那你就等死吧!”
母豹子猛地一推,暴躁地衝青年肚子就是一拳。
青年彎下了腰,捂著肚子。
“好好教訓他一頓!”
母豹子一腳把青年踹翻在地,蹲下扇了他兩巴掌,招呼其他三人一起凌虐。
四女下手的時候很有經驗,專往大腿、肚子打,這幾處的體外傷有衣服遮掩,不容易被人看出來。
青年抱著頭,像個鵪鶉一樣蜷縮在地,任由四女拳打腳踢。
教訓了一會兒不識相的受害者,母豹子讓夥伴停手,蹲下搜了搜青年的身子,從口袋裡找出了錢包和手機。
母豹子翻了翻錢包,取出為數不多的現金。
“現金真少啊。有手機,看看他網絡銀行裡有多少存款。”
母豹子嫌棄地扔下了錢包,然後將錢分給幾個小姐妹。
“呵呵,手機還是指紋鎖。說,哪隻手指?”
母豹子抓起青年的手,要用他的手指解鎖。
青年窩在地上,一言不發,緊緊握著拳頭,不肯伸出手指。
“把手松開!”母豹子怒喝。
雙馬尾狠辣地建議道:“把他的手打骨折了,一根根試過去。”
常久安靜地站在隱蔽的一角,將全程看了下來。
一直到最後四個女的開始用出雲語互相交流,他終於走出角落現身了。
既然是大勝的血脈受外人欺負,於情於利,他應該站出來拉一把。
“正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得饒人處且饒人,沒必要把人往死裡逼。”
“幾位就給他留下一點錢,如何?”
四女聞言望向了巷口,看見一個像是特攝片狂熱扮演者的奇怪家夥迎面走來。
“你們殺雞取卵的行為太不合理了,我必須給點合理的建議。”
“他的家裡還有人要照顧,一口氣拿走他十幾萬,他可能就此一蹶不振。看起來他很重視他的母親,如果他母親因此辭世,我可不敢保證他會怎麽報復你們。畢竟人一旦被逼急了,什麽都有可能做出來。為了你好他好,不如給他留條活路。”
“我聽你們說,他現在一個月八千錢的薪資,在出雲是個很不錯的收入了。他一個月八千,讓他每個月給你們上交兩三千,剩下留給他過日子。”
“看他的年齡應該二十出頭吧,八千的薪資興許未來還會能網上提一提,那時候每個月就能給你們上供更多的錢。”
“如果按一個月三千算,一年給你們上交三四萬,五年時間的收入就遠比你們今天一口氣拿走的多了吧。”
“短線的收割,不如長期穩定收入。”
“我的建議,各位意下如何呢?”